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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很多军迷都感到奇怪,德国潜艇那么牛逼哄哄的,为什么在中国舰队参加护航之后,就怂了?甚至到了1919年10月之后,就完全没有什么动静了?
严格说来,这个原因是多方面的,但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中国海军的反潜能力实在太碉堡了,让德国潜艇部队伤亡惨重,无法承担损失了。当时的一位当事人,u68号潜艇艇长卡尔邓尼兹上尉在战后写了一本记录当时大西洋破交战经历的回忆录——《我经历的大西洋战争》,我们或许从这本书里,大致可以看出二德子的潜艇是如何被打哭的。
《我经历的大西洋战争》节选如下:
……战争已经进入第五年了,国际环境对我们帝国渐渐的不利起来。是的,就是因为美国和中国,这两个前中立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工业国,自从他们加入到我们的敌对阵营后,情况就越来越不妙了。
自从美国参战后,我们的物资进口量就减少了很多,不过那时候我们还有中国这个大供应商,欧亚铁路真是个好东西,有了它,我们即使没有大西洋的航线也同样能够获得大量的物资。中国人和美国人一样,都很会做生意,只要有付钱,他们什么都卖。
帝国通过与中国的贸易得到了巨量的物资,民用物资就不用说了,从食品、衣服、家用电器到药品,什么都有。军用物资也是,从手枪、步枪、冲锋枪、机关枪等轻武器,到战车、大炮武器、飞机等重武器,还有各种口径的弹药。就连我们海军也从中国订购了的很多轻型舰艇和潜艇,其中甚至还有两艘巡洋舰,是在日德兰立下大功的皮劳号和埃尔宾号重雷装巡洋舰。
当然这是在战前。欧战爆发后,我们海军在中国的采购基本上就停止了,只有一些潜艇的购买还能进行,因为海路被英国封锁了,水面舰艇无法回到国内。另外就是还有一种很小很小的鱼雷艇,他们在帝国海军被叫做s16型鱼雷艇,但在私下,我们更习惯叫它“鳟鱼”。“鳟鱼”的满载排水量只有50吨,长度不到25米,宽度6米多。它们小得可以装上火车车厢上,船体和上层建筑分开,三个平板车就能运两艘鱼雷艇。
当然,必须是中国那种宽轨火车才行,如果是帝国标准的火车是运不了的。幸运的是,欧亚铁路是按中国标准修的,更幸运的是,它一直通到了汉堡港口。我们从中国买的鱼雷艇,就是通过这条铁路一直送到了汉堡港。
这种小型鱼雷艇有个独一无二的特征,非常容易辨认,因为它们的整个船身和部分上层建筑都是铝合金的!真是难以置信,铝这种在普法战争时代比黄金还贵的金属,居然会被用来造船。我不知道中国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我和我的同事们都是非常吃惊的。现在的铝当然没有那么贵了,但每吨好像也要7000马克左右(译者注:当时100马克≈47华元),必须承认,当今世界上能够用铝造船的,恐怕也只有中美这两家,就算不考虑成本,其他国家的铝产量也不足于被允许用来造船,哪怕是这种小船。
“鳟鱼”很小,但它的性能非常优秀,它装备了4根鱼雷发射管,可以一次同时发射4条600毫米鱼雷,中国的这种鱼雷管很有意思,它的内径是可以调整的,只需要更换不同的内管,就可以发射口径从600毫米到450毫米的鱼雷,我认为这是一个很棒的设计。除了鱼雷之外,它还有一门20毫米机关炮和一挺13毫米高射机枪,它后面还有两条深弹滑轨,可以携带8枚深水炸弹。
我说的这些武器只是它的原配,我们在拿到“鳟鱼”之后,通常都会按照自己使用习惯和任务需要给它加装各种不同的武器,从8毫米的马克沁到57毫米的短管炮都有。
“鳟鱼”最惊人的是它的速度,因为它采用的是滑水型船体,而不是传统的排水型船体,所以速度非常快。它的速度可达到惊人的40节,就像飞一样。
这种优秀的小船,帝国海军和奥匈海军都买了不少,还有意大利人、土耳其人和波兰人,也很喜欢这种小巧而威力巨大的船,几乎所有同盟国的海军都购买了。在战争结束后,我更听说,至少有20个国家的海军都购买了这种船只。不过我知道它的价格并不便宜,所以中国人又推出了一种廉价版,用廉价的钢代替了铝。我还听说,日本人还仿制了一种更便宜的木壳版的“鳟鱼”,这听起来似乎是个好主意,但很遗憾的是,日本人低估了高航速带来的巨大水压,他们的木壳“鳟鱼”根本不敢开到33节以上,否则就会解体。
比较讽刺的是,中国人卖出的这种鱼雷艇也给他们自己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在1919年6月17日,意大利海军用整整一个大队的中国原版“鳟鱼”给了协约国舰队沉重打击,当时协约国舰队正在进攻塔兰托湾,意大利人把鱼雷艇埋伏在港湾里,用伪装网覆盖,躲过了协约国的空中侦察,它实在太小了,可以很方便的隐藏起来。
