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澄子定定地望着她道:“恭喜道友修为大进!”
玉之瑶轻笑着摇了摇头,“当年的那一批机缘者,我的修为算是垫底的了!”
小澄子好奇道:“还有谁比你修为更高吗?”
玉之瑶道:“自然是有的!当年那一批机缘者,哪一个都不差,可惜好几位都坠落得太快,还未绽放光芒,就已经消逝了。如今还有消息传出的只剩下风瑾、楚歌和程光远还有我四人。”
她望着小澄子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小澄子与他们算是同一辈修士,可是她的名声太大,身上加诸了一道道光眼的光环,将他们这些本土天才的光芒全给掩盖了。
提起他们这一代人,他人第一个想到的总是小澄子。
就像她小时候听过的一句话。
如若不能最顶尖的天才,那就努力追逐,拉近与对方之间的差距。否则,就只能顶尖天才的光芒下默默无闻,渐渐的沦为平庸。可是他们的修为都领先于小澄子,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拉近双方的差距。
玉之瑶道:“我们这一批机缘者,风瑾走在最前面,已结成元婴。楚歌在寻找结婴的契机,去了海外历练,想来也用不了多久了。程光远自从弘扬真人遁入佛门之后,就迅速成长起来,半年前结成元婴,还邀请我前去观礼。我连元婴的门槛都未碰到,这一关不知要卡多久。”
小澄子皱着眉头问:“程光初陨落了吗?”
玉之瑶道:“程光初遁入佛门,未与外界联络过。故南与孤雪随着天机宗覆灭,已经坠落。无忧仙子听闻被午阳道尊处置了。程光临不知所踪,据说数十年未回南州域了。”
小澄子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过故南与天机宗了。
纪无云跟她说过,故南未死,始终是个隐患。
一想到故南,小澄子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故南擅长推演天机,当年在天元仙府没花多长时间,便推算出纪无云是气运之子,那么纪无云的气运转移到秋若水身上,他应该也能推算出来吧?
上次长水门将主意打到秋若水身上,会不会是故南的手笔?
小澄子脸色突变,立刻引来了莫无常注意,“嗯?发生了什么事?”
小澄子再次趴在他肩上,在他颈窝处蹭了蹭,“爷爷……有坏人!”
莫无常淡淡地扫了玉之瑶一眼,这小辈说什么他都听见,怎的就成了坏人?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哄道:“你告诉爷爷坏人在哪里?”
玉之瑶被莫无常看得心里一突,她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吧?
修元道尊与流引道尊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刚才她们还聊得很愉快。
虽说只是一个怀疑,小澄子却不敢掉以轻心。
她又立起脖子,鼓着胖胖的小脸,握紧了小拳头,气呼呼道:“上次我和小伙伴们来南州域历练,长水门的掌门竟要强抢秋姐姐给他当道侣!真的好气啊!堂堂一流门派,居然不要脸的欺负我们一群海外来的低阶修士!要不是秋姐姐怒骂天道引来天罚,我又诅咒了秋家灵脉,秋姐姐就被他们抢走了!”
碧月仙子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当年之事,本仙子也略有耳闻!”
玉之瑶也悄悄地舒了口气,老祖有求于风尚道尊,如若她与小澄子之间产生矛盾,以风尚道尊这副哄孩子的模样,极有可能会跟老祖翻脸,小澄子变脸不是因为她就好。
莫无常的眸光越发深幽,他比其他人更了解小澄子,她历练回来那么长时间都未提及过此时,玉之瑶没说什么不中听了话,她突然将矛头指向长水门,一定是长水门有问题。
莫无常的声音也沉了下来,“不生气了!你们受的委屈,爷爷替你们讨回来!等我们到修仙联盟见到泰然道尊,爷爷定会让他给你们一个交代!不会让你们白受委屈!”
小澄子哼唧一声,挥了挥小拳头,“嗯,一定要讨回来!”
当年长水门的闹剧,可谓轰动一时,玉之瑶道:“道友有所不知,当年留云城秋家的灵脉出事以后,长水门掌门的双修大典变成了新掌门接任大典,承远真人顿时沦为了笑柄!”
莫无常与小澄子对视一眼,这么一说,那泰然道尊倒是个好的?
要知道承远真人是他的亲孙子,正常人为了保全孙儿的名声,一定会换个女修将双修大典继续下去,这泰然道尊当机立断地将孙儿的掌门头衔给撸了下去,想来是个明事理之人。
这次见面,倒是可以找他聊聊当年之事。
莫无常的目光再次落到玉之瑶身上,“这小辈不错!”
他一手抱着小澄子,另一手凭空一翻,便多了个玉瓶,“拿去玩吧!”
玉之瑶接过玉瓶,一脸毕恭毕敬道:“多谢前辈赏赐!”
一群人继续赶路,几位长辈聊着他们的事,小澄子和玉之瑶也在小声聊天。
落雁城许家,数十年未曾露出的明藏道尊还在养伤。
许家主揣着两个玉瓶匆匆来找他,殿门一开,许家主脸上露出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他跪在明藏道尊身前,双手奉上玉瓶,“老祖,这有一颗寿元丹与十颗炼魂丹,定能助老祖养好伤势!”
明藏道尊过了半晌才睁双开目,他面容枯槁,目光浑浊,灰白的发头乱糟糟的。
他叹息道:“这些丹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
许家主道:“为了老祖的伤势,再大的代价也值得!”
一旦明藏道尊陨落,许家就不再是一流家族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他!
明藏道尊目光复杂地望着两个玉瓶,“唉……本尊已了无希望,不过是硬撑罢了!只希望在坐化之前,看到出现一位能顶立门户的后辈,莫让许家继续没落!”
许家主道:“老祖定能等到那一天!”
随着明藏道尊久不露出,许家在落雁城的威信也大大降低,这次修仙联盟之行,他必须要去,是时候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二流家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