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多年前开始,摩根已经淡出了黑暗世界,很多人都以为他战死了,便连冷峰当初也是这样认为的。直至他随着亚撒前往天都市找他,他才得知摩根当年的确是曾出过一些事,后因罗斯才尔德家族的庇护与施救,故而活了下來。为了感恩,他便是追随在亚撒身边,负责保护亚撒的安全。
如今的摩根已经将近四十岁左右,但冷峰从未怀疑过他的实力,他很期待,曾经的黑暗之王重现黑暗世界的时候,将会带來何等的震动。
一路行军了十五公里左右,冷峰发出了一声口哨声,左侧的穆恩与兄弟他们纷纷停了下來。
冷峰走了过去,他对着穆恩说道:“老穆,我们就在这里进行伏击。等着对方的到來。老穆、熊子、石头你们负责前线的火力。小刀、小武你率领其余人做好埋伏,进行半路的截杀。鬼瞳你负责狙杀。”
“好,就等着那帮狗杂碎过來了。”穆恩开口,语气森寒的说道。
冷峰做出了简单的部署,其实对于兄弟他也不需要特别仔细的布置,他们在一起战斗多年,早就已经形成了无可替代的默契感。只要冷峰说出一个大体的战术安排,穆恩他们都知道该如何去做。
之后,冷峰返回到右侧路边的针叶林带,他也对龙炎战士他们进行了相关的部署。
金刚、段东流、落星辰他们在前线保持火力攻杀、唐箫、李承风他们这些狙击手在后方负责寻找有力的地点进行埋伏狙击。
而冷峰与摩根就在这条展现的最前方,他们与左侧的兄弟就像是两柄利剑一般,形成了左右夹击的阵势,只要有任何的敌人经过,都会第一时间遭遇到狂暴的火力网的攻击。
很快,冷峰他们已经彻底的潜伏了下來,他们利用四周的林木已经地形地势作为掩护,使得他们与周边的环境都融为一体了,在这夜色中根本就是让人难以察觉。
西伯利亚东边的尽头,这里临近北冰洋的东面,海面上白茫茫一片,有着大量的海冰在漂浮着。
这里有着一个老旧的港口,这就是西伯利亚位于东边的一个港口,但已经废弃了有七八年之久,原因就是这个港口的海面随着暖流的推动之下,北冰洋上的很多海冰都漂浮过來。
长年累月之下,这里的浮冰太多,寻常的船只根本无法靠岸。而要想消除这些海冰,得要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成本,故而这个港口被废弃了。
然而此刻,这个原本废弃的港口中,却是有着一艘体积庞大的破冰船正靠在这个港口中。
之后,这艘破冰船上,依次走出來一个个全副武装的战士。
当先走出來的一列战士人数在三十名左右,他们穿着整齐一致的作战服,脖间却是挂着一个显得无比诡异阴森的黑十字架,他们自身的气息无比的冷冽与阴沉,有着深沉如狱般的杀机在涌动。
黑暗世界中,也唯有黑十字圣殿的战士才会在脖间带着黑十字坠饰,这是他们的一种身份标记。
事实上,走出來的这一列战士正是黑十字圣殿的黑十字军。
这一列黑十字军走出來后,又有一列全副武装的战士走了出來,他们自身的气息很冷,比起四周那冰冷的寒风都要凌厉得多,身上都内蕴着一股磨练而出的深沉杀气,所穿着的作战服上有着一个圣堂的徽记。
这个圣堂的徽记所代表的正是黑暗世界中的杀手圣堂。
毫无疑问,黑十字圣殿与杀手圣堂的精锐战士乘坐破冰船破开了海面上的层层海冰,停靠在了这个废弃的港口,而后他们顺利登岛。当他们齐聚在一起的时候,那股厚重无匹的杀意都要冲霄而起,显得极为的恐怖惊人。
黑十字军与杀手圣堂的杀手联合在了一起,他们全副武装,手中都拿着各式不一的武器,两股势力的人手联合在一起都有六十人左右,这样的规模已经极为强大,毕竟他们中任何一个都是经过了严格训练出來的精锐战士,有着强悍的战斗本领,这点从他们身上散发而出的那股凌厉骇人的杀气中可见一斑。
此次率领着黑十字军前來的是黑十字圣殿中的两大圣殿护卫,一个叫阿蒙,一个叫血狱。
