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他们停在村口不走,吸引了人过来,沫沫教会了个大伯,沫沫这才跑过去站好,这回人照齐了。
连建设照了相,眼睛一直看着相机,沫沫笑着将相机递过去。
老小孩老小孩,连建设稀罕的不得了,又不敢摆动,但是拿在手里,下巴扬的高高的,见到老哥们,听着哥们羡慕的语气,骄傲着咧。
连建设想和老哥们都照一张,沫沫帮着照的,连建设看着白发苍苍的儿时伙伴,刚才的高兴劲头也没了。
连建设回到老宅,跟沫沫道:“沫沫,爷爷拿钱,多给爷爷洗几张,我给老哥们都发一张,我们啊,还不知道能不能在聚上呢!”
沫沫,“爷爷,不用你拿钱,我一定给你多洗几张。”
连建设笑着,“好孩子,谢谢了。”
沫沫在老宅给爷爷照了照片,把老宅都拍了下来,又照了两张屋子内的。
连建设现在是彻底的住到了城里,老宅子已经好久没住了,虽然有李虎家帮忙收拾,可没人气,房子破败了不少。
连建设伤感的摸了两圈才回来,“走吧,早祭奠完,咱们早点回去。”
连国忠想要上前扶着父亲,看着父亲挺直的腰板,忍住了脚。
上山要步行的,还好连家的祖坟并不远,到了山上,还有人家在祭奠。
连家的祖坟是休整过的,清了下雪,连建设跪在地上。
连建设一跪,沫沫他们也跟着跪了。
连建设一直念叨了,“爸,爷爷,我们来给你们报喜了,孩子们考上大学了,连家不仅有青柏和青仁出息,沫沫,青义,青川,还有两个孙媳妇,这些孩子都考上大学了,咱们家出大学生了......”
连建设一直念叨着,虽然去年让休整了,他已经念叨过了,可今天他还想念叨,他高兴。
连建设起来的时候,腿都酸了,连国忠背着下去的。
庄朝阳心疼媳妇,想要被子,沫沫没让,扶着就成了。
大学生的酒席,连建设接到通知书的时候就办过了,出村子,回头看了一眼村子。
回到城里,开始准备春联了,这个年代,春联虽然有人卖,可大家更喜欢自己来写。
松仁和安安学过毛笔字,这两个小的要上手,浩辰也学了,可浩辰小,拿笔还不稳。
安安是有优势的,占了多出的记忆,学什么都快,别看也不大,站在桌子前,有模有样的,还真有大师范。
沫沫没学毛笔,云建也没学,好吧,说实话,沫沫和云建学了,可他们两个,天生不是拿毛笔的人,怎么学都学不到要领,写的跟鬼画符似的。
应证了一句人无完人。
松仁是调皮捣蛋,可写毛笔字是最好的。
苗志拿起来松仁写的,“哎呦,这才多久没见,这小子写的都能和外面卖的比了。”
沈芳拿起安安的,“安安写的也不错。”
青义凑过去看了一眼,心塞了,他也学了毛笔,竟然没有外甥写的好,幸好刚才没说自己学了,要不丢人丢大了。
可惜浩辰爬上椅子,见哥哥们写的比自己好,又看到了爸爸,“哥哥们写的比爸爸好。”
青义,“......”
屋子里的人都笑了。
小孩子们,都是愿意显摆的,有的时候,家庭氛围很影响人的。
松仁和安安学了外语,浩辰也学了,虽然才刚刚起步,这几个就嘚瑟上了,还用英语跟太外婆说话。
浩洋就抿了嘴,青柏看着儿子好强的模样,拍了儿子肩膀一下,“这回你还玩不玩了?”
浩洋摇头,“不玩了,爸,我也要学,我是哥哥啊,我是家中的老大,我就算不比弟弟们强,但也不能被比下去。”
沫沫听了,斜了一眼大哥,大哥刚才窜腾安安他们显摆的,原来目的是在这里呢!
青柏对着沫沫比划了个嘘!
沫沫失笑,大哥教导孩子也有自己的一手呢!
今年的年长辈们最高兴,子孙都回来了,孩子多了虽然闹腾,可无前屋后的跑着,看着也让人精神。
赵慧上了本地的大学,学的是师范,赵慧选这个专业是想当老师,能够更好的辅导儿子们。
赵慧的性子很知足,她上了大学,更自信了,不再像上次小心翼翼的看着丈夫,她现在是能够配的上丈夫的人。
女人们忙着做大年饭,男人们玩了起来,家里的男人可不少,又难得聚在一起,推了麻将。
孩子们一会这个来厨房蹭点吃的,一会另一个,沫沫笑着,“咱们应该把门锁上,这些小家伙还一个个的来,这是商量好的。”
赵慧笑着,“可不是,每次来还要拿够了,嘴里还念叨着,要人人有份。”
梦冉,“这几个孩子,太精了。”
刘淼,“一个赛一个的。”
沫沫她们果断的关了门,直到吃饭了才开门。
家里人太多了,摆了整整两大桌,林森已经回部队了,来了一位新的小战士。
因为78年了,大过年的,无论老少,穿的都喜庆,要照全家福。
二十多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都照进去。
照了相就停不下来了,男人们照,女人们,孩子们,连家的,苗家的,直到把胶卷都照没了,这才算了。
晚上要守岁,都不走了,老人上楼睡觉,男的们要通宵,难得休息。
赵慧和梦冉有小的,先上楼哄孩子睡觉了。
几个大点的孩子,还在疯闹着。
沫沫坐在了丈夫身边,连青柏喊了,“观牌不语。”
沫沫乐了,“呦,大哥竟然也怕了,你可咱家最腹黑的人啊!”
连青柏哼了一声,“别给我灌汤,我可不上当,看牌可以,不许说话。”
沫沫看了一眼站着观牌的,“大哥,你也可以找外援啊!”
现在桌上是,庄朝阳,青柏,青仁和青义,连青柏扫了一圈,“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云建啊,过来帮大哥。”
沫沫,“......”
云建可是一把就能记住牌的,上午的时候,刚玩了两把,就被哄下了桌,这小子就是外挂,跟他玩别人别想赢。
沫沫抽了抽嘴角,捂住嘴,“我不说话了还不行。”
连青柏,“算你识相。”
云建都搬椅子过来了,可惜的看了一眼姐姐。
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