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纸条,哪里还有不知道李婉出事了?我直接提起谭力文冲出了教室。
走到教室外面,我直接逼问谭力文,“你们对李婉干了什么?”
谭力文似乎胸有成竹,“想要知道李婉在哪里,你就对我客气一点。”
我直接扇了谭力文一个耳光,谭力文的嘴角破裂,流出一丝鲜血。
谭力文似乎若无其事,用手慢慢地将嘴角的血丝擦干净,阴阴地笑道,“着急了。我终于看到你黄景阳着急了。嘿嘿,来啊,可劲地打。我要是躲一下,我就是孙子。”
刘薇看到我抓着谭力文冲出了教室,将跟过来看热闹的同学全部赶了回去。
“看什么看?都给我滚回教室去。”刘薇恶狠狠地想班上的同学吼道。
魏墨痕也连忙大声喊道:“都回教室,回教室,没什么好看的。”
刘薇将班上的人都喊了回去,才飞快地跑了过来。
“黄景阳,这又是怎么回事了?李婉是不是出事了?”刘薇刚才听到我嘴里说李婉,自然知道我如此失控,肯定是因为李婉出事了。
谭力文看了看我,有看了看刘薇,“黄景阳,你的女人缘还真好。竟然这么多女人对你如此着迷。但是,这一次,你要是敢不听我们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看到李婉了!”
“谭力文,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了?你想错了。我告诉你。”我直接拖着谭力文走进校园后山的林子里,看着前后没人,直接将谭力文弄晕了,放进梦境之中。然后将谭力文绑了起来,让他也没机会看到梦境的任何情况。
修道者要寻找一个人自然是有的是办法。更何况李婉身上有我的元气符,就算敌人将那些元气符全部夺走,我依然有办法通过一些术法找到李婉的位置。再说那个控制住李婉的人,肯定也不会舍得把那些极品元气符随便扔掉,最有可能还是随身带着。这自然同样会给我指明方向。
这就是拥有了一整套修炼功法的好处,除了一整套的修炼功法。连各种辅助术法也都齐备得很。
用白纸折了一只纸鹤,在上面画了几道符文,然后施展术法,这纸鹤便如同活过来一般。张开翅膀就飞了起来。我连忙追着纸鹤跑了起来。这纸鹤自然不可能像一般的鸟那样越过房子直线飞行,那样我玩了命也追不上。这可是在燕京城,我不可能毫无顾忌地飞行。
这纸鹤其实还是受我的控制,只是它在给我指引前进的方向。我不知道这东西要飞到哪里去。
为了尽快赶到,我直接在路上飞快地奔跑。那纸鹤虽然在一路飞行。但是普通人是决计看它不到的,在施法之后,它实际上已经被炼化,成为了一个灵偶。纸鹤一路往前飞,却是越飞越往燕京郊外而去,这反而让我更加确定了这纸鹤的飞行方向是正确的。我曾经去过纸鹤飞行的方向,前面有一个大水库,水库周围到处都是山。
那个劫持李婉的人,必定是藏在那附近的山里。纸鹤依然在向前飞行,我已经连续奔跑了几十公里了。要是普通人只怕早就趴在路边了完全动不了了。但是我却似乎一点疲惫都没有。别说没有疲惫。身上就连一点汗珠都没有流出。倒是我的鞋子跑了这么远,已经有些发烫了。要是一般人,脚上准是被烫出几个泡出来。但是我么,就算光着脚跑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纸鹤将我带到水库旁边的一个村子,隐隐地传来犬吠声。我只好停了下来,将纸鹤也收了起来。这个时候纸鹤的使命已经光荣完成了。因为我已经在这个村子里感受到李婉的气息。
我不能够莽撞地冲进村子,因为担心村子里的土狗的异常反应会让对方有所准备。狗是有灵性的动物,对陌生的气息非常地敏感,我要是随意进入村子,全村所有的狗怕是都会一起吠起来。对方肯定会事先察觉到。
所以。我在离村子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将全身的气息完全隐藏了起来,展开神识,在村里搜寻起李婉的下落。
村里人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各家都在忙着各家的活。但是我却发现了有几家门户紧闭。不过这也正常得很。总有几家走亲戚、赶集市的,还有一些出去跑营生的,不在家也很正常。但是有一家却不正常了。
我竟然发现这一家家里有人,却依然门户紧闭。而且这家的人不是躲在家里,而是被人捆绑着全部挤在一间房子里。但奇怪的是,任凭我搜寻了其他所有的房间。都没能够发现李婉的踪影,也没有发现那些绑架李婉的人。
“李婉哪里去了?”我已经确认李婉的气息肯定在这村里出现过。但是现在却完全失去了踪影。
我不知道,这一家是不是绑架李婉的人故布疑阵。但是无论是不是,我都不能够随便露头,否则,绑架李婉的人立即会意识到危险。说不定李婉就会出现危险。
不行!我得好好找找,看看李婉究竟去哪了。
我继续四处搜寻,并且还适当扩大了范围,将神识扩大村后的山里。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我不能够继续毫无目的的等下去,多等一刻,李婉就多一分危险。
我咬破手指,在纸鹤上面用鲜血画了一道符文,然后将符文激活,纸鹤就变成一道白光在四周搜寻起来。
在离村子十来里的一个山坳坳里,我终于有所发现,李婉竟然被绑到了山里。在那个地方竟然已经搭好了一个祭坛。祭坛旁边果然有一个巨大的血池。就是这!我一看到这个祭坛,就知道我找的地方没有错。
李婉同学被五花大绑地绑在祭台上,绳子深深地勒进李婉的肉里。李婉眼睛是闭上的,仿佛睡着了一般。自然是被对方用某种办法给迷晕了。
这个地方非常偏僻,周围又是树木繁茂,不走到近前,根本看不到。而且我在四周也发现了对方布置的一些阵法。普通人就算走到这里也根本走不进去。绕来绕去只怕还以为自己遇到了鬼打墙。
我依然没有发现何选方的踪影,我知道事情肯定是何选方做出来的。这个人的修为虽然不算太高,但是谁知道他手里有没有几张底牌?所以没见到何选方出现,我还真不能够轻举妄动。
