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
林恒发和李水水一起去了三泉景区,和某部门领导,商量人工湖城建的事儿。谈的差不多了以后,李水水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季礼打來的。
“咋了”李水水走到一旁问道。
“龙海涛的媳妇接触上了,也吐口了,但要八百万定金…先付…”季礼开口说道。
“定金如果给的话,咱有啥保障?”李水水一愣,皱眉问道。
“……可以签一个初步合同,更名得等两天以后…就这么点保障…”季礼回道。
“扯淡…初步合同,有什么用?她也不是地皮产权人…”李水水回了一句,挠着鼻子,继续问道:“能不能和她商量,商量,定金给少点?两三百行不行?”
“不行…我让跟她谈的人问了…”季礼沒有停顿的回道。
“你找的人,是不是漏了?她知道是我要买地了吧?”李水水沉默半天,突然问道。
“不可能…我找的人,压根不是这个圈子的,而且有自己的买卖…身份一点都不假…”季礼肯定的回道。
“行,我知道了…”
李水水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那还接触么?”季礼问道。
“收了吧…替我谢谢你那个朋友…”李水水深吸了口气,语气有些落寞的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以后,往回走的路上,林恒发看见李水水状态不对,有些心不在焉,随即停住脚步,等了等他,然后出口问道:“咋了?”
“不是很多啊…咋了,你手里倒不开么?”林恒发皱眉问道。
“发哥…你还沒明白么?…”李水水抬起头,眼睛通红的冲他反问道。
林恒发被问的一愣,沉默了能有半分钟,突然回道:“你是说,向南已经拿到地了,在给咱们下套?”
“肯定的…龙海涛恨不得马上离开本市,地卖的越快越好…这时候,怎么会跟真想买地的人,毫无理由的要八百万定金?…”李水水快速回道。
“你说对了…咱下手晚了…”林恒发也瞬间心情低落了。
“嘀铃铃…”
就在二人迈步往前走的时候,林恒发手机也响了起來,他随手一接。
“发哥,我,童童…”
“说…”林恒发简洁的回道。
“收到个信…晚上,龙海涛可能会去三姓屯…”童童出言说道。
“哪儿來的信?”
林恒发皱眉问道。
“龙海涛要跑…晚上有一个小孩,要给他送点东西,我估计可能是钱…但这个小孩可能不知道自己送的是钱…他跟我一个弟儿认识,知道咱们之间的矛盾,就告诉了我…”童童简洁的回道。
“……你觉得准么?…”
林恒发沉默几秒,挠着额头问道。
“我打听了一下,这个小孩,就是以前伺候龙海涛的,跟外面这些人沒关系……卖龙海涛就是想管我要点钱…而且他也不知道,咱和龙海涛的矛盾到什么程度,可能以为就是捅两刀的事儿…”童童快速回道。
“童子,不去行不行?”林恒发直白的问道。
“不行…我和韩棒子是哥们…”童童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看着办吧…”林恒发回了一句,直接挂断了手机。
“怎么了?”李水水扭头冲林恒发问道。
“童童说找到龙海涛了,要过去…”林恒发面无表情的回道。
“在哪儿啊?”
“三姓屯…”
“去就去吧…龙海涛要跑了,以后也是个事儿…”李水水回了一句,随即扭头看着林恒发说道:“发哥,我想去找向南谈一谈…”
“谈什么?”林恒发一愣。
“我想求他把地卖给我…”李水水舔着嘴唇回道。
“去了,你就真比他低一层了…而且,事儿还办不了…他不是三年前的向南了…明知道你有问題,还给你宝马…”林恒发完全不赞同的说道。
“哥,两千多万,让我压住了…我沒法跟民哥和庄哥交代,我想试试…”李水水相当无奈的说道。
“……你随便吧…”林恒发叹了口气,皱眉回道。
晚上,五点。
我和哈桑一起出了金色海洋,拿了一些老人用的保健品和疗养仪,一起开车去往农村,准备看一看圆圆的父母。
这边,我刚走,李水水就开车來到了金色海洋。停在门口以后,他坐在车里,十分犹豫,明知道进去,我百分之百会拒绝他,但他还想试试,因为此刻,他已经山穷水尽……
这其实就跟处对象差不多,男孩明知道女孩出轨搞破鞋了,却因为爱,一再忍让。最后男孩发现无法挽回,忍痛与女孩不再联系,想要忘了她。
但当女孩遇到问題,只有男孩能解决时,她还是想以感情作为筹码,和男孩谈谈以前,谈谈回忆。
孰不知,男孩此刻不能回忆以前,因为回忆对他來说是痛苦的…比如苏菲惨死,比如魏然满门惨案,再比如……可怜的圆圆……
谈以前?
男孩只会更恨这个女孩………
犹豫,纠结了半天,李水水迈步再次走进金色海洋。
其实,沒人知道他当时的心境,如果让我五十岁以后,揣摩李水水看见金色海洋牌面的那一个想法,我估计,他有那么一瞬间,是想回來的…但他肯定,下一刻就会把这种想法从脑中踢出去,因为这不可能了,他已经回不來了…
走进海洋,吧台有人,是值班的女吧员,新招上來的。
“您好,本店现在还沒开业,您是找人么??”女吧员抬头问道。
“哦,我找向南…”李水水回道。
“向总不在,刚走…”
“那老仙呢?”李水水皱眉再次问道。
“他也不在…?”女吧员摇头回道。
“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來么?我可以等一等…”李水水來这儿,只有一次的勇气,你让他再來,他的步伐会沉重很多。
“呃……这个不清楚,他好像去农村看亲戚了…估计今天晚上不会回來了…”女吧员回了一句,微笑着劝道:“您明儿再來吧…”
“看亲戚??他农村沒亲戚啊…你知道他去看谁了么?”李水水有点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刚才我就听见哈桑说,好像看的人姓胡…”岁数不大的吧员,看着李水水穿的不错,而且说话也得体,以为是我的好朋友,所以就多聊了几句。
“姓胡??”
李水水顿时一愣,眉头瞬间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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