随后,协约国舰队就遭到了意大利鱼雷艇的伏击。因为距离太近了,协约国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中国的伏羲号和女娲号排在最前面,它们遭到了最多的攻击,起码中了10条鱼雷,几乎被当场击沉。要说最倒霉的还是英国人,他们被击沉了三艘前无畏舰,重创了两艘。后来,中国人费了很大力气去修复这两艘倒霉的超无畏舰,但似乎损害到了根本,再也无法恢复到最佳状态,因此在战后它们就退出了一线,作为训练舰艇,后来又被改造成了战列舰博物馆。
中国人的武器设计水平和制造水平相当高,丝毫不逊色与帝国,很难想象这个国家在20年前还衰弱得连日本都打不过。陆军和空军的装备我不太了解,但我们海军就大量采用了中国的设计和思路,甚至是直接购买的成品武器,我前面说的“鳟鱼”鱼雷艇不过是其中之一,我们采购量最大的是潜艇,我们在中国先后购买了近200艘潜艇,还有购买生产授权的就更多了。
比如我的座舰u68号潜艇,就是地道的中国货,中国人叫它901型,到了帝国后,这种潜艇被海军部命名为u21型。这种潜艇我非常喜欢,说实话我认为它们是世界上最棒的潜艇,没有之一。帝国海军靠着这种先进的潜艇,取得了难以想象的战果,一度几乎让英国彻底窒息而死。
帝国潜艇部队虽然没有公海舰队那么风光,但我认为我们对于帝国的贡献丝毫不比公海舰队差。在我们潜艇部队官兵的奋战下,我们在整个战争期间,一共取得了3800万吨以上的战果,击沉商船近万艘,军舰400余艘。仅仅是我指挥的u68号潜艇,在被击沉前就取得了15。5万吨的战果,在帝国潜艇中,我们的成绩并不是最好的,连前十都排不上。但是我们很荣幸的取到了击沉无畏舰的战果,我想这会是我一生的骄傲。
但是在1919年3月之后,我们潜艇部队遇到了最大的危机,中国海军参战了!自从他们参战以来,帝国潜艇部队的损失日渐上升,在1918年12月,帝国有近600艘潜艇。到了6月份,在我被俘之前,也是本次世界大战最后一次出击时,帝国只剩下250艘潜艇。到了10月份,我们损失的潜艇已经到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我们的生产力已经跟不上损失了,损失的官兵也无法得到补充,最终海军部不得不取消了潜艇破交战。当然,这段时间我已经在中国人的战俘营里了。
1919年6月2日,我们接到了出击任务,当天下午我的u68号潜艇和其他潜艇一起驶出了基尔海军基地。潜艇司令部通知我们,协约国又有一支庞大的商船队离开了美国纽约,他们的目的地是法国和英国,我们的任务就是干掉他们。
对于此次任务,我们并没有以前那样兴奋了。从去年开始,协约国的反潜能力就越来越强大,我们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飞机。虽然我很喜欢潜艇,但我也非常清楚潜艇弱点,对于飞机这种天空上的对手,我们潜艇几乎是没有还手之力的。自从美国将大量飞机投入护航之后,以前的那种好日子再也没有了。有飞机在天上盯着,我们就很难找到攻击机会了,反而一不小心就会被发现,损失比以前大多了。
但这还不是最不幸的。我一直认为,中国海军的参战,才是真正让帝国潜艇部队退出战争的最大因素。从1919年3月开始,中国海军加入护航之后,帝国潜艇部队就出现了难以想象的损失,同时战果也大幅度下降。
4月份的战果才不到40万吨,而我们却损失了38艘潜艇。到了5月份,情况更加恶劣,我军战果进一步下降到20万吨,而我们却损失了59艘潜艇,被击伤的潜艇多达112艘,其中有三分之一破损严重,恐怕再也不能执行任务了。这样的交换比是实在无法令人高兴。
前几个月的战例反应出了中国海军的反潜能力的强大,他们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们能在夜间发现和找到我们,夜幕再也无法给我们提供安全保障。在此之前,海军参谋部以及我们私下都反复探讨过,中国人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找到我们的。为此海军情报部也花了很大力气去了解,但很遗憾的是他们也没有头绪。虽然在战前,我们和中国海军有过合作和技术交流,但很明显他们在战前并没有这种能力。
海军参谋部的一位参谋提出了一个猜想,他认为中国人是发明了一种更先进的水下听音设备,可以通过潜艇的噪声发现和定位我们的潜艇。这种设备并不稀奇,我们也有类似的设备,还在战前发明的,但是它只能发现附近有没有潜艇和船只,和他们的大致方向,帝国潜艇都装备了这种水下听音器,但是却无法定位声源的准确位置,因为在水下的声音是很难分清准确距离和深度的,而且它经常出故障,时常会误报。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么中国人在这方面的科技就远远领先帝国了。在战后我才了解到,不但中国有这种设备,英美等国也同样有,具体性能我无法得知,但肯定不如中国的同类产品,这一点从我们的损失就能看出来。
