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春开车进了别墅群。
王国华借着灯光看着路边一座座精美的小别墅,忍不住问李长春:“长春哥,你不会找错地方了吧?”
她真的想象不到沈临仙竟然住在这种地方。
这么精美的小洋楼,又是在京城,肯定贵的很,沈临仙才多大,怎么有这么好的房子?
李长春看看路边的指示牌:“没错呀,临仙说的就是这里,18号,就是这栋了。”
李长春把车停下,拉着王国华下车,他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来打开门。
大门打开了,王国华才相信这是沈临仙的住处。
她心里满满都是羡慕和高兴,并没有任何的嫉妒之意。
在王国华心里,沈临仙是她的表妹,是自家正经的亲戚,亲戚的日子过了,她都是高兴的。
“累了吧?”李长春对王国华一笑:“你先进屋歇一会儿,我把车子开到车库里。”
王国华确实很累了,这会儿又累又渴又饿,李长春叫她歇着,她也不推辞,直接拿了钥匙打开屋门进去。
等进了屋子,王国华看看屋里摆着的舒适的家具,那么大的彩电,还有光可鉴人的地板,只觉得眼睛都不够使了。
她低头看看脚上的泥点子,有点不知道怎么下脚。
正好李长春过来,直接打开玄关处的鞋柜:“看看有没有拖鞋。”
两人看到鞋柜里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好几双男女式拖鞋,就各自取了一双换上,换好鞋,王国华就去找厨房:“长春哥,我先给你弄点吃的。”
李长春一把拉住王国华:“别费力气了,临仙好久也没来这里住,只怕家里也没啥能吃的。”
王国华笑了笑,还是去了厨房,她找遍了厨柜,才在角落里找出一捆挂面来。
王国华拿起挂面对李长春笑道:“只有这个了,不过盐和酱油什么的都有,咱们煮两碗挂面将就一下吧。”
李长春答应一声,脱下外套挽了挽衬衣袖子过来和王国华一起煮挂面。
不一会儿,两个人就煮了两大碗挂面,王国华在里面放了盐和酱油,又少放了点醋和香油,虽然没有一根菜,甚至于连个荷包蛋都没有,但是,两个人却吃的很香甜,就觉得今天这碗挂面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面了。
沈临仙手中拿着纸鹤,口中念了咒语,一松手,纸鹤就凌空而起,它盘旋片刻,在开着的门里飞出,沈临仙和韩部长赶紧追了上去。
韩部长开车,追着纸鹤在夜间的京城的路上飞快的行驶着。
就见纸鹤飞的越来越快,然后,停在某个点上就不动了。
韩部长下车,蹲在纸鹤身边仔细的观察,沈临仙拿了手电筒跟着下来,两个人在纸鹤前边的地上发现了一点血迹。
韩部长看着暗沉的血迹,再看看沈临仙:“纸鹤能发现的苏文文最后呆的地方是这里吗?”
沈临仙点头:“看样子,苏文文现在很不妙,或者……已经去世了。”
韩部长面色沉郁,过了一会儿才点头:“或许吧,能不能再找找?”
沈临仙起身,韩部长走到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打了个电话。
他打电话的时候,沈临仙已经指挥纸鹤再次寻找苏文文的踪迹。
然后,她就见纸鹤围着一座宅子不住的转圈,沈临仙脸色突变,她一把抓住韩部长。
韩部长只觉得右手一紧,一双温润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手指,又听到沈临仙的声音:“这里是宋家。”
“宋家?你是说宋德?”韩部长拧眉。
沈临仙点头,指着还在不住盘旋的纸鹤:“它一直在围着宋家打转。”
“看看它要去哪。”韩部长整个面部都冷如寒冰一般,望着宋家的宅子,眼神更加的黑沉。
沈临仙右手指了指,纸鹤从宋家后院飞了进去。
韩部长一揽沈临仙的腰,带着她腾空而起,直接跳过院墙追着纸鹤而去。
两个人跳进宋家后院,就看到纸鹤进了一间反锁的屋子。
韩部长拉着沈临仙几步过去,两个人站在屋子外面,面色都十分不好看。
“邪修?”
两人同时轻轻的惊呼一声,心里对于苏文文的下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沈临仙招过纸鹤,纸鹤落入沈临仙手中化为一缕流光。
“走吧。”韩部长心里有了数,带着沈临仙返旁,而此时,已经有几个穿着警服的人跑了过来,看到韩部长,几个人赶紧过来问:“刚才是你们报的案?”
韩部长拿出证件在几名警察面前晃了晃,那几名警察立时郑重的敬礼:“首长……”
韩部长指指地上的血迹:“收集一下。”
那几名警察带的东西都很齐全,没一会儿功夫就把地上的血样收集好了,韩部长又指指宋家宅子:“就是这户人家,后院有一间杂物房,你们最好能够尽快搜查一下,记得,一定要快。”
几名警察干脆的答应一声,几人带着血样回去,另外申请搜查证好去搜宋家的宅子。
等这些人走后,韩部长带着沈临仙坐上车,他开车和沈临仙兜了一会儿风,才把车子停在一个公园外头,看着路灯时明时灭,点了烟吸了几口,回头对沈临仙道:“别伤心,苏文文如果有事,我一定会在害她的人身上千百倍的讨要回来。”
沈临仙强笑一声:“我知道。”
但她到底心里还是有几分难过的。
那位苏承志老人是个可敬可爱的人,他的一生都叫人十分佩服,苏文文也是个孝顺懂事的孩子,但偏偏这么一家人遭受了那么多苦难,如今只剩下一老两小,还有一个小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如果苏文文遇害,不知道那个老人家能不能承受得住?
省沙村
王庆和沈竹两口子一直到天黑了才从沈家离开,两个人结伴回去,回到家里,天色已经黑透了。
他们俩骑着自行车,车架上都带着好多东西,多数都是衣服,还有一些营养品和吃的东西。
进门,把自行车停好,王庆提着两个大大的包裹进屋,沈竹才要锁上院门,就听到门外有人说话:“老大家的,你这是干嘛?看到我来了就赶紧锁门?是不欢迎我进你们家吗?”
沈竹借着月光看了好几眼,才看到门外站着两个黑糊糊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看到是王老太太和王喜。
想到王庆这会儿不知道有没有放好东西,沈竹就借故拖延时间:“娘,二弟啊,这黑灯瞎火的我真没看到,再说,我和庆子才回来,这不,还没进屋呢。”
沈竹又打量王老太太:“娘和二弟这么晚过来干啥?”
她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庆子,咱娘和喜子来了。”
王庆在屋里听到这一声,赶紧把提着的包裹放到柜子里,又把柜门锁的紧紧的,把钥匙也直接放到兜里,确定绝不会叫王老太太看见,这才答应一声:“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