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先生摇晃着脑袋,不紧不慢的说道:“索尔,我以为你年纪大了以后会变得从容镇定,但没想到你越老越急躁,这样不好。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像我一样,能够不急不躁,能够静心忍性,能够……”
索尔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冲他说道:“能够你姥姥,能不能别哔哔?”
玛格丽特公主吃惊的捂住了嘴,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兴奋。
当然,表面上她仍然努力维持着自己较弱公主的人设,看向主席先生的眼神写满了担忧,似乎生怕主席先生和索尔老师当场开片。然而在她的内心中,是非常期许能够看到主席先生和老索尔翻脸动手,最好打的天昏地暗。
怼他,怼他,老黑子,怼死这个老秃子啊!
她的心里不停的怂恿着主席先生,也在为他鼓劲,就是这个称呼嘛……
主席先生十分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沉声道:“古华夏人曾经说过,每逢大事有静气。你看,连古代的东方人都知道的道理,你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世界这么美妙,你却如此暴躁,这样真的不好。”
索尔连白眼都懒得翻了,直接抬头看天,当主席先生的话是耳边风。
一身白色长袍和白色胡须,打扮的如同欧洲中世纪智者的老人跨前一步,微笑着对主席先生说道:“主席,我们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
主席先生见状,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对他说道:“塞留儿,无欲无求的你,也开始心急了吗?”
名叫塞留儿的老人也不否认,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能够有机会觉醒真正的祖辈血脉,恐怕没有谁能够淡定下来。而我也只是一个平凡人,当然做不到如主席一般看淡一切,万事不挂心头。”
主席沉默了片刻,笑了起来:“塞留儿,你实在太过奖了。要知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下去早了未必是好事。”
“我说……”
另外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杵着一根绅士杖,手杖在地面上轻轻敲了敲,双手都在打颤,看上去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
别说倒下去了,就算这老头突然死了,其他人都不会觉得奇怪。
主席先生似乎非常尊重他,见他开口,连忙大声询问道:“沙迦长老,您要说什么?”
“我说,下去吧。毕竟,我不敢保证,我等会儿会不会死在岛上……”
老人歇了一会儿,用力的喘息了好一会儿,等到气匀了,才继续说道:“毕竟如果一定要选择死亡地点,我还是更希望死在海底。”
主席先生连忙说道:“沙迦长老,我明白了,我们这就下去吧。”
他把头转向正在遗憾没有打起来的玛格丽特公主,柔声道:“公主殿下,请你扶着沙迦长老,我们这就下去了。”
玛格丽特连忙走到老人面前,挽着他的左臂,说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沙迦长老的。”
“那我们就走吧。”
主席先生话音一落,早就已经等的不耐烦的索尔便迫不及待的跳了下去,紧接着是长袍长发的塞留儿,再然后是玛格丽特扶着沙迦长老慢慢的潜入了海水之中。
主席先生落到最后,当海水淹没他的脚上那双意大利纯手工制造的小牛皮皮鞋时,他忽然转过头,目光在山崖上停放的直升飞机上流连了片刻。
他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随即转身入水,干脆利落的潜入海中。
见到岛上来的这群陌生人终于走了,山崖周边的鸟儿们顿时活跃起来,上下翻飞打闹,叽叽喳喳的叫声清脆。
然而鸟群们忽然安静下来,片刻后空气中到处都是鸟儿们惊慌失措的扇翅声,到处都是惊弓之鸟,海岛再次陷入了混乱之中。
而引起这次混乱的只有一个人,一个站在直升飞机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有一双略显忧郁的眼睛,脸颊的肤色白的有些虚弱,挺直的鼻梁下有一张薄薄的嘴唇。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熟人。
前前后后进入海底的人,无论是谁,都能认得出这个男人的身份——华夏国安局异能组组长卫无忌。
卫无忌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文曼岛?
更离奇的是,他是怎么出现在岛上的?
