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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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惇自觉是东南豪门大族出身,什么没见过?
可是,殊不知,他章子厚在浦城长大,只到过福州。《中文》小说..
一到开封,和乡巴佬进城没什么区别。
而回山
那是开封城民来了,都觉得自己是乡巴佬的地方。
船刚转过来,就见隐约可见,远处两山夹壁之间有一处码头。码头之外,大大小小的花船、画舫停了一溜,把码头挤的是满满登登。
而且,别看已经临近子夜,大小船舫竟没有一条是黑着灯的。离得这么远,就能隐约听见有靡靡仙乐从船中传过来
“乖乖!”章惇呆愣地叹道,“你们开封人都不睡觉的吗?”
潘越揶揄道:“你刚才不还说,黑灯下火看不清端倪呢吗?也不看看咱回山是什么地方!?”
唐奕喃喃自语,“是我的回山”
此时,船已经入了南屏山的峡道,整个回山已经露出了一角。
众人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
就见码头边上有一五层高楼耸立岸边,青瓦朱墙、雕栏画栋,层层灯光摇曳,人影闪动,那叫一个气派。
潘越得瑟道:“不用说,这应该就是我家的樊楼分号了。”
隔着樊楼往里面看,整个回山一半河弯,一半城。
河弯除了停靠的画舫显得有些静谧清幽,另一半谷地则亮如白昼。整齐的街道人流未断,一排排高低错落的商铺、楼阁一直延伸到山角。
“当真是不夜天。”王韶本来话不多,见到此景,也不由自内心地感叹。“在这里读书,当真不错!”
船入回山,在码头停靠。
还没等船停稳,就闻码头上一个声音戏虐高叫:“疯子,赶紧下船!让小爷看看缺胳膊少腿没有!?”
唐奕闻言,放声大笑。“宋为庸,站那儿别动,老子让你两只手!”
码头上站着的,正是宋楷等人,却都是为了迎唐奕,在码头上等到半夜。
范纯礼贱声贱气地叫嚷:“快下来让小爷看看,你拐回来那番婆子俊不俊!?”
萧观音瞬间脸就红了。心说,唐哥哥交下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呀?怎么什么难听的,都说得出来?
唐奕却不在意,这帮损友再聚,说几句调笑之言,算是轻的了。
急匆匆地跳下船,与几人又是锤肩,又是拥抱。别提多亲。
这几个可是他在大宋交下的第一批朋友,意义自然不同。
“你们怎么知道我今晚到?”
“嘿,我们还不知道你!?算日子应该是明天。不过,猜你最后这段水路就得连夜走,果然让我们猜个正着!”
待众人下船,贱纯礼一见潘越,“哈哈,潘老四,听说你在辽朝让一个侍郎千金给睡了?”
潘越一口老血喷出,“哪个王八蛋嘴上没个把门的!?”
“嘿嘿,杨家二哥早把你在辽朝干的那点事儿告诉我等了。”
“好吧,杨怀玉就算了打不过”潘少爷这个郁闷,威胁地一勒贱纯礼的脖子,“敢给我传出去,老子跟你没完!”
“晚了”贱纯礼幸灾乐祸地道:“至少,你爹是知道了。”
潘越一阵哀嚎,这回可惨了!
不过,自己遭罪太孤独,他准备拉上唐奕。
凑到几人耳边贼兮兮地道:“我这都不算啥”
“还不算啥?听说小娘子浪的很呢”
偷瞄了一眼唐奕,“他那才叫厉害。”
“怎么地?”
“我睡了侍郎千金,唐大郎却把王妃拐回大宋了,你们说谁更牛?”
“当真?”几人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不是说就是一个女奴吗?”
“怎么变成王妃了?”
“嘘!”潘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燕赵国王的正统王妃,还没过府就让大郎给拐回来了。”
“啧啧”宋楷直咂巴嘴,不由多看了跟在唐奕身边的那个少女两眼。
“下手够黑的,那个什么王也够绿的。奶奶的,早知道有这等好事儿,老子也去拐一个回来。”
潘越正在暗爽,忽觉屁股一痛,整个人就射了出去。
“说特么什么呢?”唐奕佯装温怒,转脸对宋楷几人道:“嘴上有个把门的,别听他瞎掰。”
“懂!”宋楷怪叫,“都是兄弟,懂!”
唐奕心下无奈,还以为能瞒几天,结果脚跟还没站稳就都知道了。
让黑子吩咐船家明早再卸船,今天早点歇息,就带着众人往望河坡的书院行去。
章惇几人一路真跟山炮进城一般,看什么都新鲜。
比如,宋楷几人身上的儒袍,章惇怎么看怎么喜欢,月白的布袍,朴素又不失大方,裁剪得体不说,关键是胸前的‘观澜’二字,那可是身份的象征啊!
观澜书院的学生,这在以前,说出去就是特别拉风的事情。不过,也不用羡慕,因为马上他也能穿上这一身长袍了
看到路旁高立的炽白灯具,章惇不由问道:“这是啥灯?怎么这么亮呢?”
黑子道:“这叫沼气灯,不烧油,又亮又省。”
“那怎么还立在路边了?”
“路灯啊,专门夜里照路的。”
好家伙,这十几步就有一对儿灯立在道路两边,把整个回山照的跟上元灯会似的,一直排到山上,这得花多少钱?
而更让章惇心颤的,是回山的商铺不论大小,一律用透明的琉璃糊窗,从外面就能看见屋里的通亮和人影儿,当真是奢侈。
丁源看了章惇等人一眼,凑到唐奕身边,“这就是你这两年在外面忽悠来的?什么来头?”
唐奕低声道:“比混蛋,你一个顶他们一帮,比文采”
“随便拉出一个,就能顶咱们一书院。”
丁源一撇嘴,“吹吧你就!你还当现在的观澜,还是你走时候那仨瓜俩枣啊?”
“告诉你,就他们这样儿,号称各地神童的,见多了,先排进书院前十再说吧!”
唐奕一愣,不明所以。
庞玉则道:“这两年,你不在是不知道,现在的书院,真的有点”
“有点什么?”
庞玉摇头,“你见了就知道了,反正告诉你这几位朋友低调点,弄不好就得打自己脸。”
唐奕心说,来牛人了?
“汪成益还记得吧?”唐正平冷不丁蹦出一句。
“汪教谕,当然记得啊!”
汪成益是随孙复过来的教谕,水平虽不及几位大师父,但也还是有的。
“现在已经不授课了。”
“为啥?”
“因为那几个牛气的,他根本教不了,分分钟被学生问的一脑门子汗,还怎么教?”
“谁啊?这么牛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