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国忠气红了眼,“都是你们给惯的,这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 ̄︶︺s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棢つ%%kaNshge.lā”
这时田晴和青仁赶了回来,不过田晴并未拦着丈夫打儿子,反而拉起了闺女,沫沫愣了,“妈?”
田晴红着眼睛,瞪着趴在地上的三小子,“这么小注意就这么大,以后还得了,我不管他有多少的想法,他临时变主意,就不对,错了就该打,这事你别管,现在还护着他,不是在帮他,是在害他。”
田晴说着,将愣神的沫沫推卧室,把闺女关了起来,自己站在门外挡着,也不去看客厅。
客厅里没有了沫沫拦着,连国忠的棒子一下下的打在连青义的身上,嘴里还念叨着,“我让你小子犯混,我让你注意大,我让你不考虑别人,我让你光顾着自己。”
连青义开始还硬气的挺着,可最后太疼了,“啊!”
沫沫心里咯噔一下子,想要伸手去开门,可手碰到门口,却怎么也用不上力,妈妈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她跌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在腿间,她护着弟弟是在害他?
沫沫忍不住去回想,重生后,她的亲人失而复得,她更加在意家里的每一个人,她想把最好的都奉献给家人,可大哥在部队,不用她操心,她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弟弟们的身上,一心想要让弟弟们过的好,过的更自在。
可今天,她一直秉承的信念有些崩塌,她护着弟弟们有错?会害了弟弟们?
客厅,青义扛不住了,终于哭了,“爸,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自作主张,我不该不考虑你的感受,是我太自私了,我只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痛快。”
沫沫动了动耳朵,一字不漏的听着,心头颤了颤,双眼有些无神。
她因为对亲人的患得患失,对弟弟们,已经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越来越没有底线,这真的是她吗?
她自从重生后太顺了,好像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她,仗着自己聪明又后世的见识,就认为自己什么事情都能够掌控,这两年在家里,越发的说一不二,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记忆深处的她不是这样的,就拿今天青义的事来说,要是以前的她,会第一个冲上去揍这小子,而不是想着怎么帮他躲避惩罚。
田晴在门外没听到房间内的动静,这不是闺女的性格,忙开门,见闺女坐在地上,吓到了,忙拽起来,“闺女,你怎么了?”
沫沫扑进妈妈的怀里,呜呜的哭了,“妈,青义今天敢这么自作主张,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惯着,他也不敢。”
田晴还以为什么事,拍着闺女的后背安慰,“你是个好姐姐,可你还小,对于教育孩子,自然看得不透,要真说起来,你也是个孩子。”
沫沫抽抽着肩膀,她重生后就没哭过,心里压了太多的事,今天开了口,这哭声怎么都收不住,“啊,妈,我想你们,我真的想你们,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们,哪怕梦里都在想家,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我好怕不是真的,呜呜!”
沫沫哭的有些分不清真实,声音也越来越大,陷入了自己的梦寐中,怎么都醒不来。
房子本来就不大,沫沫的哭声盖过了青义的,连国忠一听,这音也不对啊。
连国忠丢下棒子进来的时候,沫沫已经哭晕了过去,手还死死的抓着妈妈的手,怎么都不松开,这可把田晴给急坏了。
“老连,快看看闺女这是怎么了?”
连国忠翻看着闺女的眼皮,观察了一会,松了口气,“这丫头哭睡着了。”
田晴还是不放心,“你没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真没事,不过这丫头怎么还哭了?”
田晴光担心闺女了,后面闺女说到了什么,也没走心听,只记得,“这丫头自责,认为是她惯坏了青义。”
连国忠可了解自己闺女,“这丫头一定不只是为这事。”
田晴拍着头,“瞧我这记性,我也没记住后面说了什么,好像是说想我们,什么害怕。”
连国忠听的也云里雾里的,这丫头胆子大着呢,她有什么可怕的?
田晴心疼的给闺女擦眼泪,这小脸都哭花了,心里酸的很,“这丫头,多少年没听她哭过了,我这心都哭碎了,是我太忽略了,忘了,她也是个孩子。”
连国忠叹气,他常年不在家,真该自责的应该是他才对,“辛苦你们了。”
青义是被二哥扶着过来,疼的额头都是汗,哑着嗓子,“爸,我姐咋了。”
连国忠冷着脸,“你还有脸提你姐,滚老子不想看到你。”
青义眼泪噼里啪啦的掉,“我错了,爸,我真的认识到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真的不会了。”
连国忠不想听,啪的把门关上了,青义搂着青仁的脖子,“哥,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青仁,“你不是都说自己知道错了吗?怎么还问我?”
“我想听你说。”
青仁叹气,“的确错了,你的错,我也有责任,是我没管好。”
青义从小就不服管,这个家里他的心最野,爸爸要是打他,他只会屈服,而不是真的服气,完全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可姐因为自责哭了,哥哥也说他错了,妈妈更没在护着他。
青义才沉思反省,发自内心的认为,他这回真的错了,大错特错了。
田晴给闺女盖上被子和丈夫出去了,连国忠兜里揣着烟,到外面抽烟去了,田晴拿着药酒去了儿子房间。
青义趴在炕上,嘴里咬着枕头,脸色惨白惨白的,田晴很心疼,可还是狠的心肠,“活该。”
青义松开嘴,头低着,闷闷的道:“妈,我错了。”
田晴叹气,“你啊,一点都不体谅做父母的心,你知道,你这么做,多伤我和你爸吗?孩子,你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不是一个人,做什么事情前,要考虑清楚才是。”
青义吸着鼻子,又哭了,“妈,我。”
田晴打断,“什么也别说了,你也不小了,自己想明白就行,我们做父母的,不可能跟你一辈子,早晚有比你先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