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哥哥,你伤得好重啊!要我帮忙吗?”小果在山坡上喊道。
“不碍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岑牧在冰面上默默站立了十来分钟,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自动止血,伤口结痂,等所有伤口全部愈合,岑牧从一侧的缓坡上爬上去。
回到坡顶,就看到小果坐在地上,微微,看来消耗挺大,体力不支。
“棠棠,不要坐地上,会把屁股冻坏的。”
“哦!”小果杵着刑天站了起来。
岑牧四下搜索,目光立刻被地上一只两米多高的白毛怪兽给吸引住了,它浑身上下长满白色浓密的毛发,蒲扇大的爪子,又黑又长的指甲,略带人类面部特征的头颅,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雪人?”岑牧迟疑道。
金回道:“嗯,跟传闻的样子很相似,我也是第一见到这种实体生物,它在雪地里反应敏捷,我第一枪竟然被它躲过去了。”
岑牧惊异道:“它能躲开狙击子弹?”
金的位置肯定在500米以内,以他手里的反器材狙击枪的性能,500米的距离仅需要125毫秒,扣出反应时间,它的速度得有多快?
“是的,不过它不是依赖速度,而是一种对于危险的预兆感,在开枪的瞬间,我在瞄准镜中看到它开始扭动身体,避开了这一枪的弹道,我以为是巧合,后来我又开了机枪,才知道这可能是它的一个天赋。”
“那你们怎么干掉它的呢?”
金笑道:“这要问小棠。”
小果露出腼腆的笑容,说道:“这把刀很锋利,砍啊砍!就把它杀掉了。”
说起来很简单,岑牧留意到周满满地狼藉的脚印和雪人脖颈下一道深深的伤口,竖起拇指赞道:“棠棠,几天不见,令人刮目相看!”
小果甜甜一笑。
岑牧想了想,从飞行车后备箱中掏出一把武器,丢了过去:“刑天太重了,不适合你,这把刀和刑天是同一个大师打造出来的。
送给你了,它是我从对面大陆带过来的精品,曾陪伴我渡过很多难关。”
这武器正是那把唐刀,铁罡密室内的藏品,云梦泽师父早期的作品,少见的珍品兵刃。
小果接过唐刀,上下摩挲,拔出刀鞘,刀身寒光逼人,有些爱不释手,握住唐刀才没有那股维和感,这刀纤细颀长,又不是厚度,正符合小果的气质。
“谢谢!我很喜欢!”小果双手抱刀而立,小脸微微泛着豪光,颇有一股古侠客的风范。
叽里咕噜。
肚子的叫声打破了雪地刀客的意境,小果不好意思道:“我有点饿。”
“稍等片刻,很快就有吃的了。”
说着,两人相视一笑,这对话如此熟悉,曾经在东片区,几乎每天都会说上一遍,现在听起来,特别有亲切感。
“金,你继续保持警戒,我烤好它,就换你休息。”
“好嘞!”金扛着狙击枪步入针叶林,很快消失的身影。
柴火准备很充分,岑牧用木条在一个凹陷雪地里铺了厚厚两层,将雪隔开,再架起一个空心的柴火堆。
“小白。”岑牧喊了一声。
小白右手伸进火堆,砰然燃起来,将火堆点亮,橙色的火苗炙舔鲜黄的松木,透明的松脂被炙烤出来,给火焰又加了一层助燃剂,篝火熊熊燃烧。
“好暖和!”小果围到火堆边,摊开手烤火,喜笑颜开。
“小白,你跟我来,下面有一些小鱼,肉质应该更鲜美,你来捡一下。”
“好的。”
小果找了一个带子,把刀捆到背上,说道:“我也来帮忙吧!”
接着,岑牧下到水潭冰面上,处理大鱼,鱼鳍、鱼须、鱼骨和鱼的内脏不能食用,却是汲能分析的上佳材料,鱼肉最没有分解价值,则适合填饱肚子。
很快,大鱼在岑牧的快手之下,被打理出来,分几波带上去。
岑牧从车上拿出烹饪用具,在篝火上架起一口大锅,取水潭内的纯净冰水,加入各种香料、鱼头和鱼骨,放在大锅内,一锅烩。
其他的生鱼片则被刷上一层佐料腌制,岑牧驱动火元素,制造一块5摄氏度的恒温区域,防止鱼片因为结冰而破坏鱼肉细胞的结构和鲜味。
一番忙碌之后,一锅白色的鱼汤汩汩冒着小气泡,往外散逸着诱人的香味,几点绿色的葱花和红色火爆果点缀其中,鱼头下的肉晶莹剔透,令人食指大动。
与此同时,篝火旁的炭火堆上烤出的鱼片呈现金黄色,滋滋冒着油花,也是惹人嘴馋。
在冰天雪地里,能有这么丰盛的食物,简直让人不敢想象。
透过瞄准镜,看着远处热火朝天的景象,金砸吧砸吧嘴,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唉!这就是斥候的命吧!”金如是安慰自己。
“金!你过来!”岑牧远远喊道。
这是要干嘛?
