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功底扎实,这已经具备了一个秘书最基础的条件。至于工作经验,可以慢慢积累,自己的经验就是这么来的。
何志平接着提出,李子藤的行政级别不够,现在提拔又不符合程序。楚天齐直接以“级别暂不变,以后可视情况操作”进行了回复。然后楚天齐又补充,想找比自己年纪小的秘书,这就直接把那些副科长全部否掉了。
虽然何志平有着不情愿,但昨天下午的时候,还是把李子藤调给了楚天齐。
其实之所以选择李子藤,有楚天齐讲说的因素,但真正的原因却是,他相中了李子藤没有背景的身份。如果李子藤真有关系的话,以小伙子的文凭与学识,肯定不至于在秘书科做一个有编制的抹桌子杂工。
现在机会是给了李子藤,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他自己的水平了。离着汽车越来越近,楚天齐切断自己的思绪,准备上车了。
看到楚天齐走来,李子藤急忙左手拉开右后侧车门,右手放车顶下沿处,静候其上车。
看到秘书如此做派,楚天齐有些不适应,但却什么也没说,低头弯腰坐了上去。
待楚天齐上车后,李子藤马上关闭后车门,然后迅速打开副驾驶位车门,坐了上去。
厉剑脚下给油,“桑塔纳2000”汽车缓缓启动了。
汽车里有股塑料的味道,表明了它全新的身份。
楚天齐注意到,厉剑没有询问去向,看来李子藤已经把路线告诉了厉剑,秘书和司机开始配合着为自己服务了。
在今天早上刚上班的时候,李子藤专门到办公室请求过今天的工作任务,楚天齐讲了近期的下乡计划,也专门提到了今天的几个目的地。
汽车出了市区,向乡下驶去。
由于新车需要磨合,厉剑开的很慢。这样也好,正好便于楚天齐察看路边情形。
到底是新车,发动机声音很小,行驶非常平稳。不经意间,二十多公里已经出来了。
正自享受新车的舒适,忽然车身稍微一震,接着便时常有震动感。放眼望去,前方的路出现了坑洼。
虽然汽车开的很慢,但由于路况不好,路上经常有油面破损,汽车也不时颠簸一下。每次轻轻颠簸的时候,楚天齐都不禁心中一紧,这并不是他害怕有什么危险情况出现,而是心疼新车。尤其在经过一处路面翻浆段的时候,他更是感觉揪心,所好实际感受比想象情况还要好一些。
人们往往对新东西更在意,生怕有损坏,这种心理人人几乎都有过。楚天齐在以前骑自行车的时候,就有过反差巨大的心理感受。
他骑的第一辆自行车,是从别人手里买的二手货,可能不仅仅是二手。那辆自行车到手的时候,已经很破旧,车身上斑斑驳驳,油漆更是掉了好多。自行车很破,但却有一个好处,骑的随意。不管到什么地方,只要是自行车能走的路段,就一直骑着,绝不从上面下来,哪管它坑坑洼洼,还是泥泞不堪。就是行进在满是小石块的干河湾里,也是能骑就骑,绝不向路面妥协。哪怕听着车链“咔吧、咔吧”直响,也绝不心疼。平时骑的时候,即使自行车摔倒,根本也不看是不是磕了坑或是掉了漆,只要还能走,就行。到目的地的时候,更是连自行车车梯都不支,而是直接把车子往倒一放,也不去锁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几年之后,楚天齐拥有了自己的第一辆新自行车。从那时起,不但强行骑车的做派没了,更是给车座安上了座套,自行车大梁上也套了一圈大绒布。别说是自行车摔个大坑或是上面掉了大片的漆,就是有一粒小石子溅到上面,也心疼不已。再后来又陆续换过新自行车,虽然仍比较呵护,但显然已经没有对待第一辆新自行车那么用心了。
楚天齐现在的心情,就跟刚骑第一辆新
自行车时的心情一样,生怕新车有了磕碰、损坏,尤其在遇到稍大的坑洼时,更是禁不住揪心。
早知今日,当初在买车的时候,就该提出要求。
其实在楚天齐到成康市的第二天,何志平就曾向楚天齐汇报,说是市里准备给楚市长接新车,还说平时副处常委们都是配“桑塔纳2000”。何志平问楚市长有什么特殊要求,如果有的话,可以向陈市长提出来。自己初来乍到,楚天齐自然是不能提了,便回了“没特殊要求”。要是当时知道自己可能会分管农业,会经常行驶在这样的路上,肯定得要求配一辆越野车。
昨天汽车到了成康市,厉剑和何志平把车提了回来。看到新车的一刹那,楚天齐脑中就曾一闪念,不知使用这样的车型经常下乡合不合适。但车已经接回来,再不能说其它了,便任由何志平和厉剑去做了车上的装饰。
看来一处考虑不周,就会造成极大困扰,这不仅仅体现在选车上,任何事都是皆同此理。尤其当手中权利越大的时候,可以决定的事情就越大,涉及面也就越广,一旦因为极小的疏忽,可能就会造成很大范围的影响。在这一点上,自己一定要特别注意,在做出某项决定时可以果断,但在做决定前必须要慎之又慎。不能用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利,给党和人民造成巨大的损失。
颠簸感忽然消失了,楚天齐探头望去,柏油油变的很平整,路面黑油油的,像是刚铺过沥青不久。
今天的空气质量不错,大晴天,路边的农田绿油油一片,放眼望去,整个空间就像铺着厚厚的毯子。远处碧绿的农田里,上空出现了白茫茫一片,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型的移动喷灌设备正在工作。
“市长,前面就是今天的每一站。”李子藤回头提醒了一句。
“桑塔纳2000”停靠在路边,李子藤迅速下车,为楚天齐打开了车门。
走下汽车,站在路边,看着绿油油的农田,楚天齐顿有一望无际的感觉。恰巧阵阵微风吹过,庄稼纷纷向一侧摆动,形成了风吹麦浪的画面。
大型移动喷灌设备正巧“走”过来,停在了靠路边的一侧。楚天齐上前几步,和农田里劳作的男子搭上了话:“大哥,问一下,这个设备得多少钱,几家买的?”
扫了一眼路边的汽车,男子说了话:“你是老板吧?”
“大哥,你看我像老板吗?”楚天齐反问。
男子自信的说:“你坐的车都赶上市领导了,还有秘书跟着,不是老板是什么?”
“那我也可以是公务员。”楚天齐边说边踏上路边土埂。
“你看上去不到三十岁,要是干部的话,顶多也就做到副乡长,能配这么好的车?还能有秘书?你给人家当秘书还差不多。”说到这里,男子又不无疑惑,“就是有一点好像不太对,男老板秘书都应该是漂亮小姑娘,你怎么却带了一个男的?”接着,男子给出了答案,“看你的岁数,肯定结婚时间不长,档,核对相关数据,有时还打电话向一些专业人士请教。
尽管跑了好多地方,但楚天齐却没有去乡镇,而且刻意避开了乡镇干部。现在只是陈奎给出暗示信号,还没有正式宣布,自己的身份明不正言不顺。其实就是这样,说不准也引起某些人的反感或痛恨了。
通过几天调研,楚天齐发现,成康农业经济已经具备现代农业雏形,只是好多方面都处在起步期或是过渡阶段。他还发现,整个成康农业管理,说不上多好,不过也不太次。但他自认为,要是由自己分管的话,肯定会比管丽颖的管理提升一大截水平。
八月二十二日,是此段调研的最后一天,三人返回时间要稍早一点。汽车停在楼前,楚天齐走下汽车,刚走上两级台阶,他的手机却响了。
亲,本章已完,祝您阅读愉快!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