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天行看到赵刚虎恶狠狠的冲过来,离他还有一丈远的时候。他出剑了,由于他痛恨他们欺负舞阳无人,不将舞阳放在眼里。便不自觉的下手重了些,连带着赵刚虎也跟着遭殃。要是以前,方天行只需要随便轻轻一挥就可以结果了他,而今天,方天行确实很愤怒。
在方天行身后面的白云飞,依旧没有看见方天行是怎么出剑的,她就觉得眼前白光一闪,赵刚虎就血溅一丈,轰然倒地身亡。不禁心中骇然,暗道。
熊兄,哦,不,方兄好快的剑啊。
不光是白云飞,赵刚虎的那些手下也大吃一惊。
刚才他们还在想。
现在这小子牛皮哄哄,舵主一出马,立马就可以解决了他,看他还在那里耍帅。可是不等他们得意太久,也就几息的时间。他们眼中不可一世的赵刚虎就倒地了,他们甚至没有发现那小子是怎么出的手。
有人还不相信,特地跑到赵刚虎的身边看了看。不看还好,这一看,吓得他们撒腿就跑,口中还不停的叫道。
“哎呀,我的妈呀,煞星来了,快跑啊。”
有人带头,剩下的帮众都恨爹娘少生一条腿,纷纷向北逃窜。
看到此情此景,方天行哈哈大笑起来。
“跑,我看谁敢跑,都给我停下。呀,不听是吧,大漠孤烟直,杀……”
方天行狠透了他们,他本来是想诛杀赵刚虎以后,放过这些普通的帮众的。没想到他们竟然不听他的话,这让他异常生气。
果然,剑气比话语还是好使。那些幸存的帮众一听,身后的同伴一个个“扑通扑通”的倒下。顿时腿一软。再也跑不动了。
方天行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审视着剩下的几个帮众。
“你们几个谁的官大一些?给我站起来。”
方天行的话音刚落,大家都直直的看着一个帮众,方天行也顺着他们的眼神看了过去。
只见此人此时已经吓得蜷缩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刚才方天行的神威他已经看到了,现在被点名出来。他心道。
完了,落在这个煞星的手里,必死无疑。反正是个死,不如好汉一点。想到此,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扫刚才的懦弱。昂着头,目不斜视的看着方天行。
看到此,方天行微微一笑道。
“好。很好。人到无求自然就不会害怕了,你还有点骨气。今天我不杀你,不过你以后得为舞阳做事,不准再和南海门勾结。”
听到方天行说不杀他,此人不禁喜出望外,可又听到以后得为舞阳做事,不禁神情一黯,心道。
不听南海门的。为舞阳做事,还不如杀了我呢。
想到此。他战战兢兢地对方天行说道。
“小的张三,少侠有所不知,我们其实都是舞阳郡的老百姓,以前就是这枫林渡码头的工人,可是自从舞阳衰落以后,流沙河的航运不断的被南海门蚕食。我们为了活路也是没办法啊。”
方天行闻听此言。疑惑道。
“此话当真,难道舞阳就不管吗?”
张三哭丧这脸道。
“管?怎么管,打不过人家,敢管吗?”
他话音刚落,他身边的帮众接着一起附和道。
“是啊是啊。人家南海门有元婴坐镇,我们舞阳上次在候选大赛上一败涂地,哪里还争的过人家啊。大家都说,如果这届候选大赛舞阳还是不能夺得名次,那么舞阳郡将很快就会被其余的三家给吞了。”
方天行一听,“呼……”的一下,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暗道。
哦,怪不得呢,原来是这么个情况,人家有元婴坐镇。而舞阳唯一的元婴在五十年前为了神剑和剑谱而被南宫世家给逼死了,造成舞阳元气大伤,青云门也跟着式微。没有元婴高手坐镇,不被人欺负才怪呢?
突然方天行脑海里灵光一闪。
他记得上次和张超凡决斗的时候,好像听他说过目前华夏国已经出现了五位元婴高手。自己以前知道的有南宫世家的那个老怪,也是逼死青云门上代掌门的罪魁祸首。又听他说当时和他厮杀的赵奔雷的大爷爷不但是青阳门的太上长老,而且境界也是元婴。如今又听说南海门也出现一位元婴,那么目前自己听说的元婴一共是?
方天行掐指一算,暗道。
这才三位,还差两位。莫非龙前辈的话是真的,舞阳那位前辈高手也结婴成功,但是由于是刚刚跨入那个境界。还不能和其他的元婴高手争锋,故此才忍辱负重,任凭其他的几郡在舞阳为非作歹,而自己的出现,似乎打破了这种平衡。
方天行低着头,暗暗思量。
如果算上舞阳刚刚结婴的这位前辈,那么剩下的一位元婴高手应该落在东海门才对。
想到此,他不禁压力山大。
自己目前明着是筑基五层,外加剑师六层。暗地里是可以和普通的金丹中期高手拼上一拼。可是自己已经得罪了青阳门的那位元婴,也干掉了东海门的海无量,如果自己再得罪南海门的话。嘿嘿,那后果自己简直不敢想象。哦,还有,这马上没准又会为了白姑娘而得罪南宫家的人,哎,自己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自己这个暴脾气,还真是惹祸的根苗啊。
他不禁有些黯然神伤,可转念一想。自己是怎么得罪这些人的?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捋了一遍。再次发现,自己并没有错。
自己每次出手都是迫不得已,都是他们逼的。为了生存,不得不挣扎。
正所谓那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别人为什么要压迫欺负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没有实力,没有地位。
想到此,方天行不禁紧紧地握起拳头,心中有一个声音在狂叫。
我要变强,我要变得更强,我要杀开一条血路。
站在对面的张三他们看着方天行的脸色不停的变幻,一时也搞不懂方天行的意思,也不敢逃走,觉得留也不是,跑也不是,一个个大汗淋漓,呆若木鸡,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