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探长一愣,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凝视着他那位临时助手。±杂∨志∨虫±
而对方?
本来上一刻还是脸色苍白,一副满是恐惧的模样,但在老探长看向他的时候,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是神情中的恐惧却是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礼仪化的微笑。
“欧克探长,请您暂时离开。”
“有些事情,我需要单独和伊森亨特先生谈一谈。”
这位临时助手,公式化的说着。
没有任何的答,也没有过多的表示,一声充斥着不满的冷哼后,老探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房门被重重的关上。
荡在办公室内的关门声,仿佛是老探长的咆哮般。
愤怒,而又无奈。
秦然敏锐的感知,甚至能够听到房门外,走远的老探长一拳打在墙壁上的声音。
对此,秦然暗自摇了摇头。
坚持者必受磨难。
当坚持者所坚持的一切,反过来攻击坚持者时,没有绝望的人,都是生活在的勇士。
这样的人是值得敬佩的。
也理应受到尊敬。
但大部分的时候,不会受到理解。
秦然对此表示理解,但这样的理解,并不会让秦然忘记他此刻的身份!
他现在是伊森亨特,一个势力急速扩张的恶棍、混蛋。
不再是那个有着‘告死鸟’之称的
所以,当他看向那位临时助手时,目光是肆无忌惮,是无比凶狠的,也是饱含攻击性的。
“谈?”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秦然冷笑着。
“我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资格和您谈的。”
“这一点,请您放心。”
“而且,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确认一些事情。”
“并不是对您来指手画脚的。”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您配合。”
对方面对着秦然的目光,显得十分坦然。
或者可以说,那是一种倨傲。
一种用客客气气的话语,遮掩着自身倨傲的虚伪。
就仿佛是一位平日里心高气傲的国王在某日突然向乞丐装模作样的行礼一般。
没有丝毫的真诚。
有着的只是作秀。
不仅令人讨厌,而且是令人作呕的。
秦然看着对方,拿在手中的一支装饰用的钢笔,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敲击着桌子面。
哒、哒、哒!
每一次的敲击,都是恰到好处的,都是落在眼前临时助手的心跳之间。
哒、哒哒!
咚、咚咚!
敲击声与心跳声,间隙越来越紧,越来越密切。
对方的呼吸开始变得凌乱。
但这种影响他人的方式,对对方来说并不是初见,很快的,对方就调整了呼吸,又一次以从容不迫的姿态面对着秦然。
“我认为噗!”
对方好整以暇的准备说些什么时,一股夹杂着混乱,满是硫磺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就如同一记闷棍打在了对方的脸上。
对方一口鲜血,不可抑制的喷了出来。
不过,这并不算是结束。
紧随其后的注视才是真正让这位临时助手崩溃的。
那是怎么样的目光?
仿佛直射人内心!
仿佛一切的隐藏都在这样的目光中无所遁形。
这位临时助手就觉得自己全身赤果的站在秦然面前一般。
不是全身赤果。
扒皮!
鲜血淋漓。
血肉模糊。
这位临时助手看着自己被一只明亮的、锋锐的刀子,从头皮开始,一点点的沿着脑门、鼻梁而下,划过嘴唇,经过下巴。
脆弱的皮肤带着血肉,两边翻起。
一双有力而又灵巧的手,伸出手指,捏住了翻起的皮肉。
接着,狠狠用力。
刺啦!
他的皮被撕扯了下来。
连带着肌肉。
或者说,大块大块的肉,如同是被撕扯的牛肉一般,线条分明,条理清晰。
无法压制的喊声,从他的嘴里喊出。
“啊啊啊!”
这位临时助手,从嘴里发出了惨呼,然后,这样的惨呼声戛然而止了。
因为,对方的头颅就这么炸裂了。
脑浆子飞舞。
除去秦然所在的方向外,整个办公室内被染上了一片红色。
房门被推开,守在外面的帮派成员冲了进来,每一个都手持武器,他们无视着地上的尸体,只是紧张的看着秦然。
“大人,您没事吧?”
克雷一脸焦急的问道。
大人的称呼是秦然吩咐的。
他不喜欢老大、首领之类的尊称。
就如同他不喜欢那个已经死亡的临时助手一样。
明明只是一个探路的棋子,却非要装出一副了然于胸,熟知一切,还隐隐给予威胁的模样。
这样的人,真的是在找死。
“没事。”
秦然挥了挥手,目光看向了随后而来的老探长。
“这可不是我做的。”
“自始至终,我都坐在这里,连动也没动。”
“不相信的话,我这里有监控录像。”
秦然一边说着一边向克雷示意。
很快的,克雷就拿着录像带交给了老探长。
老探长什么也没有说,转身就走。
相较于,那位临时助手而言,老探长似乎知道的更多。
并不是装腔作势的那种。
但,老探长显然不愿意参与其中。
看着老探长的背影,秦然眼神中浮现了了然。
“果然是这样!”
“炎城的高层必然是熟知妖魔的一切,不仅将妖魔完全的交给了‘葬仪社’这种专业的组织,而且还会为妖魔提供了一些便利。”
“只要不造成太大的后果,都会选择无视。”
秦然深吸了口气。
当他干掉那些控制着炎城地下世界的半妖,或者干脆就是妖魔的头领时,秦然就有了猜测。
而随着那位临时助手的出现,这样的猜测,则变得显而易见起来。
很自然的,随着这样的猜测,秦然也得到更多的信息。
最直接的:‘大沼’对于城市的管理态度。
并不是独裁者,更不是暴君。
而是倾向于由人们自行组成的无为而治。
“你难道不知道人心的可怕吗?”
“还是你”
“有着别的打算?”
秦然坐在那里静静的思考着,等待着炎城高层的应。
不过,有人却抢先一步,拜访着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