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兄弟们上。”
但这个男子的话刚说完,还没等他们有所行动,这六个奉命保护王丽红的男子就突然感应到了从他们对面传递而来的那股狂暴刚猛的气势,这让他们心中一惊,如此雄浑的气势堪称厚重如山,朝着他们逼迫而来,竟是让他有种被压制之感。
下一秒,冷峰和疯子两人相互交叉一个闪身后,他们两人的身影就疾冲而上,速度之快让人咋舌,甚至在他们身后都可以看到一道道拖起的残影。
“砰!砰!砰!”
冷峰神色冰冷,拳头每一次挥出,都有一条生命随之消逝,流动的血线,和死者不肯瞑目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们在适宜的时间,适宜的地点,成功的唤醒了冷峰嗜血的一面。
“砰!”
又是一声闷响,疯子和最后一名黑衣男子在疾冲的状态下都轰杀出了一拳,在虚空中对接,激荡而起的那股狂暴至极的气劲席卷向了四周,可见两人的拳力对决是如何的恐怖。
饶是对轰了一拳,可疯子在看到冷峰这边已经结束战斗之后,他就咬牙闪身,如狼似虎的再次朝着这名黑衣男子冲杀而上。
“崩!”
黑衣男子心中一阵惊骇,他根本就没有丝毫喘息的机会,疯子已经是疾冲而上,出手一拳轰杀,那空气仿佛被打爆了般,发出了‘崩’的一声响。
两人的拳势再次对轰,饶是这名黑衣男子的实力极为强悍,可在疯子面前仍是逊色了不少,疯子拳势爆发而出的那股力量直接破杀了黑衣男子的拳势,并且轰杀渗入了他的体内,而黑衣男子口中都来不及发出一声闷哼便直接飞了出去,半空中的他已是七窍流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疯子冰冷麻木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六具尸体,而后冲着冷峰憨笑道:“你的身手还真是越来越变态了,照这样下去,我这辈子恐怕都追不上你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扯淡了!”
疯子微微一笑也没在说什么,而是来到惊悚不已的王丽红面前冷漠说道:“赶快把你的衣服穿好。”
冷峰目光质疑的看着疯子道:“你不做了她,难道还准备把她带走。”
“让大哥自己来处理她吧。”
“哦,这样也好。”
若有所思的冷峰看了一眼王丽红这个把不要脸发挥到极致的女人,而后点头嘀咕了一声,可就在这时,负责夜间巡逻的县武警中队的六七个战士却是持枪冲了进来,但当他们感受到房间内弥漫着的那股血腥而又恐怖的杀机后,带队的班长竟然马上做出了一个让房间内所有人都是呆若木鸡的举动。
班长先是让其他战士放下枪,接着目光极度厌恶的看了一眼王丽红,袁天星和成敬业三人,而后目光里的厌恶才转变成凌厉但却混杂着一丝炙热崇拜的盯着冷峰和疯子道:“我让我的战士放下枪并不是怕你,而是我觉得让我们为了这样三个人渣去死太不值得了。”
“你们身上弥漫的喋血杀机是我今生第一次所见,毋庸置疑,我们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你们的对手,甚至连做你们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但我们是军人,是在党旗军旗下宣过誓言的职业军人,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就是一只虎,我拼了性命也要掰断你一只腿。”
说到这里的班长情绪似乎有点激动,他在略微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平心而论,这三个人渣在西鸾县的所作所为我们也听说过一些,特别是在知道王丽红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谋杀亲夫,惨害自己孩子时,我们更不愿意她呆在我们军营里。”
“但军令如山,我们没有选择,可我们也是人心肉长,有血有肉的人,你们的屠杀看似残忍,但实际上却是为老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所以今天我就斗胆放你们离去。”
话落,这位也算是猛人的班长竟然伸手就向他的脖子上的大动脉处砍去,而其他也被这种真实情绪所感染的战士也是二话不说的同时效仿他们的班长,结果都把自己打昏晕倒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顿时让冷峰和疯子愣住了,他们两人都是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晕倒在地上的战士们半天张嘴说不出话来。
“难道我们在无意中还替老百姓做了一件好事?”下意识的伸手挠了一下自己脑袋的冷峰自言自语道。
