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知道阿九来仁川了,但都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错了意,采取了不当的措施,把阿九推向了另一头。13579246810
本来池恩成应该是放心的,因为他是在阿九的授意下,对帮派内部开始的清洗。但他心里不安的地方在于,阿九是给了期限的,而他在期限内并没完成。当时阿九可是说过,如果他做不到,他不介意换个人……莫非他今天来,就是这个打算?
而他的对手,心里则是抱着一丝侥幸,池恩成清洗的时候,为了壮声势,向外界透露了他的行为得到了飞车党的默许,所以作为他的对手,飞车党内部的二号实权人物,其实是知道其中内情的,如果阿九对池恩成不满意,想给仁川派换个头,他是第一顺位的人选,而他显然也不介意给飞车党九哥当狗,但如果猜错了呢?九哥来仁川的目的是为了帮池恩成,那自己可就一点胜算没有了。
两边的人都陷入了纠结中,而阿九对此一无所知。他甚至都不知道今天仁川会发生事情,因为这些事儿他都已经交给东值负责了。现在飞车党的具体事务,分为‘人钱’三个部分,人的事情归阿鲁管,钱的事情归朴灿荣管,的事情归东值管。互相不统属,都直接对他负责。
东值也在第一时间得知了阿九去仁川的消息,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他是知道阿九没有了内功的几个人之一,若是以前阿九的无敌之姿,他根本不担心他的安全,但现在不行了。他必须得为阿九的安全着想,给阿九打电话打不通,立刻点起五十人操起家伙直奔仁川追了过去。
五十人分了八辆车,浩浩荡荡杀向仁川,后续阿鲁接到了东值的电话,立刻又安排了五十人过去。近百人的动作,仁川那边怎么可能收不到消息。这下池恩成真的提心吊胆了,飞车党的战斗力,他是多少知道一点的。他知道阿九亲自训练过二百个人的‘行动队’,战力非同凡响,据说人人堪比特种兵。仁川派的人,大都是小混混出身,战斗力也就比普通上班族稍微强点,甚至有些沾了黄赌毒的还不如普通人,加起来虽然也有几百人,但如果真的火拼起来,飞车党的人估计一个可以打五个,他和他的对手加起来三百个能打的,人家这一百人来了估计就给灭了。
池恩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遭到了阿九的算计。不然怎么会那么巧,正赶上今天他就来了?池恩成当然不相信阿九不知道他今天和对手火拼,明知还故意,这很明显了。
带着最后一点侥幸的心里,池恩成给阿九打去了电话,但是没有接通。他的心凉了一半,赶紧又给朴灿荣打电话。朴灿荣倒是把电话接了,但是一头雾水,他已经不管‘’的事情了,但这个理由他当然不能告诉外人,随便搪塞了几句就挂断了。这下池恩成的心彻底凉了,此时对手已经不重要了,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小命了。他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是阿九的对手,甚至已经开始准备安排偷渡船跑路了。
就在这时候,他的一个心腹,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池恩成听了眼前一亮,赶忙吩咐了下去。
飞车党九哥在去仁川接女朋友的途中被袭击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事情发生了三分钟后,消息已经传遍了首尔仁川。正在路上的飞车党二十辆车,直奔仁川派总部,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把今天准备火拼的双方一锅端了。
而事件的主人公,那个所谓被袭击的人,此时正在仁川机场附近的一家中餐馆和传闻中他的女朋友郭雪芙吃火锅。
袭击事件是这样,在路过一个收费站的时候,一辆车迎面撞了过来,除了车被撞了个坑,安全气囊弹出之外,什么事儿也没发生。阿九更是毛都没伤到一根,他从车上下来,对方的态度十分嚣张,直接报出了老大崔某的名字,于是就发生了接下来一锅端的一幕。
事情很蹊跷,而且蹊跷得很是明显。但阿九却没看出来,他甚至都没在意,乘出租车到机场的见到雪芙的时候,他连提都没提这件事。
但等他们快把饭吃完了,东值带人把池恩成和他的死对头,也就是撞车的小弟的老大崔某带到了包房。
“在车里等我。”阿九看了看雪芙,对东值使了个眼色,东值叫一个小弟帮雪芙拎着行李,带他离开了。
阿九看着被堵住了嘴巴的池恩成和崔某,笑呵呵道:“我来仁川接个朋友,你们用得着这么欢迎我么?”
两人涨红着脸,瞪着眼睛叫个不停,但因为嘴被堵上了,只能发出无意识的音节。
阿九摆摆手:“让他们说话。”
东值伸手把他们堵嘴的东西拽了出来,池恩成立刻叫道:“九哥,我今天是想对他动手,但我怎么可能对您……肯定是他,他听说您来了,担心你我联手对他不利,所以想要先下手为强!”
“你放屁!九哥,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栽赃嫁祸了!您可要明察啊!”
“你才是放屁,我他妈跟你没完……!”
俩人骂作一团,死死盯着对方,恨不得生吃其肉。
“好了、”阿九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俩人立刻老实了下来,容不得他们不老实,此刻小命抓在人家手里,怎么敢放肆?
阿九看了看俩人,道:“听说你们今天是要火拼?”
“对!”俩人异口同声说道。
“很好。”阿九拍了下手,东值看了看俩人,从腰间拿出了两把。
“两把,一模一样。”阿九说着,把捡了起来,也没见他怎么动作,就听几声脆响,哗啦啦掉了下来,他把两个给俩人看,道:“现在每把里面一发,你俩一人拿一把,面对面的射,谁死了,谁倒霉,谁活下来,谁是老大,今天的事情,不管是谁做的,我都认定是死了那个做的,既往不咎,如何?”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知不能善了了,犹豫了一下,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