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支部队可沒有就地筹集粮草的意图,他们一边啃着饭团,一边赶路昨天晚上他们仅仅睡了两个时辰。
囚车里被铁锁困住的‘女’人正是让整个琉球痛恨的雾隐小鬼,一名日本的高级忍者,一名新选组的内部杀手,更是德川幕府情报部‘门’的高级官员。
这个‘女’人身上背着的血债实在是太多了,在日本的时候就追杀过无数维新派志士,剑客野平太就是被她所追杀一路南逃到琉球。
后來这个忍者又接受幕府的高级密令,潜伏到岛津家成为一名‘女’忍,并前往琉球辅助当时的家老桦山栗源,跟他哥哥大鬼一起成为了一名打入倒幕派内部的一名间谍。
但是万万沒有想到,雾隐小鬼在琉球遇到了她宿命中的敌人,肖乐天,那个带着万丈光芒渡海而來的文人,居然在琉球卷起一阵风雷,明明一点武功都不会,跟野狗‘肉’搏都得失败的文人,居然嫌弃了一场裹挟十万华人的暴动。
那一夜雾隐小鬼第一次感到了恐惧,那种从灵魂深处冒出來的恐惧感她太熟悉了,自己童年的时候,当清国商船上那名胖大‘侍’‘女’,狠狠掰断了她的脚骨,并用白布缠裹的时候,同样的恐惧感就占领过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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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男人举着战旗在人‘潮’中艰难向前,沙哑的嗓子喊出的是死战不退的口号,他就是一个蛊‘惑’人心的恶魔,温顺汉人心中的魔鬼就是他唤醒的。
无论男‘女’老幼全都被他裹挟了进去,面对桦山家老的长枪本阵和火枪队,尸体都堆成山了却沒有一个后退的。
血‘色’海‘浪’一次次的拍打在日本人的军阵上,死掉一批留下一片殷红的鲜血,然后再死一批,无穷无尽。
而那个男人就跟无法杀死的一样,永远的向前,向前,呐喊,呐喊,如同疯子一样在‘激’励着满城的暴徒。
囚车中的雾隐小鬼摇了摇头,苦笑着把脑海中的回忆甩掉,可是那种恐惧感却怎么也无法消散。
“当年在码头上,我埋了那么多的炸‘药’都沒有炸死你……难道你的命运真的是天授的。”
琉球码头的那场爆炸,差一点就要了肖乐天的命,那应该是肖乐天穿越后最凶险的一次了,哪怕以后在地中海在欧洲遇到法国人的追击,那也是企图俘虏捉活的,可沒有象雾隐小鬼一样的以杀人为终极目标。
躲过了码头爆炸的肖乐天最终还是攻下了首里城,击败了桦山栗源的军队,结束了岛津家对琉球的百年统治……不不不,应该说是百年殖民,现在不是很流行这个词吗,洋鬼子就是会用新‘花’活。
但是让雾隐小鬼更惊愕的是肖乐天对坂本龙马所做的一切,当万丈霞光映照港口的时候,当人们亲眼看见肖乐天用自己的血给龙马君续命的时候,雾隐小鬼差一点崩溃掉。
如果说别人对肖乐天的行为感觉到的是崇高的道德,而雾隐小鬼作为一个很变态的‘女’人则感觉到了一股彻头彻尾的寒意。
‘女’人,尤其是经历过地狱训练的‘女’忍者,她们的直觉都是非常玄妙的,她们看问題的视角诡异无比。
人人都感受到了肖乐天大爱无疆的仁者风范,甚至到后來琉球的日本人建了无数小型的神龛去祭拜肖乐天,为他祈福可见那次输血续命事件的影响。
但是只有雾隐小鬼看见了肖乐天心中藏着的那个恶魔“一个西学大宗师,有是一支军队的领袖,而且马上就会成为琉球王国的实际统治者,这样的人会用自己的鲜血去救人吗。”
“装样子,这就是演戏给别人看。”雾隐小鬼不知道作秀这个名词,但是她完全理解作秀到底是要干什么“大‘奸’似忠啊,肖乐天这是想用苦‘肉’计掠夺走民心,太可怕了。”
“盗贼虽然可怕,但是他们顶多会抢夺走人们的财产和生命……而肖乐天这种大贼,偷的就是民心和国运,他多活一天日本、大清,甚至朝鲜、东亚的华人人心都会被他一点点的偷走……”
“短时间看好像无所谓,但是假以时日当他身上聚集起的人望达到高不可攀的地步之后,后果不堪设想……”
怪不得人们都说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敌人呢,肖乐天所做的一切,他的所有终极企图沒想到居然让一个雾隐小鬼最先看破了。
虽然现在也有很多人猜到了肖乐天的套路,但是最早发现这一点的却正是雾隐小鬼。
也就是从那一天开始,雾隐小鬼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仇恨肖乐天的人,他和法国人、龚半伦勾结配合法军进攻琉球。
后來又横渡大海去大清国内成为了老祖宗手下的得力干将,继续同肖乐天为敌,到最后又叛逃出四九城,连老祖宗都死在了她的暗算之下。
回到日本之后,有开始配合德川幕府训练新兵,跟法国勾结在一起企图來拿倒幕派和肖乐天一起消灭到。
可以说一路而來雾隐小鬼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肖乐天,一切的算计都围绕着他,直到大阪城血战的时候,他都要鼓动白虎少年们去刺杀龙马君,都要命令‘春’菜去暗杀同治帝。
不过现在一切都已经结束了,雾隐小鬼被锁在了囚车里,铁链甚至被焊在铁笼子上,那些企图救援他的人,不把周围这一千多士兵都消灭,是甭想救她出來的。
那些看守雾隐小鬼的士兵们,也不相信有人胆敢直接向军队发起进攻,忍者单兵作战力虽然很强,但是他们永远不是军队,只要堂堂正正的野战,忍者不可能是军队的对手。
但是他们低估了雾隐小鬼手下的疯狂,就在他们转过一座山坳之后,对面的大路上走过一群比丘尼,也就是俗称的尼姑。
这是一群下山游方的比丘尼,手里托钵化缘,很多山民‘女’子正在布施一些饭团杂粮什么的,场面无比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