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圣人与治国完颜常兴开始了他的演讲:“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也;有名,万物之母也。故恒无
也,以观其眇;恒有
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
“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指出所要讨论的主旨为宇宙的起源,其目的是去寻找万物的“始”和“母”。为了达到目的,老子划定了不同的范畴:常道,非常道;常名,非常名;无名就等于无,有名就等于有;无
;玄,又玄;妙,徼;等。老子认为,通过这些范畴的种种关系就能最终了解造成宇宙源起的最微小因素“众妙”。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恶已;皆知善,斯不善矣。有无之相生也,难易之相成也,长短之相刑也,高下之相盈也,音声之相和也,先后之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居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也,为而弗志也,成功而弗居也。夫唯弗居,是以弗去。
用通俗的语言讲呢,就是天下人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那是由于有丑陋的存在。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那是因为有恶的存在。所以有和无互相转化,难和易互相形成,长和短互相显现,高和下互相充实,音与声互相谐和,前和后互相接随——这是永恒的。因此圣人用无为的观点对待世事,用不言的方式施行教化:听任万物自然兴起而不为其创始,有所施为,但不加自己的倾向,功成业就而不自居。正由于不居功,就无所谓失去。
老子在本章介绍了比较的方法,指出比较要有参与比较的两个方面:本体和比较体。除此之外,老子指出了常常被人们忽略的一个方面:比较需要有一个比较的载体或者说比较的空间,这就是“人心”,也就是人的逻辑思维。人可以利用自
的逻辑思维与宇宙的逻辑产生同一
,从而从逻辑上再造宇宙,解决宇宙的起源问题,除此以外别无他法。这种方法应当被纳入科学的范畴。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
,使民不乱。是以圣人之治也,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
也。使夫知不敢、弗为而已,则无不治矣。
用通俗的语言讲呢就是不推崇有才德的人,导使老百姓不互相争夺;不珍
难得的财物,导使老百姓不去偷窃;不显耀足以引起贪心的事物,导使民心不被迷乱。因此,圣人的治理原则是:排空百姓的心机,填饱百姓的肚腹,减弱百姓的竞争意图,增强百姓的筋骨体魄,经常使老百姓没有智巧,没有。致使那些有才智的人也不敢妄为造事。圣人按照“无为”的原则去做,办事顺应自然,那么,天下就不会不太平了。
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锉其兑,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呵!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
用通俗的语言讲呢大“道”空虚开形,但它的作用又是无穷无尽。深远啊!它好象万物的祖宗。消磨它的锋锐,消除它的纷扰,调和它的光辉,混同于尘垢。隐没不见啊,又好象实际存在。我不知道它是谁的后代,似乎是天帝的祖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虚而不屈,动而俞出。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
用通俗的语言讲呢就是天地是无所谓仁慈的,它没有仁
,对待万事万物就像对待刍狗一样一视同仁,任凭万物自生自灭。圣人也是没有仁
的,也同样像刍狗那样对待百姓一视同仁,任凭人们自作自息。天地之间,岂不像个风箱一样吗?它空虚而不枯竭,越鼓动风就越多,生生不息。政令繁多反而更加使人困惑,更行不通,不如保持虚静。
圣人对待事
的基本原则是按规律来加以处理,且这种规律也是“天地”的规律。规律与规律在本质上是平等的、相同的。老子以风箱来作了比喻:从表面现象来看,风箱在不停地被运作着,然而在整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呵!其若存!用之不堇。
用通俗的语言讲呢就是生养天地万物的道(谷神)是永恒长存的,这叫做玄妙的母
。玄妙母体的生育之产门,这就是天地的根本。连绵不绝啊!它就是这样不断的永存,作用是无穷无尽的。
“谷神”指的是宇宙源起时的动的信息。这个动的信息产生之后在没有其对手的
形下就一直延续下去。但是,古中国人关于“道”之“动”的观念与伽利略实验所得的观念还是有所不同的,因为古中国人关于“道”之“动”的观念与其从所有现象中所总结出来的宇宙的逻辑定律箭头“一”发生着关系,以该定律作为其观念的基础;按照实际观察而得到的关于宇宙的逻辑定律箭头“一”的描述,一切都有一个始点也有一个终点。所以对于最初出现的“动”也就可以假设其有一个终点,如此“动”就转变为了一个在有界的轨迹上的运动,虽然“动”的趋势可以是无限的,其“动点”的运动范围却被转化成了“有限”。“道”正是凭借这样的观念逐渐建立起了一个完美的可以无限膨胀的宇宙模型。
“玄牝之门”等于第一章的“众妙之门”。老子表示所有的玄妙因素都通过“门”产生而后发展起来。“门”是古中国人在表述宇宙起源时用得最广泛的形象比喻。“牝”指的是女
生殖器,老子是在以母
的力量来形象地比喻宇宙生生不息的现象。老子在其整本书中都贯串着对徫大的母
“生”的力量的赞美和尊崇。
天长,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
先,外其
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用通俗的语言讲呢就是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久存在,是因为它们不为了自己的生存而自然地运行着,所以能够长久生存。因此,有道的圣人遇事谦退无争,反而能在众人之中领先;将自己置于度外,反而能保全自
生存。这不正是因为他无私吗?所以能成就他的自
“长、久”为非常道的范畴,“自生”为常道的范畴;“后其
”、“外其
”、“私”为常道范畴,“
先”、“
存”、“无私”为非常道范畴。老子指出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用通俗的语言讲呢就是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停留在众人都不喜欢的地方,所以最接近于“道”。最善的人,居处最善于选择地方,心
善于保持沉静而深不可测,待人善于真诚、友
和无私,说话善于格守信用,为政善于精简处理,能把国家治理好,处事能够善于发挥所长,行动善于把握时机。最善的人所作所为正因为有不争的美德,所以没有过失,也就没有怨咎。
水是最普通最常见的东西。老子借用水的无形无体的特征来比喻人的心法也应该达到无形无体的境界。人因为受到形体的影响,所以总是难于达到“无”的境界。老子认为心法就要如同水一样不受形体的拘束,如此才能使心法获得无所不能的效果。“争”是以“手”抓“物”的形象,而所谓“不争”,就是要拋弃万物的意思。拋弃万物是心法的基本要求。“不争”和“无忧”指的都是“非常道”才能看到的的境界,是与宇宙相对待的范畴。老子认为,只有通过心法拋弃了万物才算是做到了“不争”,如此才算是达到了“无”的境界,也只有如此才能真正找到“忧”。所谓“忧”,指的是宇宙中的种种因素。而第一个“忧”出现时,就可以被认为是宇宙的第一个因素,这个因素其实就是宇宙的始点。“上善”是“道德”的另外一种称谓,表示已具有了最高贵的品质“道德”。老子把“道”作为宇宙的第一个因素,把“德”作为宇宙的第二个因素。能找到这两个因素,就等于达到了“上善”的境界。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就会表现出:“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成
退,天之道也。
用通俗的语言讲呢就是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显露锋芒,锐势难以保持长久。金玉满堂,无法守藏;如果富贵到了骄横的程度,那是自己留下了祸根。一件事
做的圆满了,就要含藏收敛,这是符合自然规律的道理。
本章是在宣扬适可而止,恰到好处的观念。探索宇宙的起源是一个庞大工程,一个人耗尽一生可能都不会有什么成就,所以,要想有点成就,就得做到适可而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鉴,能无疵乎?
民治国,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用通俗的语言讲呢就是精神和形体合一,能不分离吗?聚结精气以致柔和温顺,能像婴儿的无
状态吗?清除杂念而深入观察心灵,能没有瑕疵吗?
民治国能遵