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次的叛乱之中,赵元旃和赵元阳才刚登场,就已经到了谢幕的时候。
纪宁受伤让赵元容有所反应,在赵元容回到京城之后,其实赵元旃的计划就已经无法实现,她最后的希望凝聚在刺杀赵元容这件事上,但可惜她找来的人也并非诚心实意来帮她,在赵元容回到京城之后,这股势力就已经退出了竞争的行列。
但此时还有五皇子赵元成和他背后的势力。
赵元成一直不显山不露水,没人知道他背后的底牌是什么,就连纪宁也无法调查到,但纪宁却能感觉到赵元成的危险。
而且赵元成有正统皇嗣的身份,赵康政之前想传位之人,其实就是赵元成的,而赵元成背后其实是有很多人辅佐的,甚至是那些忠于赵康政的死士,这些人都是有赵康政传承思想的,就算是赵康政死了,这些人的使命也没有结束,赵元成一旦爆发起来,能迸发出多大的力量,也是无人知晓的。
纪宁还在文庙中,他没法走出文庙的大门,有什么事情,他也只能通过宋柄迁传递出去,他还必须要以隐晦的方式去传递消息,免得被人察觉到端倪。
纪宁还无法确定赵元成爆发的时间点是什么,但料想此时赵元成已经失踪,至于秦圆圆是否能将消息带出去,并且完成他的交托,他也是不得而知的。
七娘的居所之内,七娘在密切观察京城内的形势变化。
在赵元容回到京城之后,以七娘的判断,此时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大的问题,这次看起来很严重的政治事件就已经解决了。
“这次的事情,未免也太顺利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平婉公主就算躲起来,她也已经完全失势,有什么力量可以将她所拯救?”七娘心中带着疑惑,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没人来跟她解释,她也只能靠自己的反应去一步步观察。
便在此时,一名随从进来奏禀道:“当家的,听说纪先生的伤不轻,现在已经到了文庙中没出来,而文庙也是戒备重重。所有的迹象显示,刺杀纪先生的人,就是长公主的人,不知当家的还有何吩咐?”
“我还能有什么吩咐?现在纪宁在文庙,陛下回朝,好像整件事都跟我无关一样,纪宁这次根本没来见我,他的目的和计划是什么?为什么以前睿智的他,在这次的事情中完全处于被动?还是说有更厉害的人出现,以至于让他无从反应?”七娘是以疑问的口吻问出问题来的,但可惜她身边的人根本无法回答她这问题。
七娘道:“也罢,现在重点是要调查出长公主的下落,就当是立功,如果连此人都无法找到,想在这件事上立功就难以完成了,陛下事后很可能还会追究我们的责任,因为无功便是过!”
“是,当家的。”手底下的人也不去分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听从七娘的吩咐去做事。
七娘在找寻赵元旃,但赵元旃已经不是这次事件的主谋,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被纪宁交代给了秦圆圆,现在秦圆圆得到了一次立功的好机会。
秦圆圆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她自己的部下,将纪宁的交代变成要付诸实施的事情,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要确定五皇子赵元成的下落,试着去刺杀他,或者是知道他的行踪,将这件事告知赵元容。
而她还必须要找人通知到赵元容,此时皇宫的宫门已经紧闭,如果找不到赵元容,那纪宁所说的事情将无法传递出去,很可能被赵元成的计划所得逞。
秦圆圆也显得很为难:“这不是难为我吗?纪先生不亲自来,让我去告知陛下,就算我能见到陛下,陛下会相信我说的话?他连手书都没留下,或许也是没时间,若此时找不到五皇子的话,那陛下的皇位就可能会受到威胁,我之前所做的努力也等于是白费了!”
秦圆圆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准备亲自去见赵元容,她觉得自己能做的最大的一件事,其实就是遵照纪宁的吩咐去做,完全按照,一点都不能有偏差,这也是她觉得最稳妥的方法。
“既然我不能判断纪先生所说事情的准确性,这也不需要我去探究,我只需要听从纪先生的吩咐去做便可以了,我也想知道,纪先生是否每一件事都能料事如神,若这次我能帮到他和陛下,那我就是功臣,我也可以彻底从复的势力中解脱了。”
赵元旃逃出城了,是趁着城门关闭之前出城的,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是否成功了,她只知道,赵元容回京城,若她继续在留下来,那她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我到底找了一群什么人,居然连一点忙都帮不上,还牺牲了我的色相,今日难道就是我的死期吗?”赵元容离开京城之后,身边只有几名死士在保护,她想趁机南逃。
但她出城走了还不到二里路,就已经被人拦了下来,这个人一身黑衣,看上去很是潇洒,但此人手上的长剑也说明,此人是带着杀心而来的。
“什么人?”赵元旃没敢让自己的人直接冲上去,她的死士只剩下三人,这三个人如果也死了,那她就彻底陷入到孤立无援的地步。
那人没回头,道:“果真如他说的一样,你出现了。”
说话的是一名男子,听语音,应该是在四五十岁,年岁已经不小了,声音中带着一股苍厚,赵元旃冷声道:“既然知道本宫的身份,还不让开?你是想找死吗?”
“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看来你距离死也不远了,或许是在半个时辰后,或许是一个时辰后……也或许,就是眼前。”
说完,那人转过身来,虽然此人蒙面,但以此人露出的双眼,便可以察觉到他眼睛里的杀气,这让赵元旃感觉到胆寒。
敢一个人来拦她的路,也意味着她是无从躲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