两柄七星宝剑悄然飞入到祭坛之上。在李婉身边停留了下来。我的神识则在祭坛上到处仔细查看。
在绑着李婉的木柱前,有一个巨大的木盆子,里面装满了红色的液体。我怀疑这就是何选方所谓的血池。里面装的也许就是他所谓的兽血。他今天找了这么一个地方,自然也是想拿李婉的生命进行献祭。这样他可以获得巨大的能量。可以让他的修炼突飞猛进。上一次。他就已经说了,如果有修士的血液,献祭得到的东西就会非常的丰盛。
李婉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被绑在木柱子上,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却发现绑得非常紧。
“救命啊!”李婉大声喊起来。
李婉的声音却似乎完全封闭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要是以往。在树林里大声喊叫,只怕就算是十里之外的小村都能够听清楚李婉的喊声。但是今天,她的声音似乎被人捏住了样。声音根本传不出去。
“嘿嘿!别喊了!喊也没用。没人会来救你的。不过有个人倒是会来过来陪你一起上路。你的小情郎黄景阳肯定会为了你不顾一切跑过来。等他一到,你们两个就可以一起了。我这也是在成全你啊。”何选方竟然从地底下钻了出来。难怪我刚才四处搜寻,都没能够找到他的踪影。也幸亏我足够小心,在很远的地方就隐匿了身形。这才没被他发现。但是他也真够狡猾的。如果我贸然冲过去,只怕他随时可以将李婉控制起来。要知道,这到处都已经被他布置了很多阵法。
“黄景阳那么厉害,不会上你的当的!他肯定会过来把你杀死,然后把我救走。”李婉大声辩驳道。
“把你救走?你太天真了。我布置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大的一个场面,就算黄景阳有三头六臂我也要把他给留下来。我布置这一切,就是为了引黄景阳过来。”何选方桀桀笑道。
李婉脸色一变,“你卑鄙!竟然拿我去逼迫黄景阳。”
“红颜祸水!桀桀,说得是一点没错。要怪也只能怪黄景阳太多情,身边的女孩子真不少。可惜啊,他身边的女孩子除了你都不好动。不然地话,我可真是很想看到你们欢聚一堂的情形啊。”何选方放肆地笑了起来。
我悄悄地取出了一块玉石,放置在树丛之中。我通入一道元气,那块玉石之上。立即出现了一个荧光盘绕的,传送阵。要不是我用阵法将灵光完全影藏了起来,只怕之上阵法启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让何选方发现了。
这个时候。我猛然化作一道闪电一般,猛然飞入何选方布置的阵法之中,他布置的阵法水平跟我比起来,可相差实在太远了。
我一进入到阵法之中,便立即落入到何选方的眼睛之中。
“黄景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何选方以为已经是胜券在握。
我懒得与何选方废话。一挥手,一柄七星宝剑直飞何选方的面门。直接想取了他的性命。我身边的人就是我的逆鳞。我甚至可以容忍血巫的存在。只要它们不触碰到我的逆鳞。我就懒得管他们的闲事。既然动了我的逆鳞,我就再也没有任何保留了。我已经动了杀气。我想直接将何选方是干掉。
“你敢!”何选方不知道是气糊涂了还怎么的,竟然说出这么一句糊涂话来。
都到了生死的关头了,谁还管敢不敢的?大家都是修道之人,都有一些销声匿迹的本事。我弄死何选方也好,何选方弄死我也好,大家都不会留下尾巴的。而且绝对是有毁尸灭迹的本事的。
我攻何选方一个必救,然后却向着李婉所在的祭台飞去。两柄悬在李婉身边的七星宝剑,已经将李婉身上的绳子削断。
“黄景阳,你别过来,这边危险!这个混蛋在祭台上布置了炸弹。你一过来,他就会将你也炸死在这里的。”李婉焦急万分,竭斯底里地向我大声喊道。
“别怕!我们都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来到了李婉的身边,手中的一块玉石也猛然绽开了一团荧光,传送阵开启,我连忙带着李婉进入到传送阵中。
“黄景阳!我要你死!”何选方疯狂地说道。
“轰!”就在传送阵骤然一闪的时候,爆炸猛然响起。整个祭台猛然剧烈震荡一下,然后轰然倒塌。
“哼!想跟我斗?你还嫩了一点。血巫的祭炼只要有你的尸体就够了,还真当我要活捉你?还真险啊。差一点要了我的老命了。”将七星宝剑击溃散之后,何选方以为已经将我与李婉一起杀死。毕竟刚才的爆炸实在太猛烈了。就算是修道众人,也没有办法在这场爆炸中幸存下来。更何况,何选方还进行了一些道术上的双重布置。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我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布置好传送阵,一下子传送了出去。
我索性没有立即对他动手,而是先将李婉送入到梦境之中。梦境中,已经被我废掉修为的谭力文依然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地上。
“李婉,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我将李婉松开,李婉点点头。我这才出了梦境。
何选方已经在祭坛寻找我与李婉的尸体,可是让他非常意外的是,被炸得四分五裂的祭坛上竟然没有我们的一丝踪迹。
“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你!黄景阳!”何选方脸色剧变。没能够找到我与李婉的踪迹,何选方自然已经猜想到我与李婉已经逃出生天。
何选方猛然一头扎向地面。他这是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