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允怂了,当秋长生问它要怎样的时候,它盯着千机伞没有开口。
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慢慢踱步来到柳夕身边,冲她眨了眨眼。
柳夕:“……”
显然的,墨允大王需要一个台阶下,不然就这么认怂太没有面子。它当然不想认怂,但有些时候不认怂都不行,比如秋长生手里握着千机伞的时候。
墨允可是亲眼见过,秋长生靠着手里的千机伞,与两位十一阶妖族斗的激烈异常,最后竟然还能够安然无恙的逃走。而与他相斗的两名十一阶妖族却身受重伤,最后回到百万大山之后,竟然掉落了两个大境界。
十一阶妖族,相当于元婴后期修士。再加上妖族普通比同阶的修士战力更强,有天赋神通加持。这两名十一阶妖族,可以理解为两名元婴大圆满的修士。
两名在妖族赫赫有名的十一阶妖修,联手和秋长生一个刚刚踏入元婴期的修士斗法,虽然最后似乎赢了,却是惨胜。而输掉的秋长生,反而却占了大便宜。
这样的妖孽,墨允当然要怂。
他修为没有恢复,身上也没有千机伞的时候,墨允还希望能够和秋长生斗一斗。但当它看到秋长生手里有千机伞的时候,就再也没有争斗的心思了。
墨允只是笨,又不傻,没有自讨苦吃的嗜好。
柳夕看到墨允向她递的眼色,嘴角抽了抽,很不想理会它。但是想了想,还是不忍心,朝秋长生说道:“你不是要找烛九阴和共工吗?赶紧的呀,费什么话?”
柳夕说完,不等秋长生说话,又低头对墨允说道:“水里是你的主场,看到烛九阴和共工没有?对了,尤其是楚彦春,看到没有?”
墨允要的就是一个台阶,闻言连忙点头道:“看到了,烛九阴和共工在一起,本王还和那条黑蛇打了一场,打不过。你说的楚彦春我也见到了,他已经离开了海底,现在应该出了出了海了吧。”
柳夕急道:“你怎么不拦下他?”
墨允看着她,一脸郁闷:“本王打不过。”
柳夕:“……”
柳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墨允已经如此难过如此郁闷了。
打不过,多么朴实无华又无奈凄凉的理由啊,让人连一点脾气都生不出来。
秋长生看了看柳夕,又看了看拳头大小的黑白奶猫,哪里看不出来柳夕是在帮墨允解围?就是这个搭台阶的方式,无意中更加深深的伤害了这只可怜小猫的内心。
显然,柳夕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和事佬。当然,柳夕也根本不在意这一点。
秋长生摇摇头,虽然柳夕这个和事佬做的很不称职,但他还是决定给柳夕面子,不惩罚这只敢于一而再再而三找他麻烦的可怜小猫。
柳夕挥了挥手,说道:“烛九阴和共工已经觉醒了这么久,尚且无法逃离这片海域,楚彦春怎么做到的?
墨允抖了抖毛,盯着柳夕说道:“本王看见他时,他踏着一颗巨树树冠上。巨树飞快的拔高,托着他迅速的离开海底。中途不管有什么攻击,都被那颗大树挡下来了,没有伤到楚彦春。”
秋长生突然问道:“那棵树长什么样子?”
墨允装作没有听见,它可以认怂,但不能认的太怂。很可笑,也很掩耳盗铃,但这就是这只可怜小猫仅剩下的坚持。
秋长生微笑起来,翘起的嘴角锋利的如同匕首的刀尖。
柳夕见状,连忙说道:“胡说八道,哪有树木长在海底,还快速长高长大托着楚彦春出海。你知道我们现在距离海面多深吗?最少一万米深的海底,再加上海底地震和海啸浪潮,你告诉我那颗树怎么挡?”