阿蒙身躯魁梧,将近两米高的个头,如此高的个头之下,他的身躯一点都不显得单薄,反而是犹如一座大山般的厚重,他的一只手臂都堪比寻常的成年男子的腿般粗,显得极为的孔武有力,一块块凸显而出的肌肉线条看上去非常的有质感,恍如钢铁浇铸而成的般。
血狱站在阿蒙的身边,就显得极为的瘦弱了,那种强烈的反差就好比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跟一个成年男子站在一起般,从体格上根本无法与阿蒙相提并论。
但是,从气息上,他却是一点都不弱于阿蒙,而是不分上下。
阿蒙的气息狂暴如雷、悍勇无边,就像是一尊远古巨人般,散发出厚重如山般的强大压迫力;而血狱的气息却是很冷,森冷中带着一缕缕凌厉如刀锋般的锐利寒芒,让人都不敢直视他半分,仿佛看他一眼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冻结了。
说起來,血狱自身的气息与被穆恩所击杀的血刺的气息有些相像,不同的是,血狱自身那股冷冽如刀般的锋芒比起血刺强大了好几倍,特别是自身散发而出的那缕杀机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冷峰对于黑十字圣殿的圣殿护卫并不陌生,当初在血战之岛,他就格杀了黑十字圣殿中的战狮与剑虎这两名圣殿护卫。
如今,又有着两名圣殿护卫率领这黑十字军而來,一个个全副武装,杀气冲天,显然是带着必杀必死的决心而來。
杀手圣堂的队伍中,为首的是一个黑袍男子,他全身上下都裹在了一件黑袍之中,便连脸面也完全的笼罩在内,看不清他的面容,唯一能够看到的便是在那夜色中两团绿油油的光芒,那是他的目光。
绿油油的目光看着就像是那饿狼的目光般,透出了无尽的残暴与嗜血之意,却又显得无比的诡异邪魅,宛如一个食人肉、喝人血的魔鬼。
黑十字军那边的阿蒙与血狱看到此人,眼中都明显有着几分忌惮之意。
“天狼呢,”
这名黑袍男子开口,语气森然,宛若鬼哭般的难听。
“天狼在,见过鬼徒阁下。”
天狼在两名人手的搀扶下走了过來,他与殿堂训练营的人手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就等着这艘破冰船的到來。
鬼徒,原本是杀手圣堂中排名第四的顶尖杀手,这是一个在黑暗世界中所有人都不愿提起的名字,他不仅残忍嗜血,更是宛如一尊魔鬼般,他曾将他所憎恨的一个对手杀了之后再挖出其心脏生吞。
据说那场面曾有几个人亲眼目睹,在目睹的过程中活生生的被吓死了。
沒有人知道鬼徒的实力省钱,有传言说他自身的实力早就已经可以进入到杀手圣堂的前三名之列,传说他比排名第二的鹰刀以及已经战死的魔影更强,只因他作战的手段太阴险了,各种阴险刁钻的刺杀技巧他全都掌握。
甚至,已经有人将鬼徒与杀手圣堂排名第一的屠夫相提并论。
当然,现在杀手圣堂中排名第三的魔影已经被冷峰击杀,所以,原本排名第四的鬼徒已经自动上升一个级别,目前位列杀手圣堂中排名第三的顶尖杀手。
鬼徒已经许久沒有出动过了,据说他正在闭关修炼一门极为阴毒血腥的杀人之法,不曾想今晚却是出现在了此地。
“孤狼跟他的佣兵团就在这里,”鬼徒问着,他的声音不高,却是带着一种独特的尖锐,能刺痛人的耳膜。
“是,他们的确就在朱可夫小岛,他们栖息在地狱训练营中。”天狼说道。
“血刺呢,”这时,血狱忽而开口,他盯住了天狼,接着说道,“血刺不是应该跟你一起來的吗,他呢,”
“血、血刺他已经战死。”天狼说道。
“你说什么,”
血狱眼中闪过一缕森然的怒杀之意,也沒看到他怎么动,却是瞬间冲到了天狼的面前,他伸手揪住了天狼的衣领,身上那股宛如血色地狱般的杀气席卷而出,逼/迫人心。
天狼有伤在身,根本无法闪躲,至于搀扶着天狼的那两名殿堂训练营的人手,他们早就被血狱身上弥漫而出的那股杀机所震慑住,一个个都愣在原地。