金依言,从树上溜下来,赶到火堆旁,香味诱得他眼睛挪不开。
岑牧笑道:“你们先吃,我到周围看看,金,你吃好了,过来换我。”
金的胸口涌现一股暖意,说道:“哥,还是你先吃吧!我看小棠和小白都喜欢跟你一起吃东西。”
小果则说:“一起吃吧!荒郊野岭的,哪来那么多的怪兽。”
“少废话!快吃!”岑牧将他按在大鱼火锅前,快步消失在丛林中。
岑牧是从中午启程的,故而一番折腾后,已是傍晚。
天色渐暗,冰原的夜晚即将来临,温度会降低到零下40度,这三个小鬼除了小白,谁也扛不住。
岑牧爬上一棵大树,藏身于树杈之间,拿出怪鱼的标本开始汲能解析,与此同时,大脑驱动另外一个中枢开始琢磨深入水潭探秘的事情,水下有不少从未见过的生物,还有发光的菌类,不说它们有什么价值,至少可以补充一点点星能。
收集星能这件事,先快后慢,当常见的生物都分析过一遍,进展就会大大减慢,所以,岑牧只要遇到从未见过的生物品种,就不能放过。
很快,树林里传来金的呼喊声,汲能解析的过程也趋向于结束。
163点星能,一笔不错的收益,至此,岑牧剩余星能点数达到2596点,还有一头雪人没有分析,再算上水潭底下可能的收益,岑牧的收集将突破3000点的大关,对他来说,这意味着一个全新的八阶能力,他将毫无疑问的步入天王级强者的行列。
金接班之后,岑牧回到篝火旁。
三个小残猫吃得满地都是鱼骨头,还算他们有心,大锅内有半块鱼头他们没有碰,也有如果生鱼片没有烤。
小果笑道:“还是岑哥哥烤的鱼片好吃,他们两个烤的要不焦掉了,要不辣得要死,根本不懂调味的精髓。”
“你以为呐!这么多年练出来的活,总不会是立马就能学过去的,做这个,不光讲究火候、调味、口感,还讲究心态……”
岑牧穿过几片腌制的生鱼片,开始烤起来,边烤边说:“平和的心态,细致入微的态度,才能烤出最极致的美味。”
岑牧手里的几串鱼片渐渐泛出金黄色的光泽,鱼油从肉中渗透出来,口感和味道慢慢达到最佳状态。
“给我!给我!!”小白忍不住伸出手。
小果将他的下来,斥责道:“你真能吃!刚一个人吃了那么多,还没吃饱!岑哥哥还没吃一点东西呐!”
“无妨,小孩子多吃一点,也好。”岑牧笑着将手里的木签递了过去,他随口问道:“棠棠,你这次应用了什么新的能力?”
小果也随口回道:“是成熟,全方面的成熟,不光是身体,还有心智。”
原来如此,难怪她的生长发育出现异常,女生本来发育就快,再加上这个能力,恐怕没多久,就要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只是岑牧总觉得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小果在他心里始终停留在三四岁的模样,小不点,懵懵懂懂,不知不觉长大了,他的心态却没能调整过来。
岑牧怔了怔,下意识说道:“棠棠,你这么急着长大干嘛?”
“是啊!长大了,就可以帮你的忙了嘛!在罗宋两家的战场上,我感觉最强烈,那一次你让我回去,我感觉好郁闷,没有参与战争的资格,简直太难受了!”见岑牧一脸愣怔的表情,小果害羞地笑了笑,说道:“谁让你突然塞这么多星能点数给我呢?普罗托斯都在说,有哥的感觉真好,他也好希望自己有一个哥哥,能够无微不至地关照它,它就不会觉得那么累了。”
“你不会把所有星能都用在这个能力上吧?”
小果笑道:“那怎么会?它只需要240点,为了应对那头雪人,我花费700点星能,强化了速度方面的能力,目前还剩2100多点,对于剩余的星能点数,普罗托斯会根据我的要求,给与我一个合理的建议。”
言下之意,就是让岑牧不用操心了。
岑牧揉揉她的脑袋,笑道:“小家伙!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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