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张百仁把玩着手中的金简,眼中露出沉思之色。
南疆自古以来就是人族禁区,说是禁区也不对,只能说是汉家血脉的禁区。
南疆、北疆都有大妖雌伏,更有数不清的部落,上古先民隐匿其中,里面是无尽莽荒,数不尽的凶险蕴含其中。
修为不至阳神至道,绝对不敢跨入南疆一步。
就算军机秘府的资料也少得可怜。
“没想到居然是南疆在背后捣鬼,想要盗取我中土的龙气,胆子未免太大!”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
“若是都督为难,小女子再想办法周旋就是!”见到张百仁沉吟,纳兰静以为张百仁为难,略带失望的开口道。
“你这是哪里话,区区南疆怎么会被我放在眼中”张百仁笑了笑,伸出手捏了捏纳兰静水润的脸蛋。
纳兰静翻翻白眼,瞪着张百仁,张百仁尴尬一笑,放下手掌:“我暂时有些事情走不开,南疆之事最好往后压一压。”
说到这里,解释了一声:“三月三我便要祭祀金贴,此事关乎我日后道行,不可放松。祭祀金贴完毕,陛下就会二次东征突厥。本都督第三次约战也已经近在眼前,这一耽搁长则半年,短则几个月,一旦被南疆缠住无法抽身,事情可就麻烦了。朝廷这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放心天子的动作。”
听着张百仁的话,纳兰静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他,并不开口。
“你先入宫,随娘娘在永安宫做个伴!南疆哪里暂且周旋着,这里是中土,只要南疆敢伸手,本都督便断了对方的爪子!纳兰家安危你不必担忧!”说到这里,张百仁看向纳兰静:“这般做法可行?”
“行!听你的!”纳兰静狠狠点了点头。
张百仁闻言笑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你放心,南疆可是充满了未知的世界,我如何肯放过南疆?就算南疆不主动找事,本都督也会将手伸入南疆。”
“你可要小心,听人说南疆里有成了气候的妖王沉浮,更有上古绝代大妖沉睡,不容小觑!”张百仁把玩着金简,二十四节气已经炼化了二十,尚差四道节气,给自己些许年月彻底练成二十四节气,掌控了金简,到时候立于不败之地,又怕谁来着?
“你去回复那教主,就说不日入宫,宫中这边我会替你打点好一切的!”张百仁看着纳兰静。
纳兰静没有多待,而是转身离去。
瞧着纳兰静远去的背影,张百仁背负双手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才道:“雏默何在?”
“雏默最近一直在西域,监视着吐蕃动向!”骁虎走进来。
张百仁摸着下巴,过了一会才道:“告诉雏默,叫其去南疆走一遭。”
“南疆不许生人进入……”骁虎迟疑道。
“你去追杀雏默,给南疆演一遭戏,趁机将本都督的道统花开南疆。知彼知己方才能百战不殆,如今本都督对南疆一无所知,南疆却时时刻刻觊觎我人族中土大地,本都督岂能不暗中准备!”张百仁自袖子里掏出十份木简落在案几上:“将这些木简递给雏默,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雏默是塔蒙蒙一族,塔蒙蒙一族有着南疆血脉,张百仁当然知道该怎么算计。当初收服雏默,便想着南疆布局之事,不然单凭一个土遁之术,雏默怕难以在张百仁手下讨得性命。
骁虎领命而去,只留下张百仁站在院子里,看着天空中的烈日不语。
“快了!待我大日真身大成,十日巡游天下,区区南疆罢了,又有何足道哉?”说到这里张百仁看向东南西北四海:“诛仙四剑时刻吸纳着天地间的战魂、煞气,明明已经圆满,却为何迟迟不能突破最后障碍通灵?难道时机方法不对?”
张百仁开始默默推演,心中思忖着诛仙四剑之事。
大内皇宫
杨广手中拿着一副地图,不断的勾勾画画,面露难解之色,随即转瞬却又面漏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父皇!”华容公主走进来。
“可有消息?”杨广看向华容公主。
“哪里那么快有消息,孩儿只是想姐姐了,孩儿已经与姐姐十几年不曾见面了!”华容公主道。
杨广闻言沉默,过了一会道:“过些日子,朕便召你姐姐回来,大隋气数尽在二征,你姐姐见不得人,若有朝一日大隋灭亡,你姐姐也是我杨家的香火。”
“大都督天纵之资,若能得大都督护持,我杨家总归不会落得那般地步!”华容公主低着脑袋,把玩衣襟。
杨广似笑非笑的看着华容公主,过了一会才道:“怕是大都督看不上你,人家可是有妻子了。”
“孩儿怎么不知?”华容公主一愣。
“太华山!”杨广淡淡的道。
华容公主眼睛滴溜溜一转,转身走出了宫殿。
瞧着华容公主远去的背影,杨广一双眼睛看向法界:“当真这般绝情吗?宁肯同归于尽,也绝不肯给朕半分助力?大隋可是你亲自打下来的盛世,你为何亲眼看着他毁灭?”
杨广一双眼睛看向虚空,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陛下,萧家似乎在搞一些小动作!”一个大和尚缓缓自大殿外走进来,将杨广的心神拉回。
“朕知道,这天下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朕?”杨广坐回龙椅,一双眼睛看向大和尚:“可有收获?”
大和尚苦笑:“陛下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吧!假话朕每天都在听!”杨广意兴阑珊的摆摆手。
“佛家似乎酝酿着大动作,暂时顾不得陛下!”大和尚无奈道:“陛下若能拖延十年,佛家定可相助陛下平定天下。”
“呵呵!”杨广笑了,只是目光有些阴沉:“平定天下?朕要的是平定天下吗?果真尔等方士不足为信!平定天下朕随时可以做到,还用得着你们?”
和尚无奈一叹,只能闭上眼睛,不敢开口。
“唉……二征即将开始了!天命何在啊!”杨广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