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惯常的节奏,老船长沐恩礼一路走来,脸上便没有任何的异常,那些路上所看见的船员们,也一如往常地看见这位老船长就不自觉地变得拘谨起来。
直到沐恩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之后,他眼中才露出一丝的疲倦。
可他的身体并不感觉到疲累,反而有一种年轻时候充满活力的感觉……不可思议。
虽然这件事情诡异之极,但沐恩礼几十年的风风雨雨经历过来,此时尚能保持冷静。这时候,沐恩礼深呼吸一口气,快步地走到了窗口处,用力地把窗帘给彻底拉上。
他又走到了门口的位置,再次确认了一下这房间的门已经锁上。
沐恩礼此时才走到自己的窗边,蹲下身来,咬着牙把床推开了大概五公分的距离。沐恩礼这才停下了动作,掏出自己的怀表,打开看了一眼。
眼中带着一丝的犹豫。
敲门的声音——
“爸,爸,你在房间吗?爸?爸!你有没有事情?”沐清海的声音。
老船长皱了皱眉头,便把怀表给收好,同时再次把床给移回了原来的地方。
当沐清海久问得不到回答,再次用力地拍着房门的时候,门就在此时打了开来。只见沐恩礼皱着眉头,“吵什么吵,我还没死!”
沐清海顿时被呛得不轻,好一会儿才道:“我听说了,你在甲板上晕倒……”
沐恩礼淡然道:“谁说我晕过去了,我不过就是困了在椅子上睡着,然后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而已,大惊小怪。”
“爸,要不,你还是让医生看看吧?”沐清海坚持道:“反正让医生过来也不麻烦。”
“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沐恩礼说着,眼看着就要关门。
“爸!你能不能听我的话一次?”沐清海伸手把房门顶住,声音提高了一些。
“我要休息,现在不休息,明天哪里有精神去应付那些拿着摄像机的麻烦家伙?”沐恩礼冷哼一声。
沐清海顿时一愣……一愣之间,沐恩礼已经把门关上,好悬没有夹着沐清海的手掌。沐清海皱了皱眉头,听自己父亲的口气,这次好像是真的答应了。
他跟着沐恩礼长大,对于沐恩礼的脾性知道得一清二楚……如果不是真的答应了,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爸……谢谢你。”沐清海在房门外轻声说了一句,停顿了一会儿之后,才脚步稍微变得轻快了些,离开这里。
房间之内,老船长这次没有再去动他的床,而是拉开了窗帘,也不更衣就这样躺在了床上。他双手握着自己的怀表,便这样缓缓睡去。
钱国亮说要使用手头上的量角器,还有一些工具需要配合的,但这些工具放在了他的房间之中。
飞鹰也没有说什么,很直接就同意了钱国亮的要求。
外边游客正在游轮的各种娱乐设施之中大玩特玩的时候,两人便已经躲在了房间之中,为了研究手头上的设计图而费煞苦心。
只见钱国亮把飞鹰手头上的图纸摊开放在了床上,然后又从自己的皮箱之中取出了一堆的蓝图图纸,飞快地翻动和对照起来,“白玉号前后一共经历过三次的大改,但是重要的地方是没有变动过的,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看着钱国亮一脸认真地对照着图纸,飞鹰反而十分悠闲地打量着这个房间的布置……他甚至从冰箱之中取出了一瓶啤酒,就这样靠在床头处便喝边看着起来。
钱国亮皱着眉头道:“你能不能也做点什么?”
飞鹰却耸耸肩道:“大叔,不好意思,俺是个文盲,小学没有毕业,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反正你只要找到正确的位置,咱俩双剑合璧,要拿走还不是简单的事?”
钱国亮冷笑道:“什么都不用做,就提供了一份设计图,就坐享其成……还真是小偷的本性。”
飞翼打了个酒嗝,露了一脸的贱笑。
“真是个小偷。”钱国亮发出了不满的嘀咕声,然后冷哼道:“别真想要什么都不做!我也渴了,聪明点!”
“好好好。”飞鹰耸耸肩地站起床来,大舌头般说道:“我现在是服务登,先登,你要啥?”
