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变得火药味十足,由于涉及到了元首和女人的事情,那些军官们没有一个敢多逗留的,一个个跟小老鼠一样嗖嗖嗖的全都不见了。
餐厅内只留下肖乐天、翼王、芳官还有突然变得奇怪的王怀远。
看着一脸无所谓喝着茶的王怀远,肖乐天迷惑的问道“老王……你这是干什么?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芳官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不!芳官的任务再大也不能忘了本,他是你的通房丫头,身份比妾室还要低,她就得先尽了自己的职责然后再做其他的活计……”
“芳官啊!规矩就是规矩,你离开中国已经太久了,是不是把规矩都忘了啊?”
芳官脸色涨红的站在那里,她脑子里拼命的思考,自己究竟那点得罪了王局呢?没有啊,从来都没有过啊!
中情局发过来的所有任务,哪一个芳官不是尽心尽力的去办?除非难度太高的任务实在没法完成之外,芳官的任务完成率已经逼近40了。
对于一名间谍来说,超过四成的成功率这是多么恐怖的概念?搞情报工作的人都明白,刺探情报这种任务本来就是九死一生,他们的考量不能按照一般衙门或者商号的任务量来考量。
普通政府衙门口或者说商号的管事,接到的任务基本上都是能完成的,不会太离谱。而间谍所接到的任务可都是要拼上性命的。
芳官能达到四成的成功率已经很逆天了!
不仅如此,芳官为人还很圆滑,在翼王的言传身教下,她早就没有了内宅小女儿的肤浅见识,他在中情局做人还是很到位的。
不定期的给元首和王局发问候的电报,甚至还能组织一些欧洲的稀罕货物,然后联系海船贩运到亚洲去,利润自然也有王局和其他同僚的一份。
所以这几年来芳官在中情局内的口碑一直都很不错。
芳官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就让王怀远给当头打了一棒子“王局……您……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吗?”芳官强忍着泪水。
王怀远都没有看她只是自顾自的收拾笔记本“你的任务完成的非常好,并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我们中情局高层集体决定……准备调你回国了!”
“芳官啊,你也不小了,如此危险的间谍工作还是让给别人去做吧……以你的功劳回到琉球之后,好好伺候元首,未必没有你一个更好的未来啊!”
“我这是为你好!不要想太多了……”
王局话还没有说完,芳官泪水一下子就夺眶而出“不!”她大声喝道“我为什么要回国?凭什么要回国?你们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吗?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你!”
“注意你的言辞!”王怀远突然口气无比生硬“更要注意你的身份,你第一是元首的女人,第二是中情局的属下,你有质疑的权力吗?”
“先别说这个命令是中情局高层共同商议的结果了,就算我王怀远自己的命令,你敢不听?”
“而且你不仅仅是中情局的属员,你更是元首的女人,你得先尽伺候元首的义务……这些年你尽义务了吗?还想跟那个法国人鬼混?你真当自己是洋鬼子了?”
这话可太难听了,就跟一把刀子一样刺入芳官的心脏,芳官差点一口血都被气的喷出来了。
芳官当初在大清国的时候就是有名的小辣椒,和晴雯一样在肖乐天的内宅中都是最不好惹的一对。
现在经过欧洲多年的摸爬滚打,芳官的眼界和能力都有了极大的提高,此刻她已经有勇气和王怀远分辨道理了。
“不!您错了!我留在欧洲的时候,老爷亲口承诺给了我自由,我芳官现在是自由身!”
王局眼中精光一闪如一把小刀子一样刺向芳官“胡说八道!你的身契可在大夫人手里捏着呢,什么时候退还给你的?拿出来我看看……”
“你……”芳官一下子就语塞了。
肖乐天一看这场面赶紧打圆场“老王你这是干什么?我早就放了芳官自由身了,她现在不是我的女人,他是自由的,而且芳官父母家人也都不在了,说实话她想干什么,咱们没权利管!”
“不对!”王怀远今天真是吃错药了,居然谁的面子都不给“元首,这件事你说了不算!芳官的身契可在大太太哪里放着呢,你说废了就废了?无论是情理还是法理都说不过去啊!”
“除非大太太把身契还给芳官,我这才能承认她的自由身……不过这还不够,芳官毕竟是中情局的属下,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中情局有责任控制风险!”
这话说的可就太直白了,王怀远居然直接质疑起了芳官的忠诚度,这下肖乐天真的是听不下去了“老王!过了啊!过了啊……哪有这样直接伤功臣的心的?”
王怀远今天真是吃了秤砣了,他脖子梗着坚定的说道“正因为她功劳大,所以我们才把她从危险的岗位上调离,让她回国难道还有错了?回去享福我们还是坏心了……”
“呸……王怀远你少放屁!”泪如雨下的芳官情绪几乎崩溃“享福,我享什么福?回到那个见鬼的地方去?接着让你们男人欺负?”
“我知道你想什么呢,不就是觉得我背叛了三从四德吗?你们觉得我叛逆了,你们就想用过去的规矩锁住我?”
“哈哈哈……回去?回去干吗?接着当老爷的通房大丫头?给老爷生个孩子然后抬举我当个小妾?然后在后花园里锦衣玉食的过一辈子?”
“这就是你王怀远嘴里说的为我好!”
“如果老娘我一辈子不下蛋,是不是连个小妾的位置都得不到?到时候随便配个小厮就算过一辈子了?”
“哈哈哈……这可真是物尽其用啊!反正我这身子是不能浪费的,对不对!好好好,你王局想要吗?姑奶奶我送给……”
说到这里性格刚烈的芳官一把就撕碎了手臂上的白纱长手套,嫩藕一样的雪白臂膀在灯光下闪耀着魅惑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