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传统艺术八年,向文社终守得云开》
京城晚报发行地区主要是北京城及周边各县,这份报纸也是发行量过百万的大报,在北京也是非常有影响力的。ranw
京城晚报5月6号的头版头条就刊登了这样一则新闻,篇幅整整涵盖了一个版面。
他们记录了向文社从创业到现在的经,从当初的筚路蓝缕到现在的人气火爆,还着重描述了何向东为了传统相声,最初连饭都吃不饱,还在勉力经营向文社,就为相声事业发展的事迹。
就算台下只有一两个观众,他们都还是献上了最精彩的演出。一直艰苦奋斗三年多,向文社的生意好不容易好转起来,可是又遇上了拆迁,一起又都从头开始了。
到了四方茶馆之后,何向东他们再度艰苦奋斗,传承传统艺术,继往开来,四年有余,他们的坚守终于有了回报,向文社在民间走红。
京城晚报翔实地报道了向文社奋斗和崛起过程,没有夸大,也不需要夸大,向文社的经本身就是一段传奇。
这就是几个相声艺人为了传统相声艺术而奋斗的故事,为了艺术甘愿食不果腹,甘愿衣不蔽,这是纯粹的艺人,纯粹追求艺术的艺人。
这份报道一出,当时就引起了轰动,触动了无数人的心灵。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已经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和何向东这般的纯粹了,也正因如此,这份情感才显得弥足珍贵。
孙刘成也因为这次的成功的报道而顺利当上了副主编。
新闻圈向来都增热度扎堆的习惯。自从京城晚报报道向文事件引起热议之后,北京其他报社媒体纷纷前来扎堆报道。
一时间何向东和向文社等字眼频频出现在北京各大报社媒体之后,连电视台都来进行了多次采访。
何向东成了草根文化的代表,也成了坚守传统艺术的艺人典范。在当前的草根文化大热的大背景之下,何向东受到了各大媒体的追捧。
在各大媒体的轮番轰炸之下,一时间,何向东火爆京城。
侯家。
侯三爷和石先生对面而坐,哥俩好久没聚了,现在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一会儿晚饭也是在侯家吃的。
聊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两人的话题不免又转到相声目前现状和下一代传人身上。
侯三爷深深叹了一口气:“咱俩今年春晚带的那些人都没起来的。”
闻言,石先生也是一声苦笑:“这事儿怪不得你,现在整个曲艺市场都萎缩了,相声也一样,是一年不如一年,都没人听了,这些孩子是想有作为,可是大环境如此,谁也没辙啊。”
侯三爷也是摇头无奈苦笑。
石先生摇摇头,目光深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侯三爷幽幽说道:“相声是不是真的要完了。”
听了这话,石先生失了神的身子勐地一颤。
其实现在相声界所有人都有这个担忧,只是平时不会有人把这种担忧挂在嘴上罢了,甚至会故意使自己不去想这件事。
可是现在侯三爷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还是给了石先生心里上一击,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内心的担忧。
“不知道。”石先生摇摇头,给了这样一个回复。
侯三爷露出落寞的苦笑,他和石先生可以说是相声界的大腕,他们俩是站在相声界金字塔尖上的人物,可是就连他们都对相声的未来不看好,就更不要说下面的那些演员和小一辈的孩子们了。
好半晌之后,石先生揉了揉脸,眼睛泛着红色:“我不信相声会这样就完了,我不信就没观众再听相声了,我也不信咱们相声有一天会进博物馆。”
侯三爷缓缓闭上眼睛,勐地睁开之后,又充满了斗志:“我也不信,只要咱们好好干,我就不信说不了观众爱听的相声来。”
石先生重重点头,却又有些颓然,他道:“话虽如此,只是啊,现在人心浮躁,小辈们就没有踏踏实实学艺作艺的,都是削尖了脑袋往电视圈跑,唉。”
侯三爷无奈道:“现在相声不景气,这些人都是在给自己找出路呢,就算是还在说相声的,也都是想尽办法上电视,想让他在文工团多演几场,人家还都不乐意。”
石先生道:“都知道上电视能火,谁还愿意老老实实在外面跑演出啊。现在人又不是傻子,谁还愿意有上电视的机会不要,宁愿埋头说相声啊。”
这话一出来,石先生和侯三爷两人同时愣住了,这样的傻子还真有,这傻子还跟他们俩的关系非同一般。
这一刻,石先生和侯三爷两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了何向东那倔强不屈的身影。
侯三爷长长一声叹息,何向东是他见过的最惊才绝艳的年轻人,只是这个年轻人太倔强了,跟他师父一样倔强。
“果儿也去向文社了吧?”侯三爷问道。
“嗯,去了。”石先生应道。
侯三爷点点头:“嗯,果儿还能坚持说相声,真好。这俩人是天生的搭子,将来说不好能成气候。”
石先生苦笑一声,他是不信侯三爷的话的,现在天天上电视的相声演员都成不了气候,这两人在民间小剧场瞎混的,一点资源没有,能成什么气候啊。
侯三爷摇摇头:“好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小子性子还有没有这么倔了。”
石先生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侯三爷也在无奈笑着。
“侯老师,侯老师……”丁锦洋急匆匆跑了进来。
侯三爷眉头一皱:“干什么,毛毛躁躁的。”
丁锦洋手上拿着一叠报纸,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何向东出大事了,向文社大发了。”
几年没见,丁锦洋这风风火火,毛毛糙糙的性子还是没改。
侯三爷和石先生两人脸色当时就变了,他们虽然和何向东联系变少了,但是对何向东和向文社的关心却是一点没少。
侯三爷抓住丁锦洋就问:“不着急,说清楚了,何向东到底怎么了?”
石先生一把从丁锦洋手上把报纸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