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玉珠大尊笑了笑道:
“你们也别看我,我都是二能大侠罩着的,二能说了算,我说了不算哈哈哈……”
泥煤!
大尊也可以如此不要碧莲乎?
驭兽宗诸高层心中鄙视,同时哀嚎。
又一次劫夺的机遇擦肩而过。命运总是给我等希望,然后嫣然一笑,扭着小腰走起。
二能此时挑起大拇哥指着自己的鼻子冲着诸高层很嚣张很黑涩会地道:
“瞧见没?二能大侠说了算,意思就是这老霍归二能大侠我罩着了,你们惦记也是白惦记,不如那啥,你们回去洗洗睡吧,本二能大侠看着你们实在是有点累,诸位大人先生们的意思呢?”
虾米?
不仅要抢走我等的机遇,还要直接将我等给撵走?
意思就算是这妖狱里面有点啥秘密的话,也就没我等啥事了?
诸高层一听,就都有些急眼。
驭兽天宗能够派出祖师来此地建立驭兽宗,那肯定是有着天大的算计啊,不然这布局怎么可能从一个纪元之前就开始了呢?
而这次师玉珠大尊突然降临,哪里都不去,连口茶都不喝,妖女女都不摸,直接就进入妖狱,我等一个个正等着解开世纪的隐秘,见证奇迹的降临,你这二货居然要我等滚蛋?
特么你还真当自己是棵葱了?
诸大能一个个表情很是发绿,眼神皆冷:
“我等随侍大尊左右,正当尽心竭力伺候,回去的话,假如一个照顾不周,大尊怪罪下来,驭兽天宗怪罪下来,谁能担当得起?”
二能吸吸鼻子,忽然回头:
“那啥大神,二能会照顾不周吗?或者说二能罩您罩得不够严实,让妖风给吹感冒了,您会怪罪这些大人先生们吗?”
师玉珠大尊微笑:
“既然连你罩着本尊的时候都有可能有妖风吹着,那感冒了也是活该如此,本尊为何要怪罪这些大人先生们?呵呵……”
二能双手一摊:
“你们看看,大神是不会怪罪你等的,大神不怪罪你等,驭兽天宗就不会怪罪你等,驭兽天宗不怪罪你等,天道也断然不会怪罪你等,这个道理,诸位大人先生们不是理得很顺吗?”
二能说着还朝着四太上挤了挤眼睛,飞了飞火红的眉毛。
诸高层便秘腹诽。
这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啊!
大尊你这意思就是让我等滚蛋呗?
正在纠结之时,三小暴喝一声:
“磨磨唧唧干啥呢?向后转,开步走不知道吗?难道还得大尊每人给你们发一根糖葫芦?”
糖葫芦?
尼玛……我等记着你们三个夯货的阴险狡诈无情背叛了。
古青天此时只好可怜巴巴地对着师玉珠大尊道:
“大尊,要不我等先到出口处候着?您啥时候不出来,我等啥时候不离开,可好?”
师玉珠大尊本来就没打算让他们跟多久,自己的任务内容和目标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无须如此,本尊在妖狱四处逛逛,也许三天五天,也许一年半载,你等守着也没啥意义,该干啥干啥吧!”
那么好吧!
驭兽宗诸高层很是恋恋不舍地施礼后退,须臾不见了。
此时老霍收起他的那条水灵龙,过来谢过大尊。
他不知道驭兽天宗是怎么回事,也不敢问,只是感激大尊和二能的解围,各种心潮激荡,语无伦次。
二能围着老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戏谑道:
“我说老霍,听说你背叛驭兽宗,投靠了叶非那个小恶魔?”
老霍苦笑一声:
“你不知道老霍的经历,哪里知道老霍的悲催?至于说背叛,这个说不上吧?本来就是我等去劫夺人家,也不是啥光彩的事情,至于说叶少恶魔不恶魔,聪明人都懂得呵呵……”
叶非此时看着老霍安全了,心中舒坦了一些,就对继续扮演夯货的角色失去了兴趣。
大尊随意走动,似乎漫无目的,沿途稍稍释放一下气息,妖兽就躲得远远的。
不用操心阴谋陷阱,不用尔虞我诈,睡觉也不用半睁着眼,轻松写意,肌肉松弛,心无羁绊,胸臆大开。
同时一路上二能难以从角色扮演之中走出,不断的各种二言二行,再加上三小的及时捧哏,四毛的着意逗乐,让大尊的笑声不时响起。
而悲催的老霍,因为是被二能罩着的,所以有了五蛋这个让他很膈应的小名。
大贵二能三小四毛五蛋。
不说逗乐了,想想这几个名字,大尊都能无由地乐上半天。
更不用说,二能三小故意的欺负四毛,不是地连踢带打撵着风雨来去捉几只娇嫩的妖兽来烤肉下酒。
不知道三小纳戒之中有多少坛药酒,总之作为曾经的天丹门丹武堂长老,小殷棍别的不多,泡制了若干年的药酒倒是想喝多少有多少。
师玉珠大尊的境界,早就不用进食了,修炼时餐霞饮露,能量来自天地元气,不够的话就是各种高阶灵石甚至灵晶大药神材。
然而师玉珠大尊很喜欢这个氛围,主动放低姿态,与五个弱小的渣渣鬼混笑闹,喝醉了酒还不时来个角牴之戏,光着膀子和几个夯货踢拳丢跤,自甘堕落,混同于普通渣渣。
偶尔不以功力化酒,不免酣醉,大尊或者就醉卧高\岗,对月高歌,歌声放肆,歌词二货们不懂,但是却也听得出其中的愤懑与苍凉。
“彼尔袍泽,其血煌煌,同室操戈,使余迷茫……”
一次唱出此歌,大尊竟然低首啜泣,黯然不语。
这个时候,二能必然跳起来,直接吼一嗓子:
“哥哥是天上一条龙,妹妹是地上花一丛;龙不翻身不下雨呀,雨不浇花花不红,哎花不红……”
“流氓!”
