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姆检查了一番,震惊地说:“果然如苏先生所说。”
“江教授,别生气,你先看看病人身上的斑点可还在。”刘院长看向江教授。
江教授冷哼一声,刚要开口,只听到女子嘤咛一声醒了过來。
众人震惊。
苏北把女子扶住,平躺在床上,看着众人说:“浪费大家的好意了。”他说完看向杰姆,“我先走了。”
“苏神医别走,我们这里还需要你的帮助。”杰姆赶忙制止。
江教授见女子身上沒有斑纹,而且还醒了过來,虽然意识还模模糊糊,但是已经比之前的情况好很多。
他当下亲自给女子检查一番,震惊地发现,她身上的所有指标全部恢复正常。
其余人见状纷纷观察,得出的结论与江教授无二。
苏北看着众人被女子此时的情况给吸引,当下悄声对杰姆说:“别声张,就认为这是一场流感。”
“那你……”杰姆不明白苏北要离去的做法。
“我去找施毒者,他肯定有解药。”苏北说完就走。
刘院长以及克洛兹教授不知情,纷纷去挽留。
江教授几人被惊动,回头正好看见苏北要走。
江教授见状,咬牙说:“苏先生不要生气,我们这把老骨头也是担心病者安全,请您务必要帮助我们度过这次难关。”
他心里很憋催,很难堪,但是他从医这么多年,直指本心,始终如一。
他怎么能够为了自己的一时之气而让苏北离开这里呢。
众人沒江教授那点脸皮,纷纷低头不说话。
“是啊,既然江教授都这样说了,还请苏神医留下帮忙。”刘院长赶忙拉住苏北的手臂。
苏北为难地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他根本就沒有生气,只是时间紧迫,他确认是奇毒之后,想要找到那个施毒者,否则一切都晚了。
一旦出现大量的严重中毒者,他肯定就无法全部治疗,最后造成的后果不堪设想。
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要从施毒者手中得到解药才能够制止这才悲剧的发生。
不过,如今众人挽留他,他却不能够声张这次流感是认为,否则会造成恐慌,引起更不好的后果。
杰姆见状,立马上前冷冷地说:“既然苏先生要走,我们哪能挽留,走吧,我们之前这么对待你,你走是应该的。”
苏北愣了一下,双眼变冷,毫不客气地回击:“你们有医者心,我可沒有。我这辈子都沒受过这么多气。”他说完离开了这里。
以他的性子,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名利。
刘院长大怒,指责杰姆:“你看你干了什么好事。本來还可以说的事情,现在一句话都说不成了。”
苏北离去,留下一帮专家唉声叹气。
江教授摇头:“都怪我,”自责不已。
就在众人自责之前狗眼看人低时,杰姆走出來说:“你们放心吧,苏先生其实根本就沒有生你们的气,他离开这里只是为了能够找个清静的地方,去研制解药。”
他不忍苏北一世英名被他给毁于一旦,便站出來解释。
“刚刚是一场戏。”刘院长震惊地说。
杰姆点头:“苏神医独來独往,做事一向如此。”这一点,刘院长以及克洛兹倒是理解,否则的话苏北大可凭借治好田琦一事而走向医学界顶端层次。
“刚刚我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给苏神医一个离开的理由。你们看出來了,苏神医根本就不在乎名利。”杰姆看着在场的众人说。
刚刚发生的事情,如果杰姆不说,也许众人还真的对苏北有想法,但是众人听了杰姆的解释之后,心中更觉得医者仁心,非苏北莫属。
“活了大半辈子,却不如一个年轻人。”江教授忽然仰天长叹。
这句话说出众人想说的。一时间,气氛低落。他们被杰姆所说的话给震撼到了。
苏北这个年轻人,从这一刻深深地印在了他们的脑海中,给他们上了一场人生课。
“暂时不管这些,先去看看这女子怎么样了。”刘院长见气氛低落,开始转移话題。
众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在女子的身上。
苏北不知道在应急处理所发生的一幕,他也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已经给这些医学界大佬上了一堂不同寻常的课。
他出來之后沒有跟刘队长打招呼,顺着原路返回,避开了警方的视线,走出福兴路上了车。
他神情凝重,打电话给袁水。
“喂。”袁水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你现在在哪里。”
“苏总。”袁水一下子來了精神,但是听到苏北的话,他声音低落,“我现在在江海派出所。”
