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顿时一脸索然无味,“没有公主啊”
一众朝臣眼见萧煜这个反应,顿时想要吐血,我的陛下!含蓄!
辽东使臣更是眼睛大睁,错愕的看向萧煜……足足怔了半盏茶的功夫,才道:“没……没有公主!”
萧煜叹出一口气,“没有公主你就坐下吧!”
众朝臣……臣以袖掩面可以不,好怀念那个无比看重颜面的先皇啊!
辽东使臣一脸尴尬,“非得要公主啊?鄙过未出阁的公主,最大的今年十岁了,陛下若是不嫌……”
萧煜顿时白了他一眼,极其理直气壮的说,“十岁的孩子你送来干嘛,当真你们国家穷的没饭了,让我们给你养活!”
辽东使臣一张青白的脸,骤然大红,“不是不是,此次朝贺,外臣原本是带了珍贵的皮毛六车,最好的辽东药材十车,黄金白银南珠珍珠翡翠无数十车,外臣,外臣实在是……”
我们哪知道,您点名要公主啊!
不及辽东使臣言落,萧煜一张索然无味的脸,顿时又容光焕发了,“那你不早说!”
辽东使臣……
一众朝臣……不求含蓄,但求您能稍微顾及一下臣等这张老脸!
“既然如此,那你带来的那些东西,明儿一早就送到赤南侯府去吧!”萧煜大手一挥,特别豪迈的说道,说完,一脸讨好的看向顾玉青。
顾玉青翻了个小白眼,这还差不多,转眸就看见他弟弟满眼闪着热光,满面赫赫:这么多东西,姐姐你可不能独吞,你还有个精致的猪猪弟弟呢!
顾玉青……
今儿的汤,好恶心,想吐!
楚心瑶原本因为萧煜方才对她的态度,正心头暗喜,忽闻此言,面上笑容顿时一僵,捏着手帕的手一紧,抬眸就朝顾玉青看过去。
落目就见顾玉青正对着面前的汤碗蹙眉,一脸恶心的样子,顿时……莫非这位顾大小姐已经有了身孕?
心头思绪叠叠而上,盘亘起来。
既是收了人家的礼,萧煜也做出表态,“两位使臣放心,既然你们诚心和好,过几日,朕就让姑苏恪着手撤兵,不过……”
萧煜的话说出,南越和辽东使臣顿时心头一松,可他话音儿忽的一转,一句不过出口,那两个使臣一颗心就骤然又提起,一瞬不瞬看向萧煜。
萧煜含笑道:“不过,你们也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朕的命令发出去,等到姑苏恪撤兵,未必真的就如朕这么爽快了。”
南越使者转头就朝辽东使者看过去:这意思,是不是还得给姑苏恪送礼?
辽东使者嘴皮一抖:应该是!
一场宫宴,满殿之人便在心情骤然大起大落无数次之后,终于结束。
散场之后,因着太后身子不适,并未参见宫宴,顾玉青扶着吉祥如意直奔慧贵妃寝宫,顾泽慕则是一脸贼兮兮的朝明路眨眼睛,引了明路到一侧说话。
陶晔扯了禁军统领的衣袖,到一侧无人处,“陛下今儿是什么意思,该不会真的对南越那个公主动心了吧?他要真的敢动心,我觉得,等顾臻回来,得把他脑袋拧下来。”
禁军统领……“他如今可是皇上,不是四殿下!”
陶晔翻了个白眼,“皇上怎么了,你又不是没见过顾臻对先皇吹胡子瞪眼!”
禁军统领……这倒是!“应该是没有动心,若是当真动心了,也不能让辽东使臣直接把辽东的贡品就拉了赤南侯府去!”
陶晔撇撇嘴,“你确定,他这不是心虚讨好顾大小姐,好在顾侯爷回来之后,保住自己的脑袋?”
禁军统领一愣,“好像你说的也有道理,那怎么办!”
陶晔叹出一口气,“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要不,就找个高手,悄悄的把南越那个公主给杀了算了,一了百了!”
禁军统领错愕看向陶晔,作为刑部尚书,你说出这样的话,当真好吗?
陶晔又横了禁军统领一眼,“你干嘛这样看我,难道你有更好的主意?”
禁军统领摇头,“我们还是不要私下揣测的好,究竟如何,去问问陛下,不就知道了!”
陶晔点头,两人联袂直奔萧煜处。
散了宫宴,萧煜回养心殿换了衣裳,正准备去看太后……去看看太后的顾玉青……就有内侍回禀,陶晔和禁军统领求见。
一听这二人的名字,萧煜立刻道:“不见!”说的干脆利索。
只是,不及小內侍转身出去传话,陶晔就极其“耿直”的闯了进来,萧煜顿时扶额,“什么事,快点说,朕要去太后那里请安!”
陶晔行过礼,就极其耿直的道:“陛下是去太后处请安,还是去请罪!”
萧煜登时怒道:“陶晔!”
陶晔一脸从容,“臣在!”
萧煜……“听说前朝有一位太傅,一直活到一百多岁才寿终正寝,你知道可是为何?”
萧煜的话说的突然又没有前后联系,陶晔一蹙眉,很是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摇头,“为何?”
萧煜冷笑,“因为他从不多管闲事!”
陶晔……
萧煜就语重心长道:“陶晔啊,你一个刑部尚书,管好刑部的事就行了,干嘛非要把御史的饭也吃了!”
萧煜刚刚语落,就有小內侍来禀报:“殿下,五位御史大人一起求见!”
陶晔顿时大笑。
萧煜则额头三条黑线骤然涌现,撒气一样看向禁军统领,“你也和陶晔是一起的?”
禁军统领立刻摆手,“不是不是,臣和陶晔不是一起的。”
萧煜松下一口气,“那就先说你的事吧!”
话音才落,五个御史进门而来,萧煜选择无视他们,只看向禁军统领。
禁军统领就道:“臣来,是想问问陛下,需不需要臣把南越那位公主给悄悄解决了!”
萧煜……
不等萧煜说话,那涌进来的五位御史就有人接话,道:“臣等前来,也是这个意思,陛下才登基,根基尚且不稳,又刚刚经历了南安王作乱一事,辽东和南越还在作战,此时,殿下切记心浮气躁好大喜功,当脚踏实地……”
这位御史如今五十有余,胡子花白一大把,说起话来,如同背书,萧煜顿时就被他摇头晃脑的教条式说教说的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