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的及笄礼后,紧接着就是她和太孙的圆房礼。
太子妃原本想将圆房礼操持得热闹些,却被顾莞宁拦了下来:“多谢母妃好意,不过,不用如此费心,简单一些就行了。”
这是夫妻之间私密的事,敲锣打鼓昭告天下什么的,还是不用了。
太子妃见顾莞宁如此坚持,只得随了她,笑着说道:“也罢,那就不必宴请宾客了。将院子收拾一下,贴上喜字,这总不能少的。”
顾莞宁笑着应了一声。
太子妃又笑道:“这点琐事,不必你操心,我自会派人打理。”
太子妃一片心意,顾莞宁听得心中暖意阵阵,轻声道:“谢谢母妃。”
“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张口道谢。”太子妃不以为意地笑道:“我现在只盼着你和阿诩早日圆房,生下子嗣。让我早日抱上白白胖胖的孙子。”
顾莞宁也不忸怩害臊,抿唇笑道:“儿媳也盼着这一日。”
短短两日时间,梧桐居里外被收拾一新,到处贴上大红喜字,挂上红色的灯笼。被褥纱帐都换上全新的大红色,屋子里燃上两支粗大的红烛。
既不需要宴请宾客,也无需大肆昭告众人。在天黑之前,放上一串又长又响亮的炮竹,穿着红色喜服的小夫妻两个携手进了寝室。
接下来的事情,别人就无需操心了……
不过,对太孙殿下来说,今日才是他期盼了许久的最重要的大喜日子。
跳跃的红烛将整个屋子染上了醉人的红色。
灯下看美人,本就比平日多了几分风姿。更何况,顾莞宁本就容色倾城。冷艳明媚的脸庞被柔润朦胧的红光笼罩着,更添了几分艳色,令人心醉神迷。
“阿宁!”太孙低低地喊了一声,声音极低沉,几乎悄不可闻。
顾莞宁抬起眼,目中难得有一丝羞意。
那一眼的妩媚风情,令太孙心尖发颤,仿佛整个人都被灼热的熔浆包裹,瞬间熔化。
太孙情难自禁,大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搂进怀中,口中不停地呢喃低语:“阿宁,阿宁。”
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似要将她嵌入自己的怀里。
顾莞宁脸颊一片嫣红,用力地咬了咬嘴唇,然后轻声道:“你还在等什么?”
是啊!他还在等什么?今天可是他们两个圆房的大喜日子。他终于等到了名正言顺拥有她的这一天,可以做一切他想做的事情了……
太孙略略抬头,目中闪着令人目眩的光芒。
然后,他打横抱起了她。
顾莞宁猝不及防之下,反射性地挣扎了一下。她的力气远胜过普通女子,这一挣扎,差点就挣脱出太孙的怀抱。
太孙踉跄了一步,才站稳了身体。
顾莞宁:“……”
太孙:“……”
太孙无奈地笑了一笑:“阿宁,今日才算是我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你稍稍让着为夫一些如何?”
顾莞宁也觉得这样的情形荒诞可笑,忍俊不禁地扬起唇角,故作骄傲地扬起头:“也好,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让一让你。”
太孙挑眉一笑,俯下头,就着这样的姿势,在她的唇上落下深吻。然后将顾莞宁抱到了床榻边,撩起红色的纱帐,将她放在床榻上。
红色的被褥,红色的纱帐,还有穿着红色喜服的顾莞宁。
眼波流转,波光潋滟。黑发红唇,肤白胜雪。
太孙又凑了过来。
顾莞宁立刻惊觉,不假思索地推开太孙。
太孙猝不及防,被推得翻了个身,然后诶哟一声。
……头撞到床柱上了。
顾莞宁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太孙一边揉着额头,一边装模作样地诉苦:“头好疼,肯定撞出了一个包。你刚才还喊痛,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看来,我还得继续努力,才能耗尽你所有的力气……诶哟!”
话还没说完,就被脸泛红霞的顾莞宁又用力地拧了一回。
过了许久许久。
顾莞宁呼吸急促,全身酸软无力,香汗淋漓。稍微挪动一下身子,身子顿时酸疼不已,索性不再动弹。
太孙躺在她的身侧,将她搂得结结实实,嘴唇正好靠在她的耳后,忍不住伸舌,在她白嫩的耳珠上轻轻吮吸。
顾莞宁全身一颤,略略转头,白了他一眼:“你还有力气胡闹么?”
太孙很诚恳很诚实的回答:“暂时是没力气了。等我休息一会儿再试试。”
试你个头!
顾莞宁又在他的腰上拧了一把。只是,手劲很轻,像是挠痒一般。
太孙扬着唇角,心里犹如喝了一罐蜜,甜丝丝美滋滋。
他终于完完全全地拥有她了!
她终于真正地成了他的妻子了!
这种感觉,真是美好得难以形容。
“阿宁,我真是世上最幸福的男子。”太孙在顾莞宁的耳边轻叹,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萦绕。
顾莞宁的心里也浮起满满的幸福甜蜜,她将头靠在他平坦光裸的胸膛,低低说道:“萧诩,嫁给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小心眼的萧某人顿时泛酸了:“只是这辈子吗?上辈子呢,嫁给我难道不是正确的决定?”
顾莞宁横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哄他的意思:“上辈子我是一时意气用事才嫁了给你。你早早就死了,留下我一个人领着儿子苦熬那么多年。那些年里,我不知有多后悔。我不知道你死了还跟在我身边,不然,定要天天都骂几句给你听。”
太孙:“……”
一提起顾莞宁前世受过的苦,太孙所有的酸意顿时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歉意和心疼:“对不起,阿宁,是我让你受苦了。这一世,我会加倍地对你好,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荣最幸福的女子。”
顾莞宁却道:“尊荣的滋味,我前世早已尝过了。今生,我只盼着能和你白头偕老。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世上。”
太孙鼻子微酸,眼眶微热,一时说不出话来,只默默地用力地搂进了她。
他的脑海中,忽地闪过许多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