“倒杯水给我。”钱国亮又冷哼一声。
飞鹰眨了眨眼睛道:“好滴”
飞鹰从钱国亮的身边走过,走向了放置水壶的桌子处,才没有走两步,飞鹰便猛然地蹲下了身来。
与此同时,钱国亮的手臂则是险之又险地从飞鹰的脑门上横扫而过,飞鹰后退一踢,就朝着钱国亮的腹腔踢去。
钱国亮反应也是足够的快,肚子一收,整个儿像是躬身的豹子一样,瞬间后退两步。
“大叔,还来这一套?你不闷吗?”飞鹰冷笑着站起身来,全身戒备着,“我可是从小就被家里的老家伙偷袭大的……小儿科啦。”
“一般的小偷没有你这样的警觉性。”钱国亮淡然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偷。”
“过奖啦,一般般。”飞鹰瘪了瘪嘴,目光却看向了放置在床上的图纸还有量角器……猛然出手,朝着那图纸和量角器抓去。
钱国亮就这样看着飞鹰,自己则是一动不动……像是默许了飞鹰动手一样。
“大叔,既然你没有诚意的话,那咱们还是单干好了。”飞鹰扬了扬手上的战利品,邪笑道:“哦,不对,是我自己一个干……”
飞鹰话才说一半,便重重地摇了摇头,身形有些踉跄地似的,视线也顿时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你……你做什么?”
钱国亮走到了飞鹰的面前,对着身体松软,毫无反抗之力的飞鹰打出了一记勾拳,冷笑道:“训练得倒是不错……但是你那些家里人就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进陌生人的房间吗?”
看着一动不动,已经昏迷过去的飞鹰,钱国亮直接把人绑在了凳子上,并且绑上的都是死结,同时还把飞鹰身上所有的“小工具”都一一地翻了出来。
接着,钱国亮才走到台灯的面前,从里面的灯泡之中拧出来了一根小小的纸片——这就是导致飞鹰昏迷过去的“真凶”了。
一种用特殊技术制造,加热时候可以在空气之中散发无色无味的致晕物质的产品。
做完这一切,钱国亮才抄起了图纸和量角器,锁上了房门,一个人走在了船舱的走廊上,渐渐深入。
一夜过去。
一夜过去。
洛邱打开了房间的门……众人约好了时间集合吃个早餐之类。不过门才打开的时候,洛老板就看见任大副主编几乎贴在了自己的面前。
或许开门之前,这位任大妈正在贴着房间的门。
“你在做什么?”洛邱淡然问道。
“……不对,叫你起床啊!”任紫玲用力就推开了洛邱,毫不客气地走入了房间之中,笑眯眯道:“优夜!昨晚睡得好不好呀?”
“挺好的,很安静。”优夜微微一笑……女仆小姐已经着装整齐地站在了窗口的位置处,似乎刚刚正在看海。
任紫玲瞄了一眼床铺,然后又直接做到了桌子前面,目光却鬼鬼祟祟地瞄着桌子下的垃圾篓子。
我艹……这么干净,啥都没有?不对,没有染色体容器的话,难不成是中中中……中x!?
于是任大妈便笑眯眯地忽然问道。“我说,你俩昨晚很晚睡吗?”
“没有。”优夜轻声道:“回来累了,所以就躺下休息了。”
任大妈不死心地靠近到了优夜的旁边,咬着耳朵问道:“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吗?”
“要做什么吗?”优夜轻声答道。
任大妈……任紫玲心中正在淌泪,忽然大吼道:“马厚德!!马厚德!!起床啦!!吃早餐啦!!!”
她从洛邱的房间一路大吼地走到了马sir的房间,并且大力地拍着房间的门。
只见马sir的老婆今日似乎特别亮丽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紫玲啊,早啊。”
“嫂子,早!”任紫玲点了点头,“老马呢?”
马夫人却忽然脸色一红,支支吾吾道:“老马他……他还没醒,不过,不用管他了,咱们吃东西吧,回来我给他带点什么就行。”
看着任紫玲一脸狐疑的模样,马夫人也很尴尬啊……她总不能说,昨天晚上,马厚德忽然大喝了一声:老婆,我好像控制不住我季几了!
然后就扑了上来,不要命似地整整折腾了一个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