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安德森的飞机在巴黎戴高乐机场降落,亚瑟和柳夕并肩走出机场,外面已经有一行黑色的宾利车队在静静等候。
司机们穿着统一的黑色衣服和黑色墨镜,手上戴着雪白的白手套,身姿笔直的站在车旁。
见到两人过来,立刻有人迎了上了,替两人打开最中间的宾利后座车窗。
柳夕和亚瑟相继坐进车里,司机轻轻的关上车门,随后绕着车小跑到驾驶室,启动汽车。
前面两辆宾利车缓缓启动开路,走的是机场预留的贵宾通道,宾利车队迅速离开机场。
车上,柳夕很有兴致的望着车窗外的异国风情,尤其是巴黎街头的梧桐树,如落日的金黄,让人耳目一新。
至于街道两旁充满了西方艺术气息的欧洲建筑,柳夕倒是并不在意。
修道世界远远比这方末法世界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修道世界的西方也有类似于西方欧洲的国家和地方,与中土大陆隔着巨大的无妄海,被修士们称之为西方大陆。
西方大陆和中土大陆世界法则不同,那边不修道,而是修炼斗气或魔法。
最重要的是,西方大陆有神国。
神高高在上,拥有众多的神仆,也就是天使。最低等级的两翼天使实力相当于金丹期修士,四翼天使相当于元婴期修士,而六翼天使则堪比化神期修士般恐怖的存在。
神座下还有七个大天使,个个都拥有合道期修士的实力,力量深不可测。
在很久前,中土大陆和西方大陆在无妄海上有过一次剧烈的摩擦和历史悠久的战争。
中土大陆的修真门派投入了大量的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参战,甚至还有两名合道期真君。而西方大陆则派出了众多的天使,由三名大天使指挥。
这一场战争持续了上百年,双方陨落在战场的高阶天使和高阶修士不计其数,天使战线甚至陨落了一名大天使。最后修士联盟将战线不停的逼前,直到将西方大陆的天使战线赶出了无妄海,退回了西方大陆。
然而这场战争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修士们推倒了西方大陆后,只能耀武耀威的退回去了。
至于原因很简单,虽然都是修真世界,但中土大陆和西方大陆的世界法则却是不同的。
修士们在西方大陆,力量会被大道法则压迫,实力最多只能发挥出七成。同样,西方大陆天使也是如此,在中土大陆一身的本事会立刻消失三成。
更重要的是,一旦中土大陆的修士们登上了西方大陆,面临的就不止是天使们,还有数量众多的圣骑士和魔法师。这些人无法在无妄海上长期逗留,但并不代表他们的实力一定就比天使们差。
所以,修士们没想过去客场辛苦作战,也捞不到什么好处。打赢了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后,就打道回府了。
不过自从这一场中西战争之后,两个大陆则开始了互相之间的交流。
最先跨洋过海的自然是两个大陆的商人,后来则是双方的学者,然后是游历的修士或者魔法师。
柳夕也曾经去过西方大陆游历,时间还不短,足足待了十五年的时间,主要是为了学习西方大陆的各种知识。
在她看来,修道世界和末法世界其实有很多相通之处,末法世界的西方和修道世界的西方,无论是人种、人文、环境还是艺术方面,都有极大的相似之处。
车队在一家三星级的米其林餐厅停了下来,亚瑟·安德森照例以欧洲贵族古老而矜持的礼节邀请柳夕用餐。
法国菜是西方菜中最出色的菜系,这次亚瑟招待柳夕的菜式也全都是法国知名的菜系佳肴。
从侍应端上第一道冷盘的鹅肝酱开始,一共十三道传统的法国菜,每道菜分量很少,但却精致可口,色香味俱全。
亚瑟举起红酒杯,朝柳夕遥遥一敬:“美丽的柳夕小姐,希望你对这次用餐感到满意,你似乎对欧洲文化习俗非常了解?如果不是你的外表的华夏人,我真怀疑你是哪个国家的公主。”
亚瑟从用餐开始便一直注意着柳夕,他发现柳夕的用餐礼仪古老而尊贵,竟似乎比他还要高贵几分。
要知道亚瑟虽然看上去性格大大咧咧,甚至有点不拘小节,但从小就学习欧洲古老而正统的贵族礼仪。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显示出良好的家教,坐姿走姿更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贵族子弟的身份。
然而柳夕让他很惊讶。
虽然不乏有用餐礼仪比他还要好的贵族,但那些基本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贵族,或者是欧洲各国的皇室子弟。
柳夕作为华夏一个普通家庭长大的女孩儿,因为觉醒异能的关系成为了第十裁决者,人生从此一飞冲天。
但不至于连欧洲的贵族礼仪也一并觉醒了吧?
