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不能吟  第319章 跟她很熟?

类别: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富贵不能吟 | 青铜穗   作者:青铜穗  书名:富贵不能吟  更新时间:2018-04-09
 
靖宁侯也是准备出门,浑身打扮得十分光鲜,而且沈氏也换上了出门的装扮。

戚缭缭问他们:“这是去哪儿?”

“宣武将军徐坤三十整寿,没大做,就请了五军衙门相熟的一些武将去做客。”沈氏一面让丈夫给她递耳环,一面说道。

又跟镜子里的她交代:“子煜他们都不在,我让子湛和子泯在家里,还有你三嫂也在,有什么事情找他们便是,我下晌用过茶就回来。”

戚缭缭听说是去徐家,不由问:“咱们家跟徐坤很熟么?”

沈氏微笑:“本来不算很熟,从前你哥在北边的时候共过事,但是没有深交,这次他们调进京来,难免多了接触。

“还有上回徐夫人给我的治痛风的方子也十分有用,我才知道她小时候居然是跟的黔州的大夫学的医术。黔州苗医多,常有灵药,想来是真的。”

戚缭缭眼前倏然又浮现出徐夫人那张美丽而温淡的脸。

平心而论,徐坤与夫人回京这段时间正常得很,从未曾作过什么妖,官宦圈里虽然也偶有关于徐夫人美貌的传闻,但是终归只限于传闻而已,她自己并不曾抛头露面来做过什么。

然而基于之前那些似是而非的巧合,又总令她对但凡关于她的事情有些微妙之感。

不过,她是跟黔州的大夫学的医?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真的假的?

“你杵在这里做什么?”正走着神,她那位大哥就很不乐意地轰起她来。

她想起来意,说道:“前几日我跟你说过的梁永琛跟乌剌人接触的事情,你们怎么处理的?为什么梁永琛又被调到大理寺了?是不是你们授意的?”

太仆寺管着马政,倘若梁永琛真有什么说不清的,在拿到他把柄之前,当然最好是先调离他。

如果这是靖宁侯跟皇帝建议的结果,然后赵顺势而为之,也不算意外。

“他调去大理寺是他自己的行为,跟我们没有关系。”靖宁侯往腰上挂着荷包,一看荷包颜色跟沈氏衣裳颜色不对,又翻了个同色系地出来挂上。

“至于跟他有染的那些鞑靼人,的确是北地来的商人。他们手里有通关文碟。当然,真假就不知道了。”他又说。

戚缭缭愣住:“不知道真假你还说的这么轻松?”

靖宁侯扬唇:“不给点空间,人家怎么好发挥?”

戚缭缭不知道靖宁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眼下关注的不是梁永琛,而是赵。

目送了那对夫妻出了门,她又转头去了苏家。

苏沛英在正院里看仆人们晒书。

自苏士斟出事后,苏沛英便以家主身份当仁不让地住进了正院,而苏士斟如今还躺在偏院床上,不能下地。

一进门她便看到阳光下俊挺又温润的他正边指挥下人边翻着书,朝阳是金色的,将简单束起的发髻与半新舒适宽袍的他映得温暖又醒目。

“来找阿慈?”看到她迤逦行来,他目光也染上阳光,变得温暖。

戚缭缭纵是无缘与他再做兄妹,也总能在他寻找到为人兄长的感觉。

“唔。”她轻伏在晒书台上,浏览着琳琅的书本说,“也找你。”

“那很难得。”苏沛英笑了笑。转头让人搬了座椅出来。

上晌的阳光并不猛烈,透过新发的树梢照下来,堪称舒服极了。

戚缭缭坐下来后顺势打量这院子,同时言入正题:“沛大哥对赵学士这个人熟么?”

“他是我的上司,也是我的老师,算是熟吧。”苏沛英点点头。

“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问。见他疑惑,便又说道:“我听说梁永琛进了大理寺任少卿,是他寻胡尚书走的关系。

那日在街头我看他交际起来很有手腕,印象中翰林院里像这样的人不多,他认识的人很多?”

苏沛英确实没料到她跟他打听赵。

想了下,就说道:“此人的确长袖善舞,他早年不过是来自边陲的寒门学子,后来借着与梁家联姻的东风才一路青云直上,难免会世故些。

“我在衙门里这近一年的时间,也没听说过他有跟谁结过怨。他自己擅经营,加上又有梁阁老的身份,自然识得的人不少。

“说起来,前番将家父要续弦的透露给我听的,也是他。”

戚缭缭想起这茬,苏慎慈当时是曾将这事告诉过她,不过她未曾留意是赵。

这么说来,自那会儿起就有他赵的影子了?

这么说来,她要不要去查查赵?

戚缭缭觉得有去赵这个念头还挺可笑的,总觉得自己现在因为围场一事而草木皆兵。

赵纵然是世故圆滑些,在海子河畔为护着梁溧而说过那么几句不讲理的话,那也不至于让她就得把他当成别有用心的小人想。

然而她辗转半宿,又还是唤了两个护卫去查他。

有疑惑的事情而不去挖掘内因,显然不能令她心安。

燕棠今日要去屯营,下晌她在府里练武,邢炙忽然过来了。

他找戚子煜。

戚缭缭走近看看连日不见的他,只见以往开朗温善又夺目出众的这位护国公世子,今日却有些神不守舍。

他下巴上胡茬都冒出来浅青浅青的一层,但是平白又增添了些男人味——泰康坊里他们这几个青年,无论人品才干还是相貌身材,还真真是从来未曾让人失望。

她来了玩兴,问他:“邢大哥这是为谁消得人憔悴呢?”

邢炙闻言扭头,对着院里的她叉腰笑了笑:“你猜猜?”

戚缭缭猜不出来,反正她知道不是为她。

自从燕棠狼子野心暴露之后,本来就无人问津的她如今更加没人会多看一眼。

这甚至令她怀疑,如果有一天燕棠忽然不要她了,她是不是就真的没有人登门求亲了?

“肯定是为情所困。”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揶揄起来,“炙大哥是不是伤了心上人的心了?”

本是实实在在的玩笑,不想邢炙眼底却浮出了些微黯色,之后仍是笑了笑,与已经出来的戚子煜走了。

是夜戚子煜喝得满身酒气回来,嘴里不停骂骂咧咧,说邢炙太阴了,专门把酒灌给他,他要再跟他单独去喝酒他就地把名字倒过来念。

翌日戚缭缭在坊间看到照常去屯营的邢炙,他却神色如常,至少不像戚子煜醉得早上起来脸都快变形了。

除去眼底的黯色还悄然留着,他下巴上的胡子已经刮了,高头大马,腰挎宝剑,浑身上下富贵整洁,又是引起一路目光追随的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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