“痞子!”
“但是很勾火嘎嘎!”
“然而有辱斯文,哥几个揍他小子呕呕呕!”
“哎呀麻痹的谁的脏手远离本二能大侠的菊花!”
于是滚在一起大呼小叫各种虐。
然而快乐总是短暂的,这浑浑噩噩的穷开心说话就过了有半个月。
期间一条雪从大睡之中醒来,精神恢复。
钻出叶非的衣袍,看到二能和三小以及四毛五蛋在一条清溪之中赤条条洗澡,直接污了妖家的猫眼眼。
一双小猫爪挡着走光的那面遮掩,眼睛却眨巴眨巴看着大尊师玉珠。
而师玉珠显然也对这只小白猫很是感兴趣,看着看着就皱眉:
“大贵,这猫好像有些不同啊……”
叶非有些走神,爱搭不理地道:
“是吗?大神您看出点啥来没呀?”
师玉珠摇摇头:
“连我这境界都看不出来,真的有些不同啊……”
一条雪不乐意,小猫爪一挥。
瞄了个咪的!
直接钻回叶非怀里不出来了。
师玉珠大尊也不为己甚,笑笑不再提这个茬。
俩人没去清溪之中洗澡玩闹,只是看着四个夯货没心没肺的打水仗,边看边喝酒。
“大贵,你出身屠肆大星,想不想真的跟着本尊到外星去看看?”
叶非自从驭兽宗高层滚蛋之后,很少和二能他们一起笑闹了,更多的时候是喝着酒,想着一些事情。
对于师玉珠大尊的态度,也不像此前那般刻意逢迎,百般作怪,博取一笑了。
淡然一笑,浑身肥肉翻滚了一下:
“你都让我们几兄弟跟着你混了,这还用问吗?”
师玉珠大尊呵呵一笑,有些深意:
“我看不见的,你不是那种随意就跟着谁混的那种人……”
叶非微笑着与大尊对视半天:
“那大尊以为,大贵是哪种人呢?”
大尊饮酒,呵呵一笑:
“你呀哈哈,不好说不好说哈哈……”
叶非道:
“那大尊又是哪种人呢?”
师玉珠狂饮一口,眼神迷离。怔怔地望着远处的黑夜。
这个妖狱不知道有多么深远,叶非也没有放出神识去查看过。
然而这个世界有白天,有黑夜,还有月亮,和外界唯一不同的就是完全的封闭。只有妖,没有人。嗯当然不算叶非这一批的话。
“我是哪种人?呵呵,这连我自己有时候都有些迷糊啊……”
叶非给大尊倒酒:
“我想大尊不管是哪种人,但肯定是一个不快乐的人……”
“哦?”
师玉珠大尊眯着眼睛看着叶非: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我这一路的笑都白笑了呵呵……”
叶非: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师玉珠大尊默然。
“这个算是吧,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嗯不说这些,说你吧,大贵啊,本尊就纳闷了,你一个筑基期渣渣,面对本尊居然如此坦然,不卑不亢,本尊观察了你半个月,居然有着看不透你的感觉,你说你是不是隐藏了境界?或者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嗯对了,还有你那只猫,本尊也看不太透……”
叶非懒散地将一身肥肉倚靠在一棵树的树干上:
“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曾相识。大尊也不是一样有着不能说的苦衷吗?”
大尊呆了呆,忽然洒然一笑:
“也是,本尊执着了……相逢何必曾相识,这话说的窝心啊呵呵……”
叶非笑笑没说话。
“你有兄弟姐妹吗?”
大尊忽然转折了下。
“大尊说的血脉上的吗?这个……真没有……大贵乃是独生子女……”
大尊看着叶非,满眼的不可思议。忽然叹息一声:
“你比本尊幸运啊……”
狂饮一壶酒,突然将酒壶摔碎,大喝一声:
“大贵二能三小四毛五蛋,你们这群混球逗乐子的本事就这样了,赶紧给本尊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