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雷光散去,以小澄子为中心的方圆千里,皆成废墟。{随}{梦}小说щww{suimеng][lā}
不知元星道君给临渊喂了什么,他至今仍未苏醒,小澄子只能扛着他走。
外界的修士们聚在渡厄城中,以修仙联盟的副主事暮雨仙子为,等到雷光散去,他们立刻赶去事现场,暮雨仙子一马光先,飞在最前面,在别人还未赶到之时,便现了小澄子的踪迹。
暮雨仙子目光一凝,朝小澄子飞去,“站住!”
小澄子停下脚步,抬头望去,一位紫衣女子从半空中翩然而下。
暮雨仙子锐利的目光划过小澄子的脸庞,“今日的天劫,是你引来的?”
一个筑基初期的小修士,竟能从天劫中活下来,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暮雨仙子远远的观望过,这些血色劫雷远胜于她化神时的天劫,远远地望着那一片雷海,她便心惊肉跳,总有种不详预感,仿佛自己会死在那片血色雷海中。
好在天劫只在那一片范围,没有波及外界。
小澄子摇头否认,“我一个筑基修士,没那个实力引来天劫。”
暮雨仙子道:“但你从天劫中活下来了!”
小澄子指了指肩上的临渊,他天道爹来搞事情,只能让他这个当儿子的背锅了!
“前辈,是他渡劫,真的跟我没关系。”
暮雨仙子的目光移向临渊,一个金丹初期,竟也从天劫中活了下来。
小澄子肩上扛着临渊,他长得太高了,一双长腿拖在地上,脑袋时不时在地上磕磕碰碰,一头黑在地上扫来扫去,还被小澄子踩过几次,看着就脏兮兮的。
暮雨仙子皱眉问:“你们是什么身份?”
小澄子道:“我们从中宁域来。是玄天宗的弟子。”
暮雨仙子一听,便想到一个人,“你是风尚道尊家的孩子?”
小澄子道:“嗯,风尚道尊是我爷爷!”
暮雨仙子眉头一皱,想起数年前她与小澄子有过一面之缘。
同时也想起因小澄子落得悲惨下场的明藏道尊,还有中宁域一夜覆灭的宫家,小澄子走到哪里都能搞出事情,这次的天劫就算不是她引来的,也脱不了干系。
趁着后面的人还未追上来,暮雨仙子道:“本仙子送你们一程!”
有了暮雨仙子相助,小澄子只觉得眼前一花,突然从废墟中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小澄子将临渊放在地上,向暮雨仙子行了个揖礼:“多谢前辈相助!”
暮雨仙子取出传讯玉简,“你在上面留个印记。既然来了南州域,就好好历练,遇到高阶修士欺负你,你便说自己受修仙联盟保护,再传音给本仙子,莫要轻易度化他人。”
小澄子立刻留下印记,又将自己的传讯玉简递给暮雨仙子。
“多谢前辈,我知道了!”
暮雨仙子道:“那好,你自己保重!”
暮雨仙子匆匆离开,天劫一事引来的恐慌还等着她去处理。
把小澄子送走了,她总算安心了一点。
暮雨仙子最担心别人现小澄子从天劫中活下来,擅自行动把小澄子抓走。她不怕小澄子出事,只是小澄子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南州域的和平她只能送走小澄子。
暮雨仙子一走,小澄子立刻将神识铺展出去。
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小村庄,她再看看昏迷不醒的临渊,毕竟有恩于她,不可能扔下他不管。
若带着他到处跑也不是个事,万一遇到危险,俩人一个都跑不掉。
既然附近有村庄,不如找个地方让他养好伤,等他醒来之后,他们再分道扬镳。
说动就动,从地上挖了些泥土,把临渊一身搞得脏兮兮的,还戳破好多个小口子。
事后又在自己脸上抹了几下,这才拖着临渊跑到村口一条小道上守株待兔。
正值夜半时分,小村子里静悄悄的,村口那户人家养了条大黄狗。
它站在门后面,透过门缝冲皱巴巴地冲小澄子龇牙咧嘴。
小澄子一释放威压,它便老实了,一声都不叫,乖乖的趴在那里。
翌日天未大亮,一些村民们已经起来干活,一个抱着盆准备去洗衣裳的大娘瞧见路边趴着一个大人,他身边依偎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大娘立刻叫出声来:“造孽哦,这么小的娃在外面躺了一晚上,这是怎么当爹的?不喊一声找户人家收留吗?居然带着娃一起躺在外面,让娃着凉了可怎么办!”
大娘刚说完,村口这户人家传出一个声音:“徐大嫂,什么带着娃?”
徐大嫂道:“你家门口躺着个娃呢!”
柳大娘打开院门,瞧见路上的一大一小,“还真是,这怎么当的爹?”
她又朝着家里喊道:“老头子,快出来看看,外面躺着两个人,先抬回家吧!”
徐大嫂道:“我先去洗衣裳,得空了再来看看这可怜的孩子。”
被人捡回家,神识看到柳大娘打了水想替她擦脸,小澄子这才幽幽“醒”来。
她茫然四顾,最后又看着这位热心的柳大娘,“这是哪里?我爹呢?”
柳大娘满面笑容道:“小娃儿醒了?还好没有热。你爹在另一间屋子里。”
说着,就要替小澄子擦脸,“先擦个脸,等会吃完早饭,再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我家三丫和你身量差不多,我让三丫她娘送件衣裳过来。”
小澄子乖乖的由着柳大娘替她擦脸。
洗完脸,瞧着小澄子白白胖胖十分讨喜的模样,柳大娘越看越喜欢。
等她吃完早饭洗完澡换了衣裳,总算见到了柳大娘的孙女三丫。
三丫很爱笑,是个看起来就很机灵的姑娘,“我叫三丫,你叫什么名字?”
小澄子也回了她善意一笑,“我叫小澄子。”
三丫又问:“你和你爹怎么来了我们村?”
小澄子嘴一扁,一脸委屈道:“我娘不要我和爹爹了,爹爹带着我出来找我娘……”
两个小姑娘坐在门槛上说话,这时一位年轻妇人从门口路过。
她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这个孩子是谁?她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