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胡广成也在电话那头大笑起来。,。
收住笑声,楚天齐急问:“快说说,怎么个情况?”
又“呵呵”了两声,手机里笑声才止住,才传来了胡广成声音:“昨天晚和县长通话以后,我找了刑警大队信息队队长,让他看看那部手机里的图片,确认一下位置。其实那些图片我之前也翻过,不过没有专‘门’让这个队长看,也没提位置信息的事。这次再打开,我仔细看了看,依然只是一些风景照片,面没有一个人,是路人也没有,还没有标志‘性’建筑。不知那家伙是拍照时刻意做到的,还是正好赶。
这些图片没有位置信息,队长说是拍照时没打开,他也‘弄’不出来。不过他却恢复了两张已经删除的照片,这依然是风景照,面依然没有人,也没有位置信息,两张照片是同一个建筑,只不过拍照角度不一样而已。分析了半天,我们也没‘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只是觉着他还特意删掉,也许有什么说道。于是我们留下两个人继续在宾馆盯着那处所在,其他人开两个车,从不同方位去了街。
我们出去的时候,温度适宜,正是外地游客看夜景的高峰期,哪都是人。我们当时还走的最心城区主道,更堵的厉害,要不是限制左转。本来白天还能转的一个口,晚却左转不了了,我们只好又往前开出四、五公里。结果再赶临时限行,只好又右转到另一条街,那条街的车依然很多,我们走的很慢。走着走着,我忽然瞟到一个地方很熟,拿过那个手机一看,好像是拍照的地方。
从我们在的位置,要想到那个建筑前面,车根本开不过去。我们只好把车停好,带着骗子耿直,向那个地方走去。越往前走人越多,又担心让身边这个骗子趁机溜了,所以走的很慢。来在建筑近前的时候,我们又仔细分辨一下,是那个建筑。然后便根据拍照的角度,想要确认当时拍照时站的位置。
只顾确认这些的时候,不曾想我和迎面一个人撞了一下。那家伙还‘挺’横,满嘴酒气,骂骂咧咧,看样子还想打架。我们是为了找人,哪有闲心跟他抠气,他同行的人也劝他,那人才做罢。在看着那人离去方位时,忽然骗子耿直的眼睛直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我发现在前边拐角处,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们坐在那里。
骗子耿直说了一个‘像’字,向前走去。我们在后面跟着,走向那个人。可能是听到了动静,在离着很近的时候,坐的那人忽然转回头来。看那人的脸模样,跟银行监控的影象很相似。正这时候,那人忽然起身,向前快步走去。我们发现了异常,留一人看着骗子耿直在后面,我和那名队长赶了过去。那人先还是快步走,后来见我们过来,也不管撞人不撞人,没命的跑了起来。
在那种情况下,我们还真不占便宜,关键我们怕撞到其他人。这样,虽然离着不远,可是一直逮不住他,追着追着,还把人追丢了。在我们正四处转磨磨的时候,发现斜对面路边有人了出租车,好像是那家伙。于是我们也打了出租车,在后面跟去了。路车太多,干着急到不了前边去,不过前面那车也出不了视线。
离着城边越来越近,车辆少了,前边那辆车跑了起来,我们让这辆车司机也去追。刚开始的时候,追的还‘挺’紧,两辆车都到了郊区。可是跑着跑着,我们这车的司机不给跑了,又是说没油,又是说要换班的。晚十点多了,去的地方又偏僻,司机显然是心里害怕,我们能理解。便只好拿出警官证,向他证明身份。他核对了一番,才又追去,不过说是十一点半要给同伴去‘交’车。
经过刚才一磨蹭,那里的岔路又‘挺’多,前边那车早没影了。瞎‘摸’着,在周边又转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没找到那辆车,司机也要走了。没办法,走走吧,只好按包车付了车钱,我们继续留在那。过了有二十来分钟,咱们的两辆车都到了,是接我们电话去的。
这次再找,那是瞎找了,但也得找,毕竟见到人了呀,骗子耿直也说是黄经理。转了一通,一直转到凌晨一点多,也没见那辆车影。正不确定是回还是留的时候,我忽然发现,不远处是那处旧厂房。于是我们往前开了一段路,从车下来,‘摸’到了旧厂房那。