驾驶直升飞机的人是冷少宁,乘客只有肖琼和楚彦秋,绝对没有第四个人,卫无忌为什么突然出现在直升机旁?
难道是他偷偷藏在飞机上?
可是卫无忌并没有理由这么做,他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坐在机舱内,顺便还能享受作为领导的特权。
比如训训人啊,比如开开战前会议啊,又比如找某位亲信聊聊天之类……当然,潜规则女下属什么的估计不太可能,主要是肖琼这名女下属不好拿捏,弄不好会被反潜规则……
总之,事出反常必有妖,卫无忌瞒着冷少宁和肖琼楚彦秋出现在海岛上,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此时的卫无忌站立在山崖顶上,脚下是接近百米的悬崖。无数鸟儿围绕着他盘旋鸣叫,叫声凄厉愤怒,似乎在向卫无忌宣导主权,这个岛是它们的地盘。
卫无忌嘴角微微上翘,抬头看了一眼围绕着他叫个不停却又不敢靠近他的鸟群,没好气的说道:“吵什么吵?我只是路过,又不会占据你们的鸟巢。一个破岛,还真当宝贝了?”
鸟儿们似乎能听懂他的话,叫声更加愤怒。
“闭嘴,吵死了。”
卫无忌抬头呵斥了一声,天上的鸟儿仿佛被按下了停止键,不仅整齐的停止了叫声,就连动作也全部停止,一动不动的停留在空中。
是的,一动不动,既没有斜飞出去,也没有掉到地上。完全违反地心引力的作用,停留在空中。
下一刻,所有的鸟儿身上出现无数道细碎的裂缝。裂缝并不整齐,坑坑洼洼弯弯曲曲,但数量太多,竟能让所有鸟儿一瞬间分裂成一团污血,连一丝稍大一点碎肉都没有。
天空就像一张巨大的画布,上面布满了泼墨般的血污颜色。
一瞬间,海岛上安静极了,也空荡极了。
卫无忌状似随意的挥挥手,空中的画卷卷动起来,又露出蓝天白云般的天空。就像一张画纸翻了一个面,把污秽那一面藏起来,露出洁白无瑕的那一面。
手段如此惊人,又是如此渗人。
然而卫无忌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动作,却是翻手为云,转而覆手为雨。
“真烦啊。”
卫无忌皱了皱眉头,有些烦躁的拍了拍肩头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一只火红色的小鸟从他袖口处钻了出来,振翅飞上天空,绕着卫无忌转了两圈。而这只火红色的小鸟,正是当初在奥林匹克山峰上,曹金阳化作的宙斯死后,从他尸身上飞出来的火红色小鸟。
卫无忌看着空中飞舞的红色小鸟,伸出了手掌。
火红色小鸟见状,欢快的叫了一声,箭一般的冲下来,直直的落在卫无忌的掌心,还非常亲昵的用鸟喙蹭了蹭卫无忌的手指。
一直给人柔弱感觉,甚至怀疑是否觉醒异能的卫无忌,身边竟然有一只祖巫精魄,而且他的异能竟然如此恐怖强大。
柳夕当初的感觉没有错,尽管很多人怀疑卫无忌不是异能者,包括异能组内部成员都不敢确定卫无忌是普通人还是异能者,但是柳夕自始至终都知道卫无忌不仅是异能者,还是一个实力绝对不低于冷少宁和楚彦秋的异能者。
卫无忌把红色小鸟拿的靠近一点,双眼直直的盯着它,语气有些烦躁的说道:“烦死了,一定要下去吗?你的那些伙伴,就不能不管它们,让它们自生自灭不好吗?”
火红小鸟急切的叫了几声,叫声空灵清越,隐隐能够看到音浪在空中泛出层层涟漪。
“知道了知道了,可不是已经有很多人下去了吗?他们都是冲着你的同伴们去的,一定会拼命救它们出来,我们何必大老远的跑过来?”