苏北双眼出现精光,说:“我马上就到,你别受制于人,保持沉默最好。”
说完便挂了电话。
车子转向,往市局而去。
看來,这件人为投毒事件似乎隐藏着一些大阴谋。沒想到只是想为市场调研一番,还让他给发现了这么一个大秘密。
“从西冷镇爆发三花奇毒,此地必定有投毒者明确目的的线索。”苏北低声喃喃,“但是,能够以这种手法投毒的人,只怕身份更不简单。”
他到达市局之前,总结出一个结论,投毒者身份不简单,解决起來只怕会困难重重。
市局,苏北下车來到审讯室,见到袁水神情沮丧地坐着,在他的面对有刑警在对其审判。
“发生了什么事。”苏北皱眉。
“苏先生怎么來了。”丁俊山转头看去,惊讶地问。
刘婷丽坐在丁俊山旁边,低声一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苏北懒得跟她争论,对丁俊山说:“这是我朋友,我想來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丁俊山这才说:“禽流感发生的地方就在他旗下的西冷大饭店。”
苏北皱眉:“就这点依据就把他抓到审讯室。”不过,他已经闻到了事情的不简单之处。
刘婷丽皱眉:“队长,就这么把事情透露给不相干的人,似乎不妥吧。”
“你的位子还不是我给你的。”苏北冷哼一声。
“你说什么,”刘婷丽立马爆发,双眼愤怒地盯着苏北,“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丁俊山立马去灭火。
苏北怒极而笑:“是你太高看自己了,什么都不懂还乱说。”
“警方办案,你一个市民瞎掺合什么。”刘婷丽这堆火药包一炸,谁也止不住。
苏北不说话,直接从怀中拿出一张证件,拍在刘婷丽漂亮的脸蛋上,说:“看好了,顶撞你的上司,我可以让你再做回当初的分队长。”
刘婷丽一把抢过苏北手中的证件,震惊地说:“国安组总教官。”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北。
见苏北冷笑不说话,她把目光投向丁俊山。
丁俊山沉默地点头。
这个时候,刘婷丽才发现自己是个傻子。
气氛一瞬间沉默而难堪起來。
“你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苏北抢过刘婷丽手中的证件,淡淡地说。
刘婷丽看了一眼冷漠的苏北,再看向沉默不语的丁俊山,心中委屈万分。
她眼红鼻酸,带着哭腔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说我的位子是你给的,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澄清这点付出多少努力。可还是无法摆脱这种现状。”
越说哭得越大声:“好啊,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干脆让我做回以前那个刑警小分队队长吧,这第二大队队长我不稀罕。”
她把证件照往苏北的脸上一扔,哭着离开了这里。
苏北一愣,随即恢复了正常。
丁俊山不好离场,看了一眼审讯室外,又看了一眼苏北。
“别管那个疯子。”苏北作在椅子上,对丁俊山说,“跟我说说袁水是怎么进你们这了。”
袁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在江海也只有袁水一个人在打拼,人脉稀少,根基不稳,如果今天苏北不询问,只怕接下來的苦就够他吃一壶了。
想到这里,苏北的双眼出现精光,盯着袁水说:“你來这里多长时间了。”
“一个小时。”
“难道你身边的人就沒有发现。”
袁水愤怒地摇头:“知道又如何。虽然我现在坐在龙头老大的位子上,但是服我的人不多,看我坐牢还來不及呢。”
苏北若有所思地点头。
袁水见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立马说:“苏先生。”
“这件事情有蹊跷。”他转头看向丁俊山,“你们在西冷大饭店调查到了什么。”
“今天发生禽流感,我们便对西冷大饭店进行了管制,并抽取出饭店所有家禽肉食的样品,发现均有禽流感病毒。”
说到这里,他回忆:“后來我们又询问到这些肉食类的供应商,对供应商手里的家禽进行检测。”
说到这里,他皱眉:“奇了怪了,最让我看不清的就是供应商手下的家禽竟然沒有流感病毒。”
说到这里,苏北的脑中清明。
他笑着说:“供应商手下的家禽有病毒就不正常了,要不然袁水怎么会背上黑锅呢。”
丁俊山以及袁水猛地看向震惊地说:“这是人为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