我看了眼胡昊,思考了一下“哦,那当我没说。“
“没事,你也不是外人。“胡昊大口大口的抽烟“我和启刚我们都是发小,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在一起,这不是我们第一次惹事了,我们当初八龙一凤,现在就剩下了我们四个人,还有一个李梦瑶。”
“这也不是我们第一次惹到社会上的人,上一次是在渣区的时候。”
“那次是我生日,我请客,我们都喝多了,出来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对面同样一伙喝多的人打了起来,我就记得是少峰先动的手,也没有什么武器,就是几个啤酒瓶子,我亲眼看见少峰用啤酒瓶子,抡倒了一个人的脑袋上面,连续抡了两下,那个人就躺下了。““后来我们没想那么多事情,打完了就走了,结果就是被少峰打的那个人,是渣区一个小黑老大的表弟,后来人家就找我们,那会没堵着我们,却堵着了少峰他们几个,少峰是一个家里面也有背景的人,他和阿辉的背景还不一样,阿辉家是生意人,有钱,少峰家是走黑道的,钱的路子不正。”
“堵的时候堵着了他们三个人,那边的人就问到底是谁动的他弟弟,如果不说,就要把少峰他们三个都废掉,而且那个小黑老大,属于那种亡命徒性质的,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们报了不少名号,也都不好使,也是真的都怕了。”
“少峰和另一个人关系一直比较要好,关键时刻,他们把路贝给推了出去,把自己的兄弟给推了出去。”
路贝都没有解释的机会,那个小黑老大就对路贝动手了,就是大棍子两棍子抡脑袋上,接着一顿暴揍,还给了两刀,扎大腿了,趁这个机会,少峰和另一个人也跑了。”
“跑了以后少峰打电话,他家里面来人了,也是要救路贝,可是他们家里面人来的时候,路贝已经躺在血堆里面了,那群人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后来经过检查,路贝的脑袋被打坏了,智力只能保持在七岁左右,别的都没啥。“说到这的时候,胡昊的眼圈就红了“路贝家条件不好,我们兄弟们在一起,吃喝玩乐,他从来没丢下过什么,新买的手机转手就卖,媳妇送的金戒指,为了不让我们饿死,也转手就卖。““从来没差过事,有一段时间,我离家出走,两个月,就是住在他家的,他父母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他每个月的生活费,直接分给我一半儿,但是我真的没想到,最后会是那个结果。““少峰他们家把跟那个黑老大有关系的所有人,都移除了L市,那个黑老大,为了活命,直接去警察局自首,现在进了监狱,可是什么都晚了,路贝到现在还像一个傻子一样,就是那两棍子,差点把路贝打死。“胡昊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他爸妈,我现在也当成自己爸妈一样照顾,我们哥几个轮流去。”
“我们这群人里面,最爱惹事的,就是少峰和阿辉了,两个人都是家里面有关系,有背景,从外面太嚣张,那次事情是阿辉惹的,正好碰见了几个背着事儿的亡命徒,那伙人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爱谁谁,比我们大不少,我们胆子也大,和他们就干起来了,路贝胳膊处有一道很恐怖的刀疤,就是那次打架,他用自己的胳膊,护住少峰的脑袋,被人一刀砍下去,那会如果不是他,少峰估计就没命了,他怎么能这么做?
“路贝那个事情以后,我们几个把少峰打进了医院,他没还手,也没有报复。““也就是从那以后,我们几个人,就在也没有和少峰他们俩联系过。”
“后来,他们就淡出了我们这个圈子,两个人都没上高中,从少峰家帮忙做事了。““你不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多么的要好,吃喝玩乐,天天守在一起,抽喝喝酒打架,大家跪在关二爷面前起誓,可是最后却换来了这么个结果,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他,现在我们几个有事没事,也会去看看路贝。““所以我今天还是真的挺感触的,平日称兄道弟的人太多了,不遇见点真正的事情,你不会知道,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胡昊这个时候笑了笑“很多时候,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好比同生共死啊,同甘共苦啊,说的简单,用说的,谁不会,可是做起来的时候,却再也没有那么简单了。““处人处义不处金,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危险降临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如果有机会伤害别人来让自己逃脱,这个世界上,会有几个人做得到生死与共?”
“所以,我们兄弟们现在在一起,有点啥事,只说风雨同行,说多了,说狠了,毛用都没有。“胡昊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梦瑶肯定会把事情告诉启刚他们的,我现在担心的就是启刚他们想不开,做出来点什么过分的事情。”
“我觉得他们不敢轻易的对咱们下手。”‘我看着一边的胡昊“刚才夜狼的那些话,还有那些动作,确实挺吓人,但是我现在想想,他们更多的,是为了钱,他是吓唬咱们,如果不把他们逼到一个份儿上,他们肯定要也不会对咱们太过份的,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们不敢太过放肆,他要是真的弄死我,我妈妈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不记得我小时候我们家的情况,但是我知道我妈妈认识很多人,只是从来不去动用那些关系,不管遇见了什么。”
我们又沉默了,从这个漆黑的房间里面,不知道呆了多少时间,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也没有人理会我们。
当大门打开,外面的光线照射进来的时候,我们俩有些不适应,一个比一个狼狈,尤其是休息了这些时间以后,浑身上下酸痛。
胡昊差点都没站起来,我们俩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的出了这个房间,外面还是有不少人,只不过没人理我们,慢慢的,我们两个走过了一个狭窄的通道,被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