火红小鸟再次冲着他叫了起来,完了还用毛茸茸的头轻轻蹭着卫无忌的掌心,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卫无忌:“……知道了知道了,我下去我下去,我马上就下去。”
这么会撒娇的鸟儿,他有些扛不住。
卫无忌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前方悬崖跨出一步。
一步落下,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海水之中,一个浪潮打来,海水漫过了卫无忌的头部。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卫无忌入水之中,这片海域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闷雷在厚厚云层中沉闷的打响,无数银蛇乱舞般的闪电在云层中穿梭。
平静的海面开始起浪,一浪接着一浪。瓢泼大雨突然落下,三道龙卷风从远处朝这边卷来,仿佛卷起了三道巨大的水柱。
而在海底的深处,无数暗流涌动不休,海中的生物仿佛预感到末日的到来,成群结队疯狂的横冲直撞,见到任何生物拦在前面都会冲上去撕咬。
冷少宁和楚彦秋下来的最早,侥幸躲过了这场乱局,早早的来到了海底,看到了海底那一艘沉默了好几百年的郑和宝船。
两人站在沉船三公里外,不敢进入九曲黄河阵的范围内。他们并不知道九曲黄河阵的威力,却本能的觉察到前方的危险,尤其是见到几只琵琶鱼进入之后化作一团污血之后,两人更加不敢轻易靠近。
冷少宁和楚彦秋在沉船周围研究了一会儿,还没等两人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见到肖琼如一条美人鱼般飞快的游了过来。
等肖琼刚说完“楚彦春来了”这句话,楚彦春的身影就出现在三人面前。
还是异能者,但是柳夕自始至终都知道卫无忌不仅是异能者,还是一个实力绝对不低于冷少宁和楚彦秋的异能者。
卫无忌把红色小鸟拿的靠近一点,双眼直直的盯着它,语气有些烦躁的说道:“烦死了,一定要下去吗?你的那些伙伴,就不能不管它们,让它们自生自灭不好吗?”
火红小鸟急切的叫了几声,叫声空灵清越,隐隐能够看到音浪在空中泛出层层涟漪。
“知道了知道了,可不是已经有很多人下去了吗?他们都是冲着你的同伴们去的,一定会拼命救它们出来,我们何必大老远的跑过来?”
火红小鸟再次冲着他叫了起来,完了还用毛茸茸的头轻轻蹭着卫无忌的掌心,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卫无忌:“……知道了知道了,我下去我下去,我马上就下去。”
这么会撒娇的鸟儿,他有些扛不住。
卫无忌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前方悬崖跨出一步。
一步落下,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海水之中,一个浪潮打来,海水漫过了卫无忌的头部。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卫无忌入水之中,这片海域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闷雷在厚厚云层中沉闷的打响,无数银蛇乱舞般的闪电在云层中穿梭。
平静的海面开始起浪,一浪接着一浪。瓢泼大雨突然落下,三道龙卷风从远处朝这边卷来,仿佛卷起了三道巨大的水柱。
而在海底的深处,无数暗流涌动不休,海中的生物仿佛预感到末日的到来,成群结队疯狂的横冲直撞,见到任何生物拦在前面都会冲上去撕咬。
冷少宁和楚彦秋下来的最早,侥幸躲过了这场乱局,早早的来到了海底,看到了海底那一艘沉默了好几百年的郑和宝船。
两人站在沉船三公里外,不敢进入九曲黄河阵的范围内。他们并不知道九曲黄河阵的威力,却本能的觉察到前方的危险,尤其是见到几只琵琶鱼进入之后化作一团污血之后,两人更加不敢轻易靠近。
冷少宁和楚彦秋在沉船周围研究了一会儿,还没等两人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见到肖琼如一条美人鱼般飞快的游了过来。
等肖琼刚说完“楚彦春来了”这句话,楚彦春的身影就出现在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