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之内,纪宁一等便是一个时辰。m.。
此时已经日出,早晨的风很清凉,纪宁立在太庙后殿的门口看着大永朝的主要宗祠建筑,脑海中却在想一些无关于宗庙社稷的事情。
便在此时,马恒走进来,一群人将他围住,纷纷都在问马恒出了什么事情。
马恒不耐烦道:“朝廷的事情,跟我等文庙中人无关,你们便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可,今天原本就只是一次普通的登基大典,只要没什么大的意外,都会顺利举行下去,你们先稍安勿躁,听闻陛下很快便会过来,路上的一点阻隔也不会成为什么大的麻烦。”
虽然话不多,但纪宁却从马恒的话语中听到很多弦外之音。
首先是赵元容在来的路上肯定是出事了,在纪宁想来,这很可能是自杀,至于马恒说的没什么大的意外会顺利进行,意思就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大的意外,还是会有举行不下去的可能,那今日的登基大典也有可能会被取消。
文庙的情报系统跟朝廷的情报系统根本不同,如果有人要刺杀皇帝,这消息被文庙所知,文庙也不需要去上报到朝廷,这也是规矩。
因为皇权斗争的成败并不涉及到文庙的利益,因而就算文庙是站在黎民苍生的角度去对待问题,还是会出现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情况,就在于文庙的中立性,其实也是一种不作为的心态。纪宁本能感觉到,文庙应该是探听到了什么消息,甚至可能在赵元容遇到刺杀之前。
纪宁心里感慨:“看来文庙还是太过于追求中立,却置朝廷的稳固于不顾,难道出现民乱,就一定不会有人对文庙展开攻击吗?文庙始终是读书人聚集之所,若不能以朝廷的稳定来作为基础,文庙也无法做到号令读书人。”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纪宁也不会去提出什么不同的意见,这会他在文庙中的话语权还是不高,毕竟只是学士,要等他成为称号大学士之后,或许才能说的上话。
随后,马恒又离开了,应该又是去打听消息去了,纪宁人在太庙之中,却在为赵元容的事情而感觉到几分烦忧。
城内,刺杀的行动刚刚结束,赵元容仍旧平安无事。
此时的赵元容仍旧乘坐着銮驾往出城的方向走,而与此同时在城内的某处居所之内,赵元旃也是才刚得知了刺杀赵元容不得的消息。
赵元旃对着帮她去行刺的人发怒道:“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本宫养着你们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六十多名刺客,都是号称武功不低的,为什么见到御林军侍卫就腿软脚软了?就算不能近她的身,难道不能用箭矢射死她吗?”
一名武夫跪在地上,为难道:“公主殿下,当时女皇身边有数千御林军的侍卫作为屏障,还有秦国公的人马。”
赵元旃一愣,道:“什么,是秦家的人?怎么会是如此?秦家的老将军早就已经过世,他的孙子已经出过一次风头,这次他还想阻碍本宫的好事?”
武夫道:“公主殿下,非我等不尽力,只是御林军侍卫和秦国公的家将太骁勇善战……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一枚飞镖从他的身后射了过去,唰一声飞镖直接穿过了他的喉咙,却是有人从远处射来的飞镖,这武夫已经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旁边跪着的几名武夫都是心惊胆寒。
没有人敢说话,但见一名用黑色纱布蒙着脸,不过露出了眼睛和眼角一道疤痕的男子走了出来,这男子手上拿着刚才射死武夫的飞镖,一步步往赵元旃这边走过来,而赵元旃见到这男子也带着几分忌惮站起身来。
“没本事就说没本事,在这里逞什么能?还不如早点下黄泉投胎,或许十八年后还能做一条好汉!”这男子嗓音很浑厚,他走过来时,旁边几名侍卫想阻拦,但都不敢靠前,因为此人手上不但有飞镖,而且还有长剑,这人的武功一看就很高,杀心也非常重。
这人可以在重重设防的情况下,平安无事走到了赵元旃面前,赵元旃看着他道:“你来做什么?”
那人毫不客气走过来,一把揽着赵元旃的腰,笑呵呵道:“昨日里才跟公主你恩爱缠绵,难道公主便如此薄情寡义?鄙人前来,当然是想在完成大事之前,再跟公主续前缘……”
说着,那人直接将赵元旃横抱起来,就算赵元旃在此人怀中挣扎,也是徒劳无功,而旁边几名黑衣人则都拿出武器,准备跟此人拼命。
“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有本事了,居然敢在这里逞能?那就跟他一起下黄泉,投胎路上做个伴!”说着,那男子手上的飞镖投掷而出,一次投掷出五枚飞镖,却是正好命中五个黑衣人的脖颈,而且是当场将这五人毙命。
那五个黑衣人也是没做出任何反应,便躺在地上成为了一具尸体,虽然赵元旃已经知道此人的本事,但她还是骂道:“你做什么?他们都是本宫的帮手,你杀了他们,谁来帮本宫去刺杀文仁那丫头?”
就好像是在故意激那男子说出承诺的话来,果然,那男子笑道:“公主是想听到鄙人说,由鄙人去杀女皇是吗?哈哈,既然公主想让在下去,在下岂能辜负了公主的想法?不过公主也请记得,不要对别人做出什么皇夫的许诺,否则在下是不想再帮公主什么忙的,公主也该明白这道理吧?”
“你听到了我对他的说话?他……他人呢?”赵元旃不由想起了早晨跟自己在一起的那男护卫,那护卫也是她精心挑选的,准备用来刺杀赵元容的人。
“很不幸,他已经被杀了,他被女皇发现了端倪,怕被满门抄斩,所以干脆畏罪自尽了,公主不要以为是鄙人杀的他,鄙人可没那心情。”男子说着,在把赵元旃往房间里抱,“公主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鄙人一人身上便可,也就不用再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