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岸快打疯了!”
刘易斯叼着雪茄冲入了哈维.登特的办公室里,他挥舞着双手,夸张的说:“连军事卫星都无法看到那里的场景,只是知道两个可怕的能量源在缠斗,赛伯老大被困住在那里了,我就说了,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阴阴)谋!”
“恩,那又如何?”
哈维平静的坐在办公桌前,在这个四方乱战的时刻,他居然还有心(情qíng)读那本晦涩的《占星与命运》,见鬼的,那玩意也不知道是中世纪的那个神经病写的,刘易斯又一次尝试过读它,结果连第一段都没能坚持下来。
也不知道哈维长了个什么脑子,看这种书都能看的津津有味。
“赛伯被困住不是很正常的事(情qíng)吗?有那个人在对付魔鬼帮的时候,第一个想法不是困住赛伯的?”
过了五分钟,哈维终于放下了书,他抬起头,那张恐怖的双面看向刘易斯:“你难道还没有适应?还是说,你觉得,赛伯会输?”
“呃...”
刘易斯歪着脑袋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不不,我不认为他会输,但是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们和哥谭市的联络已经断了整整7个小时了吗?”
“呋”
哈维用一个舒适的姿势靠在了椅子上,顺手给自己点了根烟,他吹了口烟气,等到那个漂亮的烟圈消散的时候,他才开口说:
“我当然发现了,实际上,早在3个小时之前,我就发现了这一点。”
“见鬼的!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难道不知道,一旦哥谭被攻破,一旦克里斯蒂安家族有任何一个人被伤害到了,赛伯老大肯定会发疯的!你不会想看到他发疯的样子,对吧?”
刘易斯觉得自己再和神里神气的哈维搭档下去,迟早会被((逼逼)逼)疯的,而面对他的激烈的质问,哈维却罕见的选择了沉默,他有些烦躁的抽着烟,任由那烟气在他狰狞的伤口里冒出来,看到双面人如此焦躁,刘易斯也安静了下来,在墨西哥的4年里,他可从没见过这位长官这么烦躁...这就说明,肯定有什么大事件发生了。
“怎么了?”
刘易斯看着哈维点燃了第二根烟,而他眼前的烟灰缸里放满了烟头,再加上这家伙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于是刘易斯只能开口问到:
“伙计,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
“我...我做了次占卜。”
一向说话直接的双面人这一刻有些犹豫,他看了刘易斯一眼,烦躁的将手里刚点燃的香烟摁进了烟灰缸里,他低声说:
“恩...结果,有些意外。”
“说说呗。”
刘易斯立刻来了兴趣,在他看来,哈维抛硬币或者做占卜简直和普通人吃饭喝水一样频繁,有一段时间,他甚至会用硬币决定自己去不去厕所,结果差点憋炸了他的膀胱,在那之后,对于这些小事,他就开始用选择更多的骰子来判断了,然后伴随着越来越多需要处理的事(情qíng),骰子也不太够用的时候...赛伯为哈维送来了一本《易经》。
64个选择,哈维总算是满意了,但代价就是,墨西哥目前的变种人政权的市长们,经常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指令,比如在城市中心修个小狗雕塑,又比如在某一天停止对南美的军火运输,甚至是在某个城市强制要求3天的全城封锁。
刚开始的时候,很多市长反应这就是乱弹琴,但后来,哈维的这些稀奇古怪的占卜结果,70都被证明是真正有用的,比如强制3天的封锁,让那座城市侥幸躲过了一场突发的大风暴,小狗雕塑被偷偷摸摸的记者拍到,极大的宣扬了城市的文明,停止运输的那批军火,后来检查发现了其中混杂着三成的毒X等等。
除了那个因为贩毒被关进监狱的市长之外,就再也没有人反对这些了,就算哈维某天心血来潮,让市长去市中心果奔一圈,估计都有大把人愿意去做。
总之,在刘易斯眼中,哈维差不多算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级别的神人,但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也会有因为占卜结果而烦恼的(情qíng)况。
在他的反复追问下,哈维有些不耐烦,但最终还是开口说:
“你还记得我每周都会进行的那个占卜,要不要回哥谭...”
“所以?”
刘易斯瞪大了眼睛:“见鬼,就是那个每次都是反面的占卜?我一直以为那是你在耍把戏,否则不可能几百次占卜的结果都是反面...居然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这蠢货!”
哈维骂了一句:“跟我在这里做同事这么久了,你见过我在占卜上做过手脚吗?”
他的双手交叉在一起,低声说:
“确实是出了一些问题...我在犹豫,要不要重新占卜一次。”
“硬币嘛,总会出问题,要不这一次用龟壳?”
刘易斯贴心的为哈维拿来了一个烧过的龟壳,结果被哈维一把打开,他站起(身shēn),猛地跑到窗户边,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shēn),将自己手里的硬币放在眼前:
“就用这个!不用那些...我需要看到真正的命运,这个!”
他挥舞着手里的硬币,大声说:“这就是命运!再来最后一次!”
“叮”
银币飞向天空,在哈维和刘易斯的同时注视中,它不断的翻转着,最终落在了哈维的手背上,后者看也不看的用另一只手盖住了那硬币,放在两个人(身shēn)前,他使劲的呼吸着,然后将手掌缓缓移开。
刘易斯的眼睛猛地瞪大了:
“正面!它让你回去!现在就回去!”
“但是...但是我...”
