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五杨竟然在商议新的太子人选之后,李昂有些好笑,现在连王忠嗣都没定罪,扳倒太子李亨还早着呢。
反正从历史上看,李亨一直没倒,这是事实。
今天李林甫找李昂过府,显然是王忠嗣的案子遇到了困难,所以才让他来游说五杨,希望能内外联手,一起使力扳倒李亨。
李昂自己是不看好这次的结果的,他总感觉历史的惯性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
或许李亨终在一天会登上帝位,所以,现在低调一点是明智的。
秋日的黄昏很是凉爽,风吹桂花香满院;
李昂抱着虢国夫人在秋千上坐下来,其他下人都被屏退了,只剩下那个美丽的明珠帮着轻轻推动着秋千,深院之中一片幽静。
“冤家,外头的传言你是嫡皇孙,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虢国夫人再次追问,如果李昂真是嫡皇孙,她觉得再没有谁比李昂再适合取代李亨入主东宫的了。
她一身华丽的宫装,随着荡漾的秋千轻拂着,雪白的肌肤有如凝脂,绣着牡丹花的诃子裹不住那高耸的两团粉腻,雪沟儿深邃,浑身充满了成熟的韵味,看到她便不禁让人想起那发情的母马来。
李昂搂着她的腰笑道:“外头的人,包括我说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圣上说我是嫡皇孙我才是,明白了吗?”
虢国夫人悄然大悟,媚笑道:“冤家说的是,只要让圣上相信你嫡皇孙就够了…….只是你到底是不是呢?冤家,你可别瞒着我,扶谁入主东宫,我们正拿不定主意呢。”
这匹野马,说话间已经开始伸手到李昂的袍下,轻轻摸索起来,很快就弄得李昂火起。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李昂也不客气,一把扯下她的诃子,让两只大白兔弹出来,雪光摇晃……
那叫明珠的侍女连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美丽的脸庞一片嫣红。
“嘿嘿,不是说了嘛,圣上认为我是才有用,现在你急也急不来。再说了..…..”李昂说到这,下意识地望了正含羞低着头的明珠一眼,笑道,“再说了,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这马儿总得让我先消消火…….呃,我口有点干了,明珠,你去取点茶水来,快去。”
“喏!”明珠羞红着脸轻答了一声,提着裙裾小跑而去。
打发走明珠之后,李昂才伏到虢国夫人耳边,微不可闻地说道,“眼下能不能扳倒李亨还不知道,李林甫那边现在连王忠嗣的罪一时都定不下来,需要你们和贵妃一起使力,这样才有可能扳倒李亨。”
“冤家,知道了。”虢国夫人索性站起来,抱着李昂的头捂到自己的胸口,“冤家,你口干就先吸吸……..嘶……唔……”
李昂的脸被两个软绵绵的大白兔压着,他张口含住上面的一颗葡萄,用力的吮吸着,虽然吸不出什么来,但那阵阵的酥香足以让他满口生津。
虢国夫人被吸得哼哼唧唧的,脸上红艳一片,眸中波光荡漾,“冤家…….要…….奴要……哦!”她躬下身,扯开李昂的衣带……
明珠拿来茶水时,幽寂的深院中已经响起婉转的莺啼,李昂坐在秋千上,虢国夫人则坐在他前面,秋千轻荡,虢国夫人的身体象水蛇一样扭动着,她半闭着双眸,眼神一片迷离…..
“明珠,茶水拿过来。”李昂见了她,笑着招呼一声。
明珠只感觉口干舌燥,两腿发软。她挪着小步上前去,将茶水倒好,低着头上去喂李昂。
刑部大牢里,王忠嗣再次被提上堂来,大堂上,公孙谨高坐于正中央,左边是大理寺卿吴尊儒。右边是御史中丞杨慎矜。
王忠嗣第一次提堂受审时,杨慎矜态度暧昧,被李林甫叫到右相府,李林甫却让他坐了半天的冷板凳。
最后李林甫也没见他,只是让管家给他传了一句话,“朝廷不需要一个庸庸碌碌,无所作为的御史中丞。”
这话无疑是对杨慎矜非常严厉的警告,要嘛王忠嗣定罪,要嘛你遭殃。
杨慎矜听后心里暗惊,回去之后连忙找心腹史敬忠来商议,史敬忠再次劝他归隐,杨慎矜却舍不得放弃手中的权力。
今天王忠嗣再次提堂,杨慎矜的心情非常复杂,待衙役把王忠嗣押上堂来,公孙谨先是扫了杨慎矜一眼,才对王忠嗣喝道:“王忠嗣,别怪本官没有提醒你,你今日若再狡辩,拒不认罪,休怪我等大刑侍候!”