剩下的事情就水到渠成好办多了,王丽红如一具木偶般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袁天星在彻底失去希望后,为了活命更是把他知道的有关莫辰明和毒狼帮相互勾结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冷峰,最后为了证实他说的真实性,还交给了冷峰一个优盘。
“哇呜…哇呜…”
次日零辰六点左右,一声声尖锐的警笛声顿时划破了西鸾县城的宁静。
八辆警车一字排开,在吴泽洋组长的亲自带领下,闪着警灯,鸣着警笛如一条火龙般的向县武警中队的方向风驰电掣驶去。
身穿一个平角裤头的冷峰站在自己房间的窗前,脸上无喜无忧的目送着渐渐远去的警车,接着他一个倒立便开始了晨炼。
十几分钟后,在县武警中队大院内,王丽红昨天还居住的一套三居室里,此时气氛显得的血腥又诡异。
在王丽红卧室顶上垂直而下的两条绳子上,袁天星和成敬业两人的身体成网兜状的姿势分别被吊在半空,他们的四肢都已经和身体脱离了关系,双眼也变成了两个黑洞,身上更是被鲜血浸透的犹如从血水中捞出的一般。
可就是这样,此时的他们两人身体上还仍有一丝生命的迹像,但这可不是他们的生命力有多么的强大,而是在他们头顶上还插有一根细管,细管里似乎有类似生命盐水之类的液体正在向他们身内缓慢的输入。
而在这房卧室的一面墙壁上,赫然用鲜血写着‘莫辰明必杀’这五个血淋淋大字,同时,在卧室窗台前的一台打开着的电脑屏幕上,正在循环不停的播放着有关莫辰明那令人发指的犯罪画面。
而吴泽洋却是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立马就愣在原地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许这里的人并不认识莫辰明,但他作为莫辰明的表哥,对莫辰明太熟悉了。
画面上的那个熟悉身影以及房间里的血腥味,让一直呆在机关里的吴泽洋两眼发直,又惊又怕,双腿也不听使唤,像筛糠似的乱颤起来。
“这些凶徒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残忍了,简直都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等相关人员将袁天星和成敬业两人的身体放下来后,从公安部专门抽调过来的技术人员昝新成立马对他们进行了一番认真仔细的察看后,起身对着吴泽洋愤然说道。
“他们还有救吗?”手心淌汗,脚掌头皮发麻的吴泽洋强作镇静的皱眉问了一句。
“他们不但没救了,而且还是被昨天晚上活活疼死的,这样的手段,那得有多大的仇恨呀!”昝新成脸色凝重,眼中更是流露出一丝胆寒惧怕的摇头道。
“此话怎么说?”
心有余悸的昝新成目光又下意识的望了一眼袁天星和成敬业两人的尸体,语音更是带着颤栗对着吴泽洋缓慢的说道:“凶徒先是打断了他们的四肢,然而在挖出他们的眼珠,这让他们在疼痛中又因为看不见而更加恐惧。”
“这样的巨痛和恐惧应该可以让任何人瞬间就死去,但凶徒却是在他们身上各插了一根细管,并很有可能告诉他们,如果他们能坚持一个晚上就不会死之类的话。”
“没有人愿意死,特别是像他们这些生活优越的人,所以他们就在黑暗中,疼痛中,恐惧中咬牙坚持着,但随着生命迹像的流失,他们的希望就又变成了绝望,甚至他们在临死前还会幡然醒悟,这不是凶徒大发善心要放过他们,而是要让他们在充满无尽的绝望与恐惧中慢慢死去。”
“吴组长,我们对整个房间进行了一次地毯式的勘查,但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王丽红和她的女儿也失踪不见。”
就在昝新成的话刚落,负责现场调查的几个刑侦人员就走过来对着吴泽洋汇报道。
听完同事的汇报,吴泽洋的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逃离畏缩感,他总感觉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随时都有可能他吞噬掉,他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害怕的地方。
但他却不敢就这样离去,所有对莫家不利的证据,吴泽洋必须在第一时间把它毁掉。
“大院内的监控录像调查了吗?”
“据战士们反应,他们只看到一个蒙面人员,而后还没等他们出手就已经被打晕,至于大院内的监控录像,我们调查的结果也是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
“封锁现场,任何人不准向外透露这件事情。”
话落,吴泽洋双腿明显微微发抖的走到电脑前拔掉优盘,内心带着极度恐惧地转身离去,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告知莫家这里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