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元之境一刀而出,整个星辰都在颤抖,恐怖的刀芒倾尽全力,将星辰表面的大地完全摧毁。
一个个修者逃离开去,有动作慢一点的直接被次元之境的力量淹没。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可能没有人要杀你,但命运所致,死亡任何时候都可能降临。
辜雀的身影已然逃离,他右手随意一挥,一根尚未被毁灭的石柱已然在他手中。
元气席卷,石柱被力量剥离,露出一柄临时打磨好的石刀。
需要掩盖身份,辜雀暂时还不能用真正的石刀,便拿这柄石刀充数。
他身体晶莹剔透,散发着一道道白光,全身七百二十大穴亮起,像是悬挂的天灯一般。
打破虚空,可以见神,他已然成为了肉身的神祇,武学也达到完美,他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
之前比武,他并未真正发力,而现在,他终于可以酣畅一战了。
一百年了,他已然快一百年没有真正酣畅一战了。
全身晶莹,灵魂空灵,眼中深邃无比。
他手提石刀朝前看去,轻笑道:“在决定杀荆川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会有今日了,可惜你们紫荆花文明太吝啬,怎么派出你这么个货色来杀我。”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辜靳,在地狱之中别说死得不明不白。”
紫荆神将傲然无比,手中的战刀流淌着紫光,将空间自动绞碎。
“呸!”
辜雀一阵恶寒,忍不住道:“你他妈也配姓辜。”
他说完话,提起手中石刀,一刀直接朝前斩出。
这一刀而出,天地上下顿时分明,金芒激纵于天空,黑光澎湃于大地,两股不同的力量引动乾坤倒转,天地相融。
此为世界之刀,属于阴阳轮转之道的范畴,但和当初创立的时候却不可同日而语。
“找死!”
辜靳提到横斩而出,世界紫气东来,次元崩碎,重重空间泛起滔天巨浪。
而与此同时,辜雀的刀芒忽然开始变化了起来,黑气之中忽然燃气熊熊烈火,金芒之中忽然下起淋漓暴雨,五行之道开始蔓延。
这一刀融合了太多的道,几乎达到本源的极限,浑然天成,返璞归真。
辜靳脸色一变,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刀芒被莫名奇妙的吞噬了,而那一股根本分不清性质的力量正朝他流转而来。
“怎么可能!你明明没到次元之境!”
他惊吼出声,身影暴退的同时,一刀直接将时空割破。
幽深无尽的次元裂缝展开,其中源源不断的次元之力浩荡朝辜雀冲来,力量几乎无法抵挡。
而与此同时,其他两位紫荆神将也从左右两个方向极速而来,手中的神刀散发着诸天大空相的气息。
这三人合力,瞬间便将这颗星辰完全斩碎,甚至将四周数个光年的时空都绞灭,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修者惨死。
辜雀眼中光芒爆射,身体忽然一变,右边的身体金芒爆射,肌肉膨胀,左边的身体散发出黑光,肌肉瞬间萎缩起来。
一枯一荣,非假非空,恐怖的力量全部打在了辜雀的身上,他从爆炸之中走出,一刀斩过,一颗人头直接飞起。
鲜血洒遍虚空,而另一边,那个紫荆神将的身体也瞬间破碎。
莫名的变化快到极致,连辜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辜雀古怪的身体,颤声道:“你、你”
辜雀沉声道:“你不会懂的,我的左边是枯萎的死躯,右边是膨胀的活体,一生一死,一枯一荣,一假一真。”
“枯荣之道,我无论怎么解释,你都不会懂。”
辜雀缓缓提起石刀,轻声道:“你也不需要懂,你只需要接刀便可。”
话音刚落,辜雀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天地之间,而下一刻,无尽的刀芒便从天空落下,那是什么刀?
雨雨风风花花叶叶草草,春夏秋冬轮回之刀,天地万物本源之刀,每一道刀芒都截然不同,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锋芒。
天地五行齐至,金木水火土生克交织,黑金交错,阴阳轮转。
四方天地都被刀芒掩盖,宛如海底鱼群,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让人背脊发寒。
远方天地有修者看到这一幕,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一个个全部大吼出声。
辜靳怒吼一声,仰天长啸道:“什么狗屁刀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虚妄!”
他一刀斩出,次元之力狂涌,整个天地都在崩碎,引起无数的人朝这边瞩目。
“是无名,嘿!杀了荆川,果然被报复了。”
“紫荆花文明从来睚眦必报,更何况杀得是对方最伟大的天才,这可谓是不死不休之仇了。”
“那人竟然是次元之境,看来这无名今日难逃一死了。”
次元之境的力量完全将辜雀的刀芒湮灭,一切都在变得模糊,众人眉头紧皱,这才发现事情好像不对。
果然,在模糊的天地之中,一个巨大的太极阴阳图诞生,在刹那间旋转融合,产生无尽的混沌之光。
紫蓝色的光是如此深邃,像是和星空融合在了一起,浩瀚的力量朝辜靳而去,瞬间将他淹没。
“嗯啊!”
他怒吼出声,大声道:“这点力量也配杀我!”
他批头散发,调集全身的力量将这一股混沌之力挡住,身体不断后退,头顶次元直接打开,无尽的次元之力轰然朝前席卷,终于将这一股混沌之力卸去。
但前方,没有辜雀的身影!
他脸色一变,心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猛然回头一看,他看到了金芒。
那是最锐利的五行之金凝练而成的杀伐刀芒!
来不及任何反应,他的头颅便直接被斩落下来,血雨洒满虚空,灵魂直接被刀芒绞碎。
辜雀提着带血的石刀,摇头道:“蠢货,那是虚妄,你的身后才是真实的。”
说完话,他豁然转身,大步离去。
四周无数的修者看在眼里,只觉心头发寒,忍不住连连后退。
无名,竟然杀了次元之境的紫荆神将!
这个人该有多强!
而帝玄哲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脸上满是汗水,喃喃道:“原来他是个刀修,而他与我对决,根本连刀都没用。”
他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在无名的眼中,根本算不上是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