我们几个艇长对于这次任务都没有抱太多希望,我们互相祝福后,就驶向了大西洋。尽管我已经有牺牲的思想准备,但是没想到失败来得如此快。
6月12日夜间,我们到了亚速尔以北200公里的位置,等待这支编号为w15的船队。因为以前的经验教训,我们的位置距离主要航线比较远,大约50公里以上。为了避开协约国的巡逻飞机,我们白天都没有上浮,保持通气管状态悬浮在水下。
上午6点20分左右,听音员说突然从我们的左舷方向传来了几声巨大的爆炸声,是在水下,而这时水面上没有船只。我几乎第一时间想到,这是协约国的飞机发现我们了,刚才的爆炸是它们投下的深水炸弹。我连忙下令收起通气管下潜,全速离开现在的位置
随后,在我们身后又传来了四次爆炸声,声音很大,不用听音员告诉我,我都能听到。6点45分我们驶出了大约7公里,这时附近已经没有异常的声音,我命令停车并上浮到潜望镜高度。
我后来一直在想,如果我当时做出的决定不是只有,而是继续撤退,命运可能就不一样了。
我刚刚准备升起潜望镜,听音员突然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我还没弄清楚他的意思。就感到潜艇突然一阵剧烈的震动,同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我们几乎所有人都摔倒了。我们的潜艇就像在汤锅里翻滚的香肠,根本站不稳。很快,损管就向我报告,左舷破了个大洞,正在大量进水,耐压舱出现很多破口。同时动力舱也向我报告,电池大量破损,毒气正在蔓延。糟糕的是,主电源也损坏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选择封闭电池舱,继续上浮,好在我们已经升到了潜望镜高度,我们用人力升起了通气管,启动了柴油机,花了很大力气才排出了压舱水,浮到了海面上。现在我们的u68已经失去了下潜的能力,当我们打开密封门出去后,就看到十几架飞机在我们上空盘旋。他们发现我们之后,就有两架飞机俯冲下来,用机枪扫射我们附近的海面。
我知道,这是警告,也是催促我们投降,我能看到它们机腹下的炸弹。同时我也看清了它们机翼上的徽记,是中国人的舰载机。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除了投降别无选择,我们这艘受了重伤的潜艇无法逃过十几架飞机的追击,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们打出了白旗,大约半小时后,来了两艘中国驱逐舰,把我们接上。我最后一个上船,在上船前,我打开了u68号的通海阀,亲手将这艘陪伴我三年的老伙计送进了海底。可能有人会说,它本来是中国人制造的,中国人肯定比我们更了解它,拿去也没用。但它已经是帝国的财产,我们可以投降,但不能帝国财产交给敌人。
后来我被送到了吉布提的战俘营,中国人把这里重新命名为“炎丘”,意思是燃烧的山。中国人很文明,严格执行了日内瓦公约,对我们这些战俘没有任何虐待,当然也没有优待。我们如果身体健康,每天都必须参加劳动,只有中校以上军衔才能免除,很遗憾我当时只是上尉,也没有受伤,所以我也必须每天去工地。
中国人把我们当成了筑路工人,让我们这些战俘在这里修路,是一条通往埃塞俄比亚的铁路,中国特色的2500毫米轨距。我在这里再一次体会了中国人的科技实力,他们在工地上使用了大量的工程机械,还有巨型飞艇。
这时,我以军官身份得到了一个小小的优待,战俘营长官汪新仁中校召集了我们这批德官,问我们愿不愿意学习操作工程机械,他表示现在这里缺少操作人员,如果我们愿意的话,可以学习,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那些士兵和黑人一样做最简单的力气活。是的,他们这里有很多黑人战俘,主要是东非军团的,可以看出福尔贝克将军的境况很糟糕,否则不会那么多的黑人士兵被俘。
我当然愿意学习操作工程机械,怎么说我也是一名帝官,我对自己的智商和知识有信心。我在这座战俘营呆了10个月,学会了操作挖掘机、铲土机、压路机还有吊车等多种工程机械,还有车辆驾驶,后来在回国前,战俘营的政治委员陈靠谱中校给了我一叠证书,是多种工程机械的资质证明和驾驶证。他开玩笑说,如果我退役了的话,有这些证件就可以去中国工作了,我当时认为这是个玩笑。
不过,在战后,我还真的去了中国,当然不是去操纵工程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