哈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硬币,他的手臂开始抖动,那硬币掉在了地面上,哈维向后退了几步,他看着刘易斯,他低声说:
“我还有些...”
“嘿!”
刘易斯捡起硬币,上前几步,将其塞进了哈维手里,大声喊到:“你到底在干什么!哈维!你在质疑命运的决定吗?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哈维.登特吗?你难道不是只提出问题,让命运帮你做选择吗?这不是绝对的公平吗?”
“你到底在怕什么?”
哈维握紧了拳头,他感受着手心里硬币的冰冷,他闭着眼睛,回忆着过去哥谭给他带来的一切...荣耀,光明,(热rè)(爱ài),仇恨,毁灭,痛苦,绝望,新生...那里杀掉了过去的他,然后把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难道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追随命运了吗?
是啊...他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被命运眷顾的人才能看到真正的未来...我差点就失去它了。”
哈维轻轻的吐了口气,他睁开眼睛,那眼神恢复了曾经的平静,他看了一眼刘易斯,他舒了口气,抹了抹半边脸上那可怕的伤口,下一刻,银币又一次翻上天空。
“叮”
银币掉在手面上,哈维看了一眼,今天的第二次正面,但他没有再犹豫,而是立刻打了个响指,来自灵魂的力量从(身shēn)体里涌出来,在顷刻间,就将他那张恐怖的双面脸恢复成了原本光明骑士哈维.登特的英俊和帅气的脸庞,就连金色的头发,也一起恢复了。
“哇哦!”
刘易斯后退了一步,打量着恢复过来的哈维,他惊讶的耸了耸眉头:“这样子果然顺眼了很多,话说,你是下定了决心了?”
“不不不,这和决心没关系!”
重塑英俊的哈维晃了晃脑袋,甩了甩手里的硬币,神秘的说:“这是命运的选择,它告诉我,我必须回哥谭去处理我留下的烂摊子...”
说完,哈维就开始收拾东西,他也没有多少东西需要收拾,只是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把附魔的左轮手枪,从另一边拿出了那(套tào)非常精致的银白色塔罗牌,而刘易斯有些担心的问到:
“你要一个人去?”
这个愚蠢的问题当即就被哈维瞪了一眼:“我疯了还是你疯了?我怎么会一个人回去...等下!”
哈维从手里的塔罗牌里随手抽出一张,看了一眼,抬起头,将那刻着骑士图案的牌甩了甩:
“我要带走一个骑士!”
“这不可能!”
刘易斯断然拒绝:“死亡,瘟疫和战争都在统帅战场,饥荒守在零号船坞,没有赛伯老大的命令,我谁也不能拨给你。”
“别逗了!”
哈维反唇相讥:“鬼才相信那群破烂机甲能打破我们的防线,除非你把这几个月的补给都装进了自己的腰包里,承认吧,他们是麻烦,但也只是麻烦而已,如果我们连他们都对付不了,还建个什么国?”
他骂骂咧咧的又从塔罗牌里取出一张,看了看颜色,压低了声音:
“我要黑色骑士!”
“黑色?恩...死亡啊...”
刘易斯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看了一眼坚定的哈维,摇了摇头:“好吧,好吧,他很讨厌你的,你不清楚吗?但愿这一次旅行里,他不会直接敲碎你的脑袋。”
20分钟之后,一头庞大的冥龙载着两个人飞入云霄,穿着大号防寒服的哈维带着防风护目镜,像个鹌鹑一样用绳子把自己固定在冥龙的躯体上,而在他前方冥龙的脖子上,坐着一个全(身shēn)黑色盔甲,背负长柄战斧的冷漠骑士,这是四骑士里最不喜欢说话的一位,也是最神秘的一位,据说从没人见过他完全恶魔化的样子。
“我说,这得多久能到?”
哈维在风中艰难的开口,死亡的骑士停下了翻阅手里书籍的动作,他回过头,那黑乎乎的头盔之下,森冷的目光打量了一眼哈维,他摇了摇头,用沙哑而冷漠的声音说:
“冥龙的速度要比最快的战机更快,直线距离上,只需要45分钟就能到达哥谭。”
“我的意思是...我们,别走直线!”
哈维抽了抽鼻子,大声喊到:“我做了次占卜...先向东10分钟,然后转向西北,直到哥谭,否则会遇到麻烦!”
“恩?”
死亡骑士耸了耸肩,毫不在意哈维的建议:“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我...从不信命运!我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麻烦。”
另一边,神盾局三角翼大楼,代替重伤的弗瑞主持工作的亚历山大.皮尔斯指着背后的美国地图,对眼前的特工们下达了命令:
“墨西哥战场再次开战,国会议员们很担忧,我们作为(情qíng)报组织,得确保那群疯子不会影响到国家的运转,从现在开始到战争结束,战机对国境线的巡航不能停止!”
“但是长官,上一次战争让我们的飞行员遭受重创,现在招募的新飞行员还不能适应昆式战机的(性性)能!”
“那就加派数量!我要的不是战斗,指挥官,我要的是威慑!明白吗?加派3倍数量!拦截一切试图穿越国境线的行为!”
“是!”
15分钟之后,死亡骑士看着(身shēn)后全速追赶的,密密麻麻的,最少30架昆式战机编队,他头盔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而哈维则哼着歌,显得无比惬意,他看了一眼骑士有些僵硬的(身shēn)体,意味深长的说:
“你看,不信命运的人,总会被命运愚弄的...现在,听我的,向西飞行5份,转向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