作为一个华夏土妞,用餐礼仪比他这个土生土长的欧洲黄金家族的继承人还要完美,这让人情何以堪?
柳夕动作优雅的放下餐具,用餐具擦了擦嘴,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抿了一口香醇的红酒。
“我很满意,感谢你的款待。”柳夕笑着问道:“我并没有来过欧洲,所以对欧洲的文化习俗大多都是看书而来。”
“看书而来?柳小姐真是蕙质兰心。”
亚瑟神色有些诧异,不过倒也没有说什么。
“过奖了。”柳夕放下酒杯,看着他说道:“不过,我们真的有必要这么客气吗?我记得在南海时,还是我让人把你救起来的,那时候你似乎没有那么多礼。”
亚瑟笑了笑,摊了摊手,从善如流的说道:“好吧,我也觉得这样很拘束。这么说吧,现在我是代表了元老会中安德森元老前来接洽你,而不是我自己,所以我必须保证随时体现安德森家族的荣耀和礼仪。”
柳夕敏锐的捕捉到他话里的关键词:“接洽?”
如果是接洽,说明亚瑟这一次前往华夏白师大,不仅仅只是执行元老会的任务。而是作为安德森家族的代表,来与柳夕寻求合作。
柳夕不认为她有什么值得意大利古老的黄金家族来可以接洽拉拢,如果说有,那就只有她第十裁决者的身份了。
“是接洽,也是一种友好的表示。”
亚瑟似乎也不想辛苦的保持绅士风度,整个人靠在椅子上,舒服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柳夕挑了挑眉,直言问道:“理由?”
亚瑟微笑道:“我认为,你已经猜到理由了。如果你猜不到,只能说明你不想要安德森家族的友谊。”
柳夕脸色一沉,声音低了几分:“这句话的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威胁?”
亚瑟双手一摊,无所谓的说道:“想怎么理解,这取决于你,而不在于我。”
也就是说,亚瑟·安德森家族的态度就是如此,是友是敌,完全取决于柳夕。
绵延了欧洲上千年的古老家族,自有狮子王家族的骄傲和底气,不惧怕任何敌人,哪怕是神。
同时,狮子王家族字典里一向只有两个词:朋友或者是敌人。
如果不能成为我的朋友,那就自动成为我的敌人。
餐桌上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先前还是宾主尽欢,此时却有一股无形的冰冷气氛在发酵。
过了一会儿,亚瑟·安德森耸了耸肩,突然微笑着说道:“当然,家族的意志并不代表我,我对你是永远无法生起敌意的。”
说话间,他那双碧水般的眸子如同一汪春水,水面上泛起点点闪光,含情脉脉的看着柳夕。
柳夕也笑了,对于亚瑟·安德森明目张胆的对她施展美男计,她内心还是十分受用的。
无论以东方还是西方的审美眼光来看,亚瑟都属于绝对的美男子。外形几近完美,气质既优雅高贵,又带着一点胆大妄为的痞气,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这世上恐怕没有一个十六七岁情窦初开的少女能够扛得住亚瑟的眼神,那种专注的眼神,仿佛他眼里只能看到你,格外的动人心魄。
再加上亚瑟·安德森显赫的家世,他良好的绅士礼仪,他复杂多变的气质,俊美无双的容貌。
只要他刻意的对某个女人施展美男计,别说普通女孩儿了,连英吉利女王都扛不住。
但是柳夕是普通女孩儿吗?是一个正常的十六七岁的少女吗?是能够被区区美色勾引的女人吗?
