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我嘛!”
林轻衣此时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博士帽,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道的大姐大,她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枪顶在李二奎脑袋上。
李二奎感到枪口冰冷的质感,再联想到她白天表现出来的身手,整个人都软了。
如果林轻衣是某个大佬的女孩儿,那个叫龙爷的该多厉害?
“姑奶奶!我错了!我不该得罪您!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李二奎直接跪在地上磕头了。
刘黑和另外两个万华集团的人面面相觑。
这李二奎,真是在道士混的人?
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李二奎在跟着彪太之前在村里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混混。
一般犯不了什么大事,就是小偷小摸,被抓住,关进去几个月又出来了。
他本人是没有什么能力,但是,很识时务,会察言观色,这放在古代,就是一个汉奸走狗!
林轻衣用枪顶着李二奎,几乎把他的脑袋顶到地面上去了,有些怜悯地摇摇头:“这次你们摊上大事儿了!卷进了不该卷进的是非!这个人,你还有印象吧?”
她拿出一张照片扔在李二奎跟前。
李二奎立即捡起来一看,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看起来英俊帅气的男生。
“这个,这个不是白天跟你们在一起的同学吗?”
李二奎小心地道。
林轻衣点点头:“那你知道他的身份吗?”
“难道,他就是龙爷的儿子?”
李二奎小心翼翼地猜测。
“他叫俞洋,这个人,你应该认识吧?”
林轻衣又将一张照片扔到李二奎跟前。
“这个人我认识,他是俞东阳,深城市的副市长,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他!”
李二奎拿起来一看,顿时点点头,这个戴着眼镜儿,有些儒雅的中年人他认识。
林轻衣冷笑地望着他:“你现在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吧?”
李二奎想了很久:“难道,这个俞东阳实际上隐藏身份就是龙爷?可我也没有得罪过他啊!”
“是今天三桥村的玻璃栈道出了事故,俞东阳的儿子俞洋从玻璃栈道上掉下去了,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吧?”
林轻衣有些怀疑这个李二奎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于是提点道。
“副,副市长的儿子从玻璃栈道上掉下去了?”
李二奎结结巴巴地说道。
他心里有鬼啊,这件事彪哥跟他说过,是他吩咐安装的工人做的。
原本,三桥村旅游景点出了事故,比如是一个普通游客因此死了,也是家属和三桥村旅游中心的负责人闹,最后最多赔款,再把三桥村旅游景点查封。
“我们怀疑,这件事是俞副市长的政敌策划的,这件事,已经不是普通的事故,是蓄意谋杀,是俞副市长的政敌以此打击报复他的手段!性质极为恶劣!所以,由我们国安直接介入调查!”
刘黑板着脸说道。
“这是我们的证件!”
刘黑将伪造的两张国安证件扔在李二奎面前。
他本来块头就大,脸又黑,现在还是晚上,说的话,落在李二奎耳朵里,就凉飕飕的。
他再一看刘黑等人的证件,天啦!国安!这可不是警察啊!传言,国安有先杀后奏的权利!
这件事闹大了!上面会彻查!他完蛋了!要吃枪子!
李二奎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为什么刘黑几个人会假扮国安呢,这在坊间可是非常神秘的存在,这都是被影视作品熏陶的,林轻衣记得,在她原来的时空,曾经有两个人假扮国安不但哄骗了十几个大学生,甚至还把派出所的人骗了一段时间。
李二奎又没有接触过国安,他当然辨别不出来真伪,所以直接就被吓傻了!
“咳!我今天让人请你来呢,就是让你看场戏!”
林轻衣转过身去,背对着李二奎,打了一个响指。
刘黑会意,让两个手下把李二奎拉到一扇门后面。
李二奎初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很快就听到门的另外一边传来惨叫声,还有一个人在逼问的声音。
“你说不说?”
“不说!我死也不说!”
“哟!你还挺硬气啊!给我打!狠狠地打!”
“哎哟!啊!哎哟!啊!”
“把他一只手给我砍掉!”
崩卡!
“啊!!!我的手啊!”
滴答!滴答!
隐隐还有血腥味飘出来。
李二奎听得头上冷汗直冒,腿脖子直打这些都是什么狠角色啊!
他更宁愿落在警察手里,毕竟警察不会这么刑讯逼供,还砍掉一只手,太凶残了吧?
刘黑转过身去,肩头不停耸动,只有他知道,在另外一间房,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一个录音机,此时在播放的是录音呢!
不过,当他看向李二奎的表情时,就对林轻衣产生了一种佩服之情。
一段录音,刑讯效果这么好?
林轻衣打了一个响指:“把这个嘴硬的处理了吧!换另外一个!”
“处理了?”
李二奎听得心尖发颤,他当然明白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处理就是人间蒸发啊!
果然,一会儿后,隔壁屋里换了一种声音,这个声音李二奎很耳熟。
这不是双喜的声音吗?
李二奎听到双喜的声音里带着惊恐:“我说!我说!这都是二奎哥指使我们做的!他让我们把那玻璃卸掉的!都是他啊!”
“胡说!双喜,你放你娘的屁!怎么会是我?明明是彪哥让人做的!”
李二奎听到双喜招供了,并且是他做的,当然要反驳。
“哦?这件事,你是知道事情真相的了?”
林轻衣听到李二奎大声反驳,俏脸上绽放出一抹动人的笑意。
如果单独审讯李二奎,他肯定会顽抗。
不过,她利用口技录下这两段录音,先是让李二奎知道,不招供会被非常惨烈的折磨。
然后,再安排一个人招供,既然别人都招供了,他还顽抗什么?不是白受罪吗?
并且,招供的那个人还供出是他让人做的,这顶黑锅,他会背吗?
“姑奶奶!这件事,我完全不知情!不!我没有参与啊!这都是彪哥,不!彪太一手策划的!”
李二奎早就被林轻衣他们的策划吓懵了。
谋杀了副市长的儿子,这可是大罪啊!
在华夏国,一般当官的犯罪了,调查取证都要几年,最后说不定就是一个无期,再转有期,但是他一个有前科的小那不是分分钟枪毙的节奏?
而且,这件案子不简单啊!
不是普通的刑事犯罪,还涉及政治斗争!
李二奎没有学过法律,但是经常兄弟几个在一起喝酒,就会谈论,那些那些是因为政治斗争失败,然后被牵连……在他心目中,高层的水深着呢!
“安装这玻璃廊桥的是哪几个,你能查出来吗?这件事上,你是从犯,你要争取宽大处理……”
刘黑拍着李二奎的肩膀,煞有介事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