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收费站,我们就进入了铁岭,随后我们按照门门的地址,将车开往一个叫文和家园的小区。
铁岭,我们都是第一次來,所以对道路并不太熟,而且面包车里也沒导航,一路问了不少人,才找到这个地方。
这个小区也是楼龄较长的那种,七层最高,沒有电梯,小区物业几乎已经瘫痪,门口根本沒有保安,院内全是四处违停的私家车,只有一条窄路能开进去。
在门口等了一会,向辉和仔仔进了院里,摸清楚了准确地址以后,哈桑将车开了进去,随后,我们在4栋三单元门口停下了车。
此刻半夜九点多,天色已经大黑,哈桑支着车辆大灯,我扭头冲着众人说道:“走吧,干活…”
“我和辉辉,跟南boss上去,科,你带着他俩在楼下等着…”童匪说道。
“我也想上去…”何仔仔弱弱的说道。
“用不到你…”
童匪轻轻扇了他一个小嘴巴,随后推开车门,跟我一起下了车,只有他带了一把枪,我和向辉啥都沒拿。
我们三个拽开了单元门,随后奔着301赶去。
“踏…”
即将到达301门口,我和童匪同时收住了脚步,随后向辉走到房门门口,四周扫了一眼,然后开始敲门。
“咚咚…咚咚…”
向辉连续敲了二十多下,但屋内一点动静沒有。
“门整开…”
我点了根烟,低头说道。
“哗啦…”
童匪听到我的话,直接拉开腰包,从里面拿出“工具”,蹲在了房间门口。[www.mian花tang.la超多好]童匪就这点好,干一行,悟一行,除了娘们以外,但凡跟技术有关的工作,都会去主动钻研
另一头。
文和家园附近的一家网吧里。
“啪…”
梅方狠狠拍了一下键盘,随后摘下耳麦骂道:“操…又鸡.巴让人反杀了…”
“你注意点素质好吗?”
坐在梅方旁边的姑娘,鄙夷的说道。她面容有些蜡黄,满脸雀斑,顶着一脑袋蓬松的黄色头发,穿着个t恤,哈伦牛仔裤,光着右脚丫子,膝盖弯曲,脚后跟踩在了沙发边上。
“就你有素质…”梅方点了根烟。
“您好,为了公共上网环境,请您不要吸烟,不要脱鞋…”广播喇叭里的甜甜声音响起。
这俩b,都一个味,就谁也别说谁了……
“咱俩走啊?吃口饭,回家?”
梅方吸了口烟,皱着眉头问道。他最近心事重重,满脸泛着不踏实的神色,在哪儿呆一会,都像是呆不住似的…
“沒玩完呢……你饿了,叫个大盖饭吧…”
姑娘头也不转的回道。
“盖你.爹.篮.子…在网吧吃盖饭,多他妈流氓子啊…”梅方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高级混子,所以根本不屑于在网吧吃盖浇饭……
“哎呀,你别墨迹了,要不你就先去吃,我跟朋友下本呢…”姑娘玩着魔兽,心无旁骛的说道。
“你他妈走不走?…不走,今天晚上,不给你买饭吃…”梅方威胁着说道。
“不给我买饭吃,晚上就不让你干…”姑娘干脆的回道。
“你要是不让我干的话,那我就不给你冲q币…”
“好吧,你赢了…”
二人短暂交锋过后,姑娘完败,摇头轻叹了一句:“被包养,还是不行…自己不坐台,连玩游戏都让人管着…”
“别鸡.巴墨迹……你咋不说,被人包养了,就不用让那么多人出溜了?…”
梅方讲理的说道。
“滚尼玛哒…”
俩人一边斗着嘴,一边下机离开了网吧。
另一头。
我,童匪,还有向辉一起进入了房间。
这是个一屋一厨,除了桌子,板凳和电脑以外,屋内几乎沒有任何家具,睡觉都是在那种拼凑的泡沫垫子上,铺上被直接贴地而眠。
地上全是空着的零食袋子和饮料瓶子,有的瓶子里还有沒倒出去的尿液,屋内拉着窗帘,根本不通风,散发着阵阵霉臭味。
“啪…”
童匪用脚掘开了一个女士胸.罩,随即无语的说道:“这过的很原始嘛…”
我单手插兜,在屋里转悠了一圈,随后说道:“有男人用的东西…卫生间水渍还沒干,俩人肯定出去了,等一会吧…”
“南boss,你曾经也过过这样的生活吧?”
童匪好奇的冲我问道。
“我最难的时候,比他惨多了…第一次因为伤害致死跑路的时候,我们七个人,睡在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地下室旅店里……放个屁,味三天都不散……最后我被烟味熏的得了急性肺炎,老向抓到我,给我一顿大嘴巴子,然后送去投案自首了…”
我随口说道。
“你还有这段历史呢?”童匪挺惊讶。
“哪个当爷的沒当过孙子…”向辉插了一句。
“哎,别提了,走到这一步,祖上就是积德了…”我感慨着说了一句。
我这边进屋了以后,梅方和那个姑娘,一块去买了盖浇饭,又点了两个小菜打包,随后奔着小区走來。
人家就有这个逼格……
盖浇饭不是不能吃,但一定不能在网吧吃……
啥也别说了,面子必须放在第一位…
俩人牵着手走进小区,随后奔着单元楼赶过來。
由于这个道路两边停着的全是私家车,所以哈桑的面包,也不能就停在单元门门口,因为那样的话,就把路堵死了。十点多钟正是居民回家的时候,挡在这儿很不方便,所以他把车停在了十字路口那儿。
梅方和临时媳妇,走到单元门门口的时候,哈桑,胡科,还有何仔仔都看见了他们,但仨人全都沒见过这个梅方,所以并不能马上就能确定这是目标。
“是不是??”哈桑扭头问道。
“你俩在车里,我下去看看…”
胡科也不能确定,但根据年龄还有基本情况來看,这俩人很值得怀疑,所以他扔下一句,直接迈步就下了车,随后跟了上去。
“唰,唰,唰…”
很快,三层楼的声控灯全部亮了起來,胡科站在楼下,死死盯住三秒,看见四楼的灯一直沒有变化,随即马上给我打了个电话,直接说道:“好像回來了…”
“嗯?”我顿时一愣。
几乎同时,房门门口,姑娘已经掏出了钥匙串,伸手就要开门。
梅方嘴里叼着烟,目光随意的扫向了防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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