王忠嗣身上戴着枷锁,但他毕竟是朝中高官,所以第一次提堂并没有被施刑。他的态度依然淡定从容,仿佛受审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他抖了抖锁链答道:“公孙尚书既然已经认定我有罪,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就是,若是想借我加害太子殿下,那就别妄想了,我王忠嗣从戎半生,历经大小数百战,没有死在敌人的刀箭之下已是万幸,如今能多活一天对我王忠嗣而言都是赚了,哈哈哈……..”
王忠嗣大笑之声震得刑部大堂嗡嗡作响,这笑声中包含有无所畏惧的精神,但何尝没有英雄末路的悲凉呢。
他心里很清楚,这次落到李林甫手里,能保住太子李亨已经不错了,他获罪几乎已成定局,他已经有心里准备,自己最好的结局恐怕也是流放到偏远地区。
公孙谨冷笑道:“王忠嗣,你有战功在身,这一点本官也不否认,但若人人都象你一样,自恃有功,便藐视君上,违抗圣旨,这大唐天下岂不大乱?”
公孙谨的话,就连旁边的吴尊儒也不能反驳,甚至表示认同。
王忠嗣气势不减,立即反驳道:“太宗皇帝曾有言,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身为朝廷命官,本就有责任指正君主的得失,事实证明,强攻石堡实不足取,我王忠嗣身为四镇节度,责任重大,明知朝中政策有错,岂能视而不见,不加以指正…….”
“王忠嗣!你休要狡辩,匡君得失那是御史言官的事。再者说了,攻打石堡是圣上和朝中百官合议之后作出的决定,你身为边帅,就应依旨执行;
圣上从小把你接入宫中抚养,如今又命你身兼四镇节度大使,这是何等恩情与信任,羊羔尚知跪乳,乌鸦尚知反哺,圣上待你如亲子,你却罔顾君恩,违抗圣旨,简直是禽兽不如!”
在公孙谨的大声责骂之下,王忠嗣的气势被压了下去,不管他有多少理由,违抗了圣旨、损害了皇帝的权威却是不争的事实,在这一点上,王忠嗣是抱愧于心的。
在陇右时,他甚至曾想主动上表请罪过,也做好了被贬的准备。
公孙谨非常清楚,像王忠嗣这样的人,必须先抓住他的软肋狠狠的攻击,只有这样,才能打掉他的气势,这样后续的庭审才能顺利展开。
见到效果不错,公孙谨静宇立即乘胜追击,大喝道:“王忠嗣!本官一直想不通,为何圣上对你恩宠有加,你还会违抗圣旨,原来你竟是包藏祸心,内外勾结,图谋篡逆,来人,带人证王二!”
很快,王忠嗣府上一名管事被带了上来,王忠嗣回头盯着王二,王二不敢与之对视,始终低着头。
大理寺卿吴尊儒开口道:“公孙尚书,堂下这位人证是何许人?本官事前为何没有听说有此人证?”
公孙谨淡然说道:“吴寺卿,调查取证是刑部的事,莫非刑部的工作还要先向吴寺卿先请示不成?”
吴尊儒性子耿直火爆,被公孙谨这么一呛,竟忍不住拍案而起,指着公孙谨喝道:“公孙谨!圣上命大理寺同此案,但凡与此案有关的事情,本官就有权力知晓!开堂之前,你一声不响,开堂之后,你才突然弄出这么一个所谓的人证,分明是……….”
“分明是什么?”这几天受吴尊儒掣肘,公孙谨也是积了一肚子的气,这时候被吴尊儒指着鼻子,公孙谨也不禁怒火中烧,站起来大声打断吴尊儒道,“这几日,你吴寺卿表面上公证无私,实际上却是在包庇王忠嗣,故意阻挠案件的审查……”
“你!公孙谨,你如此血口喷人,本官一定要弹劾你!”
“你弹劾我什么?这王二是刑部找来的证人,如今人已带上堂来,你有什么问题当堂询问即可,朝廷有哪条律法规定,刑部调查取证必须先向大理寺汇报?你放着人证不问,却指着本官的鼻子大吼,真是岂有此理,你弹劾本官?你不弹劾本官本官也要弹劾你阻挠庭审,包庇罪犯,实为王忠嗣一伙!”
两个主审官竟在堂上掐了起来,怒吼连连,堂上两衙役书吏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实际上,公孙谨并非真的因怒火失去了控制,他就是故意要激怒吴尊儒,使之失态的,因为有吴尊儒这又臭又硬的家伙在,王忠嗣一案就很难有个满意的结果。
果然,吴尊儒被指为王忠嗣一伙之后,怒不可遏,撸起袖子便要冲上去和公孙谨拼命,杨慎矜与书吏们纷纷上去拉架,刑部大堂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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