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一剑听得秦枫的话,不禁愣住了。
“靠我?这怎么能靠我呢?”
狼一剑喃喃自语道:“我才是个妖圣啊,我连妖神都不是啊!”
哪知秦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现在暂时不是而已……”
紧接着,他说了一句狼一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不过,马上就会是了!”
马上就有是了?
如果这话不是秦枫说的……
狼一剑简直怀疑他的脑袋被烧坏了!
就算狼一剑的实力,比之秦枫在妖界遇到他的时候强大了不少,达到了妖圣八重。
但是与妖神之间还隔了整整三重……
狼一剑解释说道:“我们妖族虽然不需要历成神的雷劫,但需要进行伐毛洗髓,也就是自身蜕变啊……”
秦枫听得“伐毛洗髓”四个字,只觉得熟悉无比,不禁问道:“这‘伐毛洗髓’是什么东西?”
狼一剑也没觉得奇怪,开口解释道:“当实力达到瓶颈的时候,妖族就以秘法激发自身的气血之力,逆冲全身的窍孔……引发身体由量变到质变,就叫做‘伐毛洗髓’。”
“实力不强,根基不好的妖族,往往伐毛洗髓的时候,就直接疼死了,或是其他意外原因死亡。”
“等于是能够存活下来的都是强大的妖族,淘汰掉了病弱的个体。”
狼一剑又说道:“据说原先的妖族是不会‘伐毛洗髓’的,但是妖圣极少,连妖王都很少……在整个妖界之中还有其他的族群统治着妖族……”
“后来妖祖陛下传下了‘伐毛洗髓’的秘法,一度练死了很多妖族……”
“留下来的妖族却一代比一代强大,就这样生命力越顽强的妖族,支脉更多,繁衍越广,整个妖族方才强者辈出,有了如今的气象……”
狼一剑又说道:“这是我们妖界的秘闻,狼枫兄弟没有听说过这个词汇,也是正常的……”
哪里知道秦枫摸了摸鼻子,硬是一句话又咽回去了。
伐毛洗髓是妖界秘闻?
中土早就有这个说法了好吗?
只不过五帝之后,经过漫长的黑暗时代,人族渐渐发现可以用更强的雷劫来代替伐毛洗髓。
这个方法才逐渐淡出了人族的词典。
“这事大有蹊跷啊……”
秦枫不禁自言自语道。
狼一剑似是没听懂秦枫的话,还是追问道:“狼枫兄弟,你有什么法子帮我突破到妖神吗?”
秦枫笑了笑说道:“你还记得在妖灵城时,龙乾给我们一人一滴的天妖圣血吗?”
狼一剑听得这话,耳朵蓦地就竖了起来。
“狼枫兄弟,你不说我都快要忘记这件事情了!”
“那枚混沌圣血我还一直担心会留下什么隐患病灶,难道反而是我的一番大机缘不成?”
秦枫看看人群四散,也没有什么人注意这自己和狼一剑,便开口说道。
“天妖圣血,的确在短时间内可以让人变得狂暴失控,战斗力上升……”
“但真正的效果却是……”
秦枫笑着说道:“可以潜移默化地改变体质,从而可以成为天妖最好的血食……”
狼一剑听到这话,登时就惊住了。
“所以那头在妖灵城角斗场里的梼杌天妖,就是想吞噬掉我们,成为完全形态?”
“那这跟我晋升妖神有什么关系?”
秦枫也不故作高深,笑了笑说道:“有句话叫做‘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
“能够成为天妖的食物,自然也就成为了天妖圣体……”
“你也就可以修炼完整的了!”
听得秦枫说,狼一剑却摇了摇头说道:“狼枫,你没事就喜欢拿我寻开心……”
“当中的四大绝技,需要对应天妖的圣血才可以修炼……”
“我这里不过是一枚混沌天妖的圣血,就算修炼了混沌一族的妖技,又怎么可能直接提升到妖神境?”
“如今的情况下,我们到哪里去找另外三头天妖的圣血?”
“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狼一剑说完,又略带羡慕地说道:“狼枫,像你这样突飞猛进的机缘,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秦枫的笑意却是胸有成竹,凑到狼一剑耳边轻声道:“无妨,我传你,另外三头天妖的圣血,我给你!”
没等狼一剑从巨大的震惊和惊喜中回过神来,秦枫已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先到大元城前线,找个地方躲起来……”
“等你修炼完成,我们送鹰天寿和狼霸先一份大礼!”
暮色,大雪未歇。
西北边荒的大元城前线。
虽然铁木真所在的大元城是西北边荒的第一坚城,整个城市在铁木真的父亲也速该手中建成,仿造的是人族西北重镇——军都山城。
城墙绵延环绕数百里,配备城防妖阵,足以承受妖神强者的一击。
但饶是如此,从妖界带出来的百万大军已是对整个大元城完成了合围。
里里外外包围得水泄不通。
城上的狼族勇士们愤怒地看着城下的苍狼族同胞,以及围城的其他妖族。
城下的妖族战士则不停地喊话,挑衅,告诉城内的战士,坚守下去是没有指望的。
因为妖祖已经宣布了,铁木真是必须剪除的妖族叛徒。
绵延数百里的城墙上,哪里有喝骂,哪里有就城上城下对射的冷箭。
大规模的攻城战役,一触即发。
此时,大元城前线的主帐之中,明明已经占尽优势的妖界大军,竟是在主帐里险些吵了起来。
“此时大雪初停,大军新到,士气旺盛,为什么不直接攻城呢?”
狼霸先的声音焦急,鹰天寿却是冷笑回应。
“拖一拖又怎么样?”
狼霸先又争辩道。
“我军目前是绝对的优势……这样会奇怪不是吗?”
“大人,铁木真那娘们可是西北边荒的军神,秦枫以前都在她手里吃过亏,拖延太久,怕是夜长梦多啊!”
鹰天寿得意的笑声又起。
“你若是把草都拔完了,还能引来兔子吗?”
在他的身边,一个奇怪的嗓音,瓮声道。
“秦枫?哼,那又怎么样?”
“我们等的不就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