回答当然是否定的。
柳夕仙子活了好几百年了,吃过的盐巴比亚瑟吃过的饭都多,走过的桥比他走过的路都长,见过的美人比他见过的人都多,怎么可能被他的一双碧水秋眸勾引?
柳夕仙子表示,这简直就是笑话。
她无奈的说道:“就算是想要我表态和站队,你们总得告诉我到底表什么态,站哪个队吧?”
见柳夕对他的勾引无动于衷,亚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虽然亚瑟从不认为自己相貌出众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但毕竟相貌出众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如果出众的过了分,那就可以称之为强大的实力。
亚瑟对于自己的魅力无比自信,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他有心,都可以手到擒来,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然而亚瑟可以很肯定,面对他的眼神杀,柳夕的眼神始终清澈如水,眼神似乎还饶有兴趣,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恍惚迷离。
这说明柳夕对他连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仿佛在她面前,只是坐着一块木头。
这让心高气傲的亚瑟无疑有些气馁,就算对他没有爱慕或者心动,至少给点反应吧?哪怕是厌恶呢?
说起来,柳夕已经是第二次让亚瑟气馁无语了。
亚瑟摸着脸颊,脑子里闪过在南海时,柳夕一巴掌将他扇进海里的画面。
“主席失踪了。”亚瑟突然开口道。
柳夕愣了一下,点头道:“你已经说过了。”
亚瑟笑道:“所以需要新的主席。”
柳夕恍然大悟,试探道:“这么说,你老爸想要竞选主席?”
“你可以这么理解,主席本来就是由选举产生,恰好我那个严肃古板的老爸,对主席这个职务很感兴趣。”
“你不会想告诉我,这次你们弄那么复杂,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让我们去帮忙竞选主席?”
柳夕神色古怪的看着亚瑟,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智障。
“当然不是。”
亚瑟·安德森下意识的看了看周围。这间餐厅早就被他包了下来,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任何客人。连侍应都站在很远的地方注视他们,只有亚瑟招手时才会过来。
“异能者自由联盟还有一个传统,一直被遵循至今。”
“什么传统?”柳夕问道。
“如果主席死在任上,新的主席想要上任,就必须先替上一任主席报仇。”
作为全世界知名的旅游胜地,法国最美丽的小城,戈尔德小镇又被成为石头城。
戈尔德小镇依山头而建,巢居半山,下面则是一马平川的田野。
这里有众多被日光洗的发白的石头建筑,以及颜色或深或浅的绿色植物穿插在各个或旧或新的建筑之间,仿佛一副白与绿拼接的西方油画,美的让人仿佛置身于画中一般。
不仅如此,戈尔德小镇位于普罗旺斯地区,拥有全世界最美丽的薰衣草花海。从半山的小镇俯瞰平原,艳丽的紫色花海随风轻摇,犹如缓缓的波纹荡漾,给人一种岁月静好、人事安宁的美好感受。
戈尔德小镇依山头而建,巢居半山,下面则是一马平川的田野。
这里有众多被日光洗的发白的石头建筑,以及颜色或深或浅的绿色植物穿插在各个或旧或新的建筑之间,仿佛一副白与绿拼接的西方油画,美的让人仿佛置身于画中一般。
不仅如此,戈尔德小镇位于普罗旺斯地区,拥有全世界最美丽的薰衣草花海。从半山的小镇俯瞰平原,艳丽的紫色花海随风轻摇,犹如缓缓的波纹荡漾,给人一种岁月静好、人事安宁的美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