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如此说,也就是在挑战赵元旃的底线了,因为纪宁如此的姿态肯定会伤到赵元旃的自尊心,一个活生生美妙的公主出现在纪宁面前,而且表达了自己愿意跟纪宁来个鱼水之欢,结果就被纪宁这么无情所拒绝,就算是放在一个普通女人身上也会不理解,更别说是赵元旃这样本身就很争强好胜还锱铢必较的女人。
赵元旃的威胁,对纪宁也没产生任何的影响,纪宁说要走,也根本不会去跟赵元旃商议什么,当即纪宁起身便要下楼。
而赵元旃则还是那么立在那,怒气冲冲道:“纪宁,以你一个男人的担当,便在这样占到便宜之后,还以为自己能顺利离开,然后让本宫对你丝毫不追究吗?”
纪宁立在楼梯口的位置,他没有回头去看赵元旃,冷声道:“公主还要在下怎样的担当?”
“你留下来,本宫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你若离开这里,后果你应该知道会有多严重。”赵元旃怒道。
纪宁微微摇头道:“公主应该知道很多事不能强人所难,在下对公主的确是没什么想法,公主再勉强也无用,或许某些事对公主是有极大占有欲的,那只是别人,若公主认为这种方式可以吸引到别人对公主的效忠,那公主尽管可以对这些人出手,而不是在下。在下也担不起公主如此的赏识。”
“你以为本宫是那种人尽可夫的女子吗?错,你这个自以为是狂傲的小人,本宫还以为你是什么有抱负之心的伟岸之人,现在看起来,你就是个卑鄙无耻而且没有担当的小人!”赵元旃厉声道。
纪宁从赵元旃的出口威胁便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赵元旃为了今日能跟他“双宿双栖”,应该是没安排什么侍卫和打手在这里守夜,或许赵元旃也根本没料想到以她的姿色居然会落空,也就没想过如果被纪宁所拒绝的话,需要以怎样的方式去报复的问题,到头来被纪宁拒绝之后,她自己也无所适从,只能是靠一些言语来威胁纪宁。
“公主请见谅,无论您怎么说,在下都不能去当一个您说的伟岸的君子,而只能是当一个坐怀不乱的人,至于公主对这样的男人有何评价,那是公主的事情,在下可不会违背自己做人的一向原则。”
说完,纪宁再不做任何停留,直接下楼去,而赵元旃此时因为根本没有着寸缕,是不能追下楼的,只能是目送纪宁离开,就算再着急也没什么用。
纪宁在下楼之后,还是捏了一把冷汗,他自己也能感觉到刚才那画面对他自己的冲击,如果不是因为心中的原则之心,他或许就会被眼前的利益所冲昏头脑。
“还好今日没有喝酒,去了之后也没有喝茶,谁知道那水杯里有什么古怪,甚至连空气中的熏香应该也有一定的问题,还好还好,不然真可能要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纪宁在心中暗自有些庆幸,但连他自己都不否认,赵元旃还是有她独特魅力的,这样一个女人,身上带着高贵和桀骜不驯的态度,如果是可以跟一个普通女子一样,跟纪宁发生一段关系,这恐怕也是一个男人难以拒绝的。
但纪宁也知道,有得必有失,如果他这么做了,意味着跟赵元容之间将不可能还有和解的机会,他以后就算不去帮赵元旃,也无法再获得赵元容的信任。
纳兰吹雪作为跟纪宁一起来的人,是知道刚才事情始末的,她很好奇问道:“那女人也很好,你为什么不要?还是说,你觉得那女人身上有你不喜欢的东西?”
此时的纳兰吹雪也是有些吃味的,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所勾引了,虽然纪宁在最后关头能克制,但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那么顺利,她觉得纪宁在某些时候也是心动的,她心里也有些不甘心,但她也知道其实有些事她是无法去阻拦纪宁的,因为她的身份不是纪宁的正妻,甚至连妾侍的身份都还没有。
纪宁看了纳兰吹雪一眼,道:“有句话说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对于美色,也大致是如此,你以为我是那种慌不择食的人吗?”
“哦。”纳兰吹雪郑重其事点点头,好像对纪宁所做的事情有些不太理解,虽然这女人脑子有些笨,但总会思考一些人生哲理的问题,让纪宁觉得她身上所带着的气质让自己琢磨不透。
“这件事,你不得对别人提及,尤其是公主……也就是现在的新皇陛下,如果被她知道这件事的话,我恐怕是没法跟她再有任何的合作机会。”纪宁道,“我不希望她将来走上歧路,就算我跟她彻底分道扬镳,我也不希望再跟长公主有什么瓜葛……”
纳兰吹雪望着纪宁,似乎她还不太理解纪宁、赵元容和赵元旃之间的关系是如何的,不过有一点她知道,她自己还是能恪守大多数的秘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知道听纪宁的总归是没错的,今日的纪宁就做了一件让她觉得不太可思议的事情,一个美女要献身给纪宁,居然被纪宁所拒绝了。
回到纪宁的府宅,纪宁也没发现赵元旃的人马跟过来,就算如此,纪宁心中还是充满着担心。
如果只是拉拢不成的话,很多问题也好解决,但现在是赵元旃献身拉拢不得,这对女人的自信心打击是非常大的,盛怒之下的赵元旃很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
纪宁心想:“我不会又要一次搬家了吧?现在以为换了新君,什么事都已经解决了,我可以过自己安稳的生活,没想到现在还是如此,甚至连自己的家里都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可能会被一些人来寻求报复。”
“你为什么不进去?”纳兰吹雪问道。
纪宁道:“不出意外的话,长公主会有一些报复行动,我不能坐视不理,还是从明天开始,安排人保护这里,搬家也没什么大的意义了,但什么都不做,也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