故而,血狱将天狼直接揪了起來,那双阴鸷的眼中喷薄而出的怒杀之意都要将天狼给吞噬掉了。
“血狱,怎么说你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如此为难一个受伤之人,”鬼徒的声音响起,他宛如鬼魅般飘到了血狱的身旁,开口说着。
那一刻,血狱顿感一股阴冷之意席卷而來,他鼻端冷哼了声,说道:“鬼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要与我动手吗,”
“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此行的敌人是孤狼跟他的佣兵团,还未跟他交手,你就想窝里反,”鬼徒说着,他接着冷笑了声,说道,“血刺,我记得他好像是你的弟弟吧,他战死只能说他技不如人,你真要有点志气,理应将孤狼跟他的佣兵团除掉,才能给你弟弟报仇。”
“哼。”血狱松开天狼的衣领,将他扔下,他盯着天狼,问道,“说,到底是谁杀了血刺,他怎么会被杀,”
天狼当即将血刺与穆恩对决的过程说了一遍。
血狱闻言后沉默良久,半晌之后才冷冷说道:“龙神穆恩,是他杀了血刺,好,我记下了,今晚我必定将他的头颅割下來祭奠血刺的在天之灵。”
“孤狼以及他的佣兵团也不知道杀了多少我黑十字圣殿的人,我早就迫不及待的将他的脑袋拧下來了。行动吧,今晚我要让地狱训练营沦为一个人间地狱。”阿蒙走了过來,他声如洪钟般的说着,语气中透出一股森然的杀机。
“杀。”血狱开口,直说了一个字,却是显得无比的森寒刺骨。
当即,阿蒙、血狱与鬼徒率领着联合而起的黑十字军与杀手圣堂的精锐战士开始行动,他们徒步而行,朝着地狱训练营的方向赶去。
他们人数太多了,天狼他们开过來的车子根本就载不完,再说从一开始,鬼徒他们就沒有想过要乘车。
这里人烟罕至,西伯利亚天气又是极为的严寒,这个时间点西伯利亚的居民都入睡了,如若乘车前往,车子的声音太大,总归沒有徒步行军來得好。
虽说此处距离地狱训练营有三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但对他们这些经过特训的精锐战士而言,两个小时之内是完全可以行军过去的。
从时间上算起來,两个小时候正是午夜两点左右的时分,这个时间点更是适合进行秘密的行动围杀。
当即,这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极速行军,这些精锐的战士中有的手持重机枪,有的手持自动步枪,有的手持狙击枪,各种步兵战斗的武器都应有尽有,从而能够配合出不同层次的作战方式。
再则他们都背着行军包,包内都装着不少手雷弹。
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飘起了雪花,这雪下得不大,却是很密集,随着那呼啸的寒风而飞扬着,扑打人的脸面上带來了丝丝的寒意。
黑十字军与杀手圣堂联合起來的精锐战士血狱、阿蒙、鬼徒他们的带领之下悄无声息的潜行着,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可他们行动起來的时候,风雪无阻,却又无声无息,自身的那股气息收敛而起,唯有那一双双眼中闪动着让人为之心悸的寒芒与杀机。
一个小时候。
这段路的中段位置,这段路两侧潜伏着的是孤狼佣兵团的战士与龙炎战士他们。
他们一动不动的潜伏着,随着那雪花不断地飘落而下,他们的头上、眉毛间都被染白了一般。就这么的或半蹲着、或趴着,在这冰寒雪天里自然是无比的寒冷,但他们仍旧不以为然,以着超强的毅力跟耐性在潜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