当时院里特黑,也不确定有没有人隐在暗处,我们躲在院墙外边听。这一听不要紧,竟然听到了打呼的声音,院里房子都没有窗户,打呼声音还‘挺’高。听出应该是一个人,我们从墙头进了院子,然后又进了屋子。进去一照,墙角烂草堆下,有一个人正睡着,是刚才看到的那家伙。等我们站到他近前的时候,他才醒来,还说困死了。
我们‘挺’怪,问他为什么被人追着还能睡着。他打马虎眼,说他早在这睡着了,不明白我们的话。其实他之所以睡着,肯定是认为我们找不到他了,从看不见那辆车,到我们找到那,差不多三个小时了。我们让骗子耿直前指认,耿直说这人是黄经理,还讲说了好几件事,可那人说不认识对方,说我们认错人了,到现在也没承认。对了,县长,我们从他身搜到一张身份证,身份证显示,这个贾经理不姓贾。”
“不姓贾?怎么回事?”楚天齐追问。
手机里声音继续:“当我们搜到他身份证的时候,他先是一楞,随即以此证明他不姓贾,不是我们找的那个人。身份证显示,他……”
“往哪跑,站住,拿命来。”绿‘毛’鬼“哈哈”大笑着,追了来。
“别追了,好吗?求求你,放了我。”肖月娥一边拼命奔跑,一边回头求饶着。
“放了你?哪怎么行?我还准备饱餐一顿呢。”绿‘毛’鬼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扑到了近前,“拿命来,你跑不了啦,哈哈哈……”
眼看着血盆大口到了头顶,眼看着大红舌头到了脸,可是怎么也躲不开。大长燎牙到了眼前,不,扎进了眼珠。肖月娥“啊”的一声,顿觉眼前漆黑一片,只是本能的挥动双手,呼喊着“救命”、“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救……”呼喊到半截,肖月娥发现眼前没有了绿‘毛’鬼,只有黑漆漆的一片。
难道我死了?我死了吗?怎么没感觉到疼?难道只剩灵魂了?肖月娥纳闷着,在自己胳膊掐了一把。
“啊”,这次感觉到了疼。肖月娥也意识到,哪有什么绿‘毛’鬼?自己刚才是做噩梦了,现在正躺在‘床’。
“多会是个头儿,吓也得吓死呀。”肖月娥带着哭腔,自语着,擦掉了眼角的泪珠。
这几天,肖月娥天天做噩梦。无论白天黑夜,只要是合眼,会出现吓人的场景,有时是恶鬼,有时是坏人。无论人和鬼,都想要自己的命,都不想让自己活。
“叮呤呤”,刺耳的铃声响起。
在寂静的深夜,任何人听到这尖厉的铃声,都难免心头颤动。肖月娥听到这响动,更是心惊‘肉’跳,惴惴不安。
“叮呤呤”,铃声还在继续。
肖月娥这才意识到,该接电话了。探过身子,拿过‘床’头手机,看向屏幕。
这……这是,是他?他怎么给我打电话?不是说好了,近期不联系吗?难道发生了不测的事?想到这里,肖月娥不禁心神俱颤,颤抖着右手,按下接听键:“喂。”
手机里立即传来一个压低的男声:“说话方便吗?”
“怎么啦?我一人。”肖月娥回应着。
“告诉你一个消息,应该算是好消息,贾经理落了。”对方讲说了事项。
“是吗?太好了。”肖月娥很‘激’动,“只要抓住这个家伙,能找回那六十万块钱,那么我的过失小多了。”
“是呀,我也这么认为,所以才第一时间告诉你。”说到这里,手机里语气一转,“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万一那家伙把钱挥霍一空呢。”
“是呀,要是没钱了,可怎么办?”迟疑一下,肖月娥又说,“没钱也没事,只要把这家伙抓到,究竟是谁失职也清楚了,省得好多事都堆到我头,我的过错仍然只是监管不力。”
“现在只能这么想,确实也是这么回事。”对方安慰着,“你放心,假如钱没追回来,我也会尽量保住你职务的。”
“谢谢,我……”话到半截,肖月娥停了下来,手机里已经没响动了。
长嘘了口气,肖月娥自语着:“抓住这家伙好了,……”
忽然,肖月娥又怔住了,脸的笑模样迅速略去,继而换了满脸愁云:会不会那个冤家……
想至此,肖月娥再次拿起手机,在面摁着号码。即将摁下绿‘色’按键的时候,又停了下来,不知该不该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