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换试了好几次想要冲进这凝聚在院门口处的气墙,可是用进了办法,却也无法再前进一步,他的心中大急,扭头冲着坐在一边地上,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公冶长空吼道:“别瘫在那里了,爹知道你已经没事,快起来帮忙冲进去!”
公冶长空的脸上已经被擦过了一遍,没有刚才那么黑了,但仍然是皮肤焦黑,眉毛几乎给烧了个干净,一张胖脸上的肥肉一抖抖地,歪着对,对金不换说道:“爹啊,我累了,不想起来,他们打他们的,咱别管不行吗,这可一点也不好玩。”
金不换本能地大怒,正想上前踢打这个蠢儿子,可是心念一转,却哈哈一笑:“儿子,你想不想和那个穿绿衣服的姐姐玩啊?”
公冶长空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可一下子又变得情绪低落起来了:“不好玩了,那个姐姐虽然又漂亮又香,可是另一个红衣姐姐却是泼辣地很,还会发火焰刀,漂亮又不能当馒头吃。孩儿不去了。”
金不换笑着摇了摇头:“那个红衣姐姐凶得很,所以现在里面的冷伯伯正在教训她们,你要是冲进去帮冷伯伯的忙,把这两个姐姐打倒,以后爹就让她们天天陪你玩好不好,让红衣的姐姐给你玩火,让绿衣姐姐陪你玩捉迷藏。”
公冶长空乐得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拍手大笑道:“好啊好啊好啊,爹爹最好了,说吧,要孩儿怎么做?”
金不换“嘿嘿”一笑:“你力气大。用锤子把这门口的气墙给砸开了,然后爹爹进去制住那两个姐姐就行啦,这回咱们父子帮了冷伯伯的大忙,他一定会很高兴,还会给你棉花糖吃的!”
公冶长空兴奋地往上吐了两口唾沫:“爹爹就看我的吧。”他的两手一吸。地上那两只硕大无比的巨锤如同小儿的木球一样给他提到了手里,两三个大步,就走到了院门口这里。
在这小院拱形的石门处,已经是金蓝粉三色的真气在此处激荡,汇聚了,三大高手的内力相搏。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气墙,却又因为这个拱门特殊的地势,加之三股真气的相互牵制作用,而完全在这院门处凝结起来,未出小院一步。院内已经是内力激荡地如同要爆炸开来,可在这小院外却是风和日丽,没有一点真气溢出,也是咄咄怪事。
公冶长空微微地闭上了眼睛,一身的青气开始在他肥大的身躯内鼓荡起来,把他的衣服都吹地这里鼓一块,那里胀一块,而脸上的肥肉更是鼓地变了形。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手中的两只铜锤已经在微微地发着抖,从上到下地溢着青色的战气。不安份地跳动着。
突然,公冶长空的双眼一瞪,如铜铃一般的大眼几乎要跳出眼眶,两只大锤同时脱手而出,狠狠地砸向了五步之外的院门处。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大锤的两条钨金锁链。突然凌空折断,两个巨大的锤体。如同两个弹球似地,撞上了坚硬的墙壁。又几乎是以原速弹了回来,狠狠地砸中了公冶长空的胸口。
一阵脆响过后,公冶长空的那块明亮的护胸铜镜,被砸得粉碎,前胸的连环钢甲,给直接砸得陷了进去,也不知道胸骨折断了没有,而他的整个身子给这一下重击,砸得飞出去了二十多步,在空中喷出一道血浪,落到了二十多步外的地上,双眼一翻,口吐白沫,竟然就这么昏死了过去。
金不换一下子大骇,连忙扑了上去,把公冶长空的身子扶起,左手二指一探鼻息,发现还有点气,只不过如游丝一般,再一探经脉,心脏还在微微地跳动着,他咬了咬牙,再也顾不得院中激斗的三人,扛起公冶长空的胖大身子,连那两只大锤也无暇再去捡,就这么向着寺外飞去。
刚才那一下,院门处相当于是冷天雄,李沉香,屈彩凤三人全力死斗时,劲气激荡而形成的一个临时气墙,汇集了三大高手的全部内力,把三人都封闭在了一个固定的结界里,就如同两个人比拼内功,要想有第三人上前把他们两个分开,一定会遭遇到两人联手的内力反击,除非内功比二人加起来都要高一截,才能保自身的安全。
而冷天雄,李沉香和屈彩凤全都是当世的绝顶高手,这三人的内力相加,世上无人可以挡,金不换功力不够,不如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因此强突气墙的时候还不至于遭遇了反弹,可是公冶长空却是外力惊人,内功也极为深厚,以他这浑人的全力猛击,激得三个人的内力都突然转向了他,以他的功力,哪顶得住三大高手的联手攻击,这一下就给打得铜锤倒飞,若不是他穿了护身钢甲,又是天赋异禀,皮糙肉厚,只怕早就命归黄泉了。
可就是给公冶长空扰动的这一下,院中的情势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原来一直给冷天雄以绝世的内力,生生定在半空中不动的青缸剑,突然一下子刺破了围绕在剑身的那团气泡式的内力球,“彭”地一声巨响,金光四射,青缸剑破气而出,直向着冷天雄的后背射去。
冷天雄的额头金色符文突然一阵狂闪,对面屈彩凤正是左右双刀连环斩出,使出狼牙风风斩的迅速杀法,刀刀不离冷天雄的要害,尽全力与他缠斗,可是这一下锤击气墙,巨大的震动也一下子传到了离院门最近的屈彩凤处,她的胸口也如同受了一下重击,一口鲜血喷出,身形也是微微一滞,本来左手一招顺势而转的天狼碎腑击,居然停在了空中,无法递出。
冷天雄一咬牙,也不管屈彩凤右手的阴刀攻击,一个大旋身,居然把整个后背让给了屈彩凤,他能感觉得到一刀狠狠地斩击,从自己的右肩向着左下砍去,自己的护身宝甲,被这迅猛的一刀生生击碎,火辣辣的痛意从后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