墨允气的喵呜喵呜大叫,听在柳夕和秋长生耳中却是说道:“真的是一棵树,本王不屑说谎,很大很高,树干光滑的找不到一根枝丫和树叶。那棵树就种在岩浆湖中,但岩浆却无法烧毁它,而且无论是水中凶兽还是有暗涌袭击楚彦春,那棵光溜溜的树干上却会出现枝叶、花卉、果实、飞禽、走兽、悬龙、神铃等等东西,帮楚彦春避开了所有的攻击。”
“建木!”
“建木!”
柳夕和秋长生几乎同时说道,两人彼此对视一眼,眼神都凝重起来。
墨允闻言,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是建木啊,难怪本王觉得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树木。现在知道了,原来是阿姆给我讲过建木的故事,所以看着才觉得熟悉。”
《淮南子·墬形训》曰:“建木在都广,众帝所自上下。日中无景,呼而无响,盖天地之中也。”
传说建木根须深入九幽,树冠延伸至九天,沟通天地人神鬼,是太古神木。而建木的拥有者便是十二祖巫中的句芒。
祖巫句芒最强大的攻击便是召唤建木,一旦它召唤出建木,就能锁定乾坤,立于不败之地。
柳夕和秋长生只听了墨允的说辞,就肯定楚彦春果然得到了祖巫句芒的精魄。不仅得到了祖巫句芒的精魄,而且瞬间觉醒了句芒的记忆,觉醒了句芒最强大的本命神通召唤建木。
柳夕对楚彦春的判断没有错,这个人恐怕是天赋最好血脉最强的巫族后裔,一旦觉醒,战力绝不是烛九阴和共工所能比拟。
“建木定乾坤,沟通鬼与神。能够召唤出建木,难怪能够这么轻松快速的逃出世界意志的攻击。”
秋长生轻叹一声,然后对柳夕说道:“你是对的,这个人的确对我们是最大的威胁。”
柳夕神色阴郁,沉吟道:“他这么匆匆忙忙的离开,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需要寻觅一个安全的地方度过觉醒期。觉醒期是他最虚弱的时期,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杀死他,我们以后就做好亡命天涯的准备吧。”
尽管形势严峻,秋长生脸上仍然看不出丝毫急切的神情,点点头道:“关键是,亡命天涯也逃不了啊。他能召唤出建木,哪怕只是虚影,就能够轻松的随意传送到这个世界任何一个地方。我们,逃无可逃。”
墨允听到两人的对话,全身毛发都炸开了:“一个觉醒者而已,有那么可怕吗?那个烛九阴和共工,也不算太厉害啊。”
柳夕苦笑道:“不一样的。他们都没有觉醒自己最强大的神通,所以我们可以不怕他们。其实,即使是烛九阴和共工,如果在平时我们也不是对手,只是打不过可以逃脱罢了。”
秋长生说道:“真正的祖巫烛九阴最强大的神通是分阴阳,睁眼为昼闭目为夜,它的眼睛一睁一闭间,天地法则都会逆转。而祖巫共工最强大的神通是洪水滔天,一念之间,洪水便可淹没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不过我们面前这两位祖巫后裔,显然不能和真正的祖巫相提并论。”
柳夕接过话头说道:“楚彦春则不同,他竟然能够召唤出建木虚影,而且他正处于最虚弱的觉醒期,细思恐极!”
秋长生正色道:“不能等他度过虚弱期,否则就是我们的死期。”
两人一猫迅速的达成了协议,现在楚彦春已经是两人一猫最大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秋长生忽然耳朵一动,凝成倾听了一会儿,微笑道:“找到烛九阴和共工了,我们走。”
千机伞有避水神通,偏偏在水下移动速度极快,很快两人一猫就来到一条巨大的海沟。而在海沟的前方,有几十上百个金甲银枪的天兵天将,正手持银枪包围着烛九阴和共工上下飞舞,演练着简化版的十绝阵法。
百十人演练的十绝阵已经十分完善,基本找不出漏洞。银枪如龙,封闭了烛九阴和共工几乎所有的闪避空间,但烛九阴和共工却总能从间不容发之际脱离包围圈。
好在这些天兵天将分成了还好几个战团,一旦猎物脱离了围观,立刻就会陷入第二个包围圈,再脱离,再包围,如此循环往复,烛九阴和共工始终无法真正脱离。
共工怒吼连连,周围海域的浑浊海水化作一只只面相狰狞的巨兽横冲直撞,胡乱撕咬,已经有好几十个金甲神将灭在它的水系神通之下。
烛九阴也不遑多让,它的神通可以延缓时间,所以它总能带着共工一次又一次的从的十绝阵中脱逃。而它手里的屠魔刀凶悍绝伦,一刀捅在神将身上,神将立刻就会化作一团虚影消失。
然而烛九阴和共工真正的敌人并不是这些天兵天将,而是突然喷涌而出将他们从头浇到脚的十多丈高的岩浆,或者是脚下突然裂开的地面,要么是能够将太空金属撕裂成碎片暗潮旋涡……
说来也怪,世界意志眼里似乎只有烛九阴和共工,却对两人身边一群一群的天兵天将理都不理,一个劲儿的逮着两人欺负。
共工本来就是水系神通,水里本该是它的主场,结果水系神通在水里却施展的万分困难。毕竟共工现在是在和世界意志争夺水系神通,它越是争夺,越是施展水系神通,就越是激怒世界意志,受到的灾难打压就越重。
而倘若共工不施展水系神通,它和烛九阴又会在天兵天将的攻击下重伤。哪怕是饮鸩止渴,共工也无可奈何。
烛九阴非常愤怒,尤其是它看到远远站在一旁看戏的秋长生和柳夕,就越发的愤怒生气。
柳夕接过话头说道:“楚彦春则不同,他竟然能够召唤出建木虚影,而且他正处于最虚弱的觉醒期,细思恐极!”
秋长生正色道:“不能等他度过虚弱期,否则就是我们的死期。”
两人一猫迅速的达成了协议,现在楚彦春已经是两人一猫最大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秋长生忽然耳朵一动,凝成倾听了一会儿,微笑道:“找到烛九阴和共工了,我们走。”
千机伞有避水神通,偏偏在水下移动速度极快,很快两人一猫就来到一条巨大的海沟。而在海沟的前方,有几十上百个金甲银枪的天兵天将,正手持银枪包围着烛九阴和共工上下飞舞,演练着简化版的十绝阵法。
百十人演练的十绝阵已经十分完善,基本找不出漏洞。银枪如龙,封闭了烛九阴和共工几乎所有的闪避空间,但烛九阴和共工却总能从间不容发之际脱离包围圈。
好在这些天兵天将分成了还好几个战团,一旦猎物脱离了围观,立刻就会陷入第二个包围圈,再脱离,再包围,如此循环往复,烛九阴和共工始终无法真正脱离。
共工怒吼连连,周围海域的浑浊海水化作一只只面相狰狞的巨兽横冲直撞,胡乱撕咬,已经有好几十个金甲神将灭在它的水系神通之下。
烛九阴也不遑多让,它的神通可以延缓时间,所以它总能带着共工一次又一次的从的十绝阵中脱逃。而它手里的屠魔刀凶悍绝伦,一刀捅在神将身上,神将立刻就会化作一团虚影消失。
然而烛九阴和共工真正的敌人并不是这些天兵天将,而是突然喷涌而出将他们从头浇到脚的十多丈高的岩浆,或者是脚下突然裂开的地面,要么是能够将太空金属撕裂成碎片暗潮旋涡……
说来也怪,世界意志眼里似乎只有烛九阴和共工,却对两人身边一群一群的天兵天将理都不理,一个劲儿的逮着两人欺负。
共工本来就是水系神通,水里本该是它的主场,结果水系神通在水里却施展的万分困难。毕竟共工现在是在和世界意志争夺水系神通,它越是争夺,越是施展水系神通,就越是激怒世界意志,受到的灾难打压就越重。
而倘若共工不施展水系神通,它和烛九阴又会在天兵天将的攻击下重伤。哪怕是饮鸩止渴,共工也无可奈何。
烛九阴非常愤怒,尤其是它看到远远站在一旁看戏的秋长生和柳夕,就越发的愤怒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