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中,五队人马列队而出。
林逸下令,让张无忌等明教的人打头阵。
明教战斗力最强的,乃是五行旗。
只见五行旗的五队人马分散开来。
东路军每十人抬着一根巨木,每根巨木有千斤之重,木上装有铁钩,每人挽住一根铁钩。
他们还没有抵达蒙古军队的射程范围,已合力将一根根巨木向天上抛出。
巨木远远飞出,落入蒙古军队之中,立即将许多蒙古兵砸死,令蒙古军队一阵混乱。
此东路军,正是五行旗中巨木旗的人。
而西路军,乃是五行旗中锐金旗的人,每人一套弓箭,一杆长标枪,一把短飞斧。
他们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射程要比蒙古人远一些,几轮抛射后,便冲到了近处,长标枪与短飞斧也应声而出,百发百中。
立即有不少蒙古兵毙命。
南路军与北路军,分别是洪水旗与烈火旗的人。
烈火旗使用喷射器喷射石油,然后再用硫磺火弹点燃石油。
洪水旗的武器是喷水器,水里有剧毒,沾上皮肤即溃烂不止。
此二旗对蒙古兵的杀伤力最大。
而中路军,则是以张无忌、杨逍、韦一笑、白眉鹰王、五散人等人为主的明教教众与天鹰教教众。
另外还有五行旗中的厚土旗。
厚土旗擅长挖地道,此刻已从地下奇袭到蒙古军队之中,蒙古军队大乱。
张无忌等人率领的明教教众与天鹰教教众,趁机攻入蒙古军中,都是江湖高手,纷纷大开杀戒。
只张无忌所率领的明教中人,已将四万蒙古精兵打得大乱,并且占了优势。
蒙古一方,守御高台的统兵将领登时眼花缭乱,面对作战奇特的明教五行旗,不知如何挥军抵敌才是。
赵敏与金轮国师等人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的大战,心下也各自骇异。
城头上的郭靖、黄蓉、黄药师、一灯、周伯通等人,一个个看得也震惊不已,没想到明教教众的战斗力竟如此强悍。
唯有林逸脸色不变,久经沙场的他,运筹帷幄,早已料到如此情形。
此刻,五岳派的数千名高手,也从襄阳城内而出,气势汹汹的直奔蒙古军队而去。
双方刚一接触,显而易见的,蒙古军队便被五岳派的数千高手杀得大败!
紧接着,日月神教的两千多教众在任盈盈、向问天的带领下杀向蒙古军队。
峨眉派、武当派、崆峒派、昆仑派、唐门、三十六帮悍匪等诸多江湖人士,也浩浩荡荡的出了襄阳城,杀向了蒙古军中。
蒙古兵死伤越来越重,各路人马一步步逼向高台。
郭靖、黄蓉、黄药师、一灯、周伯通等人,也率人冲向了高台,去救郭襄。
赵敏与金轮国师等人,看着精锐的蒙古战士,节节败退,死伤惨重,一个个都惊骇不已。
金轮国师大声喝道:“郭靖听着,我从一数到十,你如不归降,我便下令举火烧台。”
声音以先天真气送出,竟压过了战场上的厮杀声,传了开来。
郭靖同样以先天真气,将声音送出:“你看我郭靖是投降之人么?”
黄药师运起先天真气,用蒙古语大声叫道:“金轮国师,你料敌不明,是为不智。欺侮弱女,是为不仁。不敢与我们真刀真枪决胜,是为不勇。如此不智不仁不勇之人,还充什么英雄好汉?还有脸面身居蒙古第一国师之位么?”
金轮国师气得老脸涨红,说不出话来。
两军交战,气盛者胜,蒙古军将士本就节节败退,被众多江湖人士杀得心惊胆战。
如今听得国师如此被人贬低,却无法辩驳,众将士便一股气先自衰了。
众多江湖人士却气势越来越盛,奋勇杀敌。
赵敏见情势不对,心下也焦急不已,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来,林逸!
如今蒙古军大败,多半又与此人有关系!此人就好似她命中注定的克星一样!
但事已至此,她也没有办法,运起功力,高声叫道:“郭靖,你听着,我从一数到十,十字出口,你的爱女便成焦炭。一……二……三……四……”
她每叫一字,便停顿一会,她知道逼迫郭靖投降只怕希望不大,只盼此计可以让敌军心神大乱,扭转战局。
众人听得赵敏在高台上报数,又见台下数百名军士高举火把,只待她一声令下,便即举火焚烧柴草,人人都又急又怒,竭力冲杀,想攻到台前救援郭襄。
但蒙古兵都精通箭法,台前还有最精锐的数千精兵,张弓发箭,势不可当。
万箭攒射下,纵是先天宗师也难以抵挡。
眼见赵敏要放火烧死郭襄,众多江湖人士冒着箭雨向高台逼近,但那里还有最精锐的数千蒙古精兵,一阵猛攻,也只攻到台前二百步左右。
尽管蒙古兵大败,只剩这数千蒙古精兵,败亡在即,但是想在赵敏放火前,攻到高台前,却是徒呼奈何。
上万江湖人士又是一阵猛攻,又将数千蒙古精兵杀了大半,已杀到了高台百步之处,却也无法避免大火的烧起。
“七……八……九……十!好,举火!”
赵敏也是果决之人,眼看着败局已定,便下令放火,烧死郭襄再撤退!
剎时间堆在台边的柴草着火,浓烟升起。
黄蓉眼见黑烟中火焰上升,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便在此时,猛听得远处喊声如雷,后方数以十万计的蒙古兵,铁甲铿锵,从两侧抢出,径去攻打襄阳。
蒙古大汗忽必烈的九旄大纛高高举起,疾趋城下,精兵悍将在大汗亲自率领之下蜂拥攻城。
正奋力杀向高台的郭靖,忽听得阵后有变,不禁一惊,高呼道:“啊哟不好,中了鞑子的调虎离山之计。城中兵马虽众,但乏人统领,只怕大事不妙。”
那蒙古大汗竟不顾高台前两军的交战,亲身涉险攻城。
这时,林逸已骑乘着神雕,来到了高台之上,看着放完火想要跑路的赵敏与金轮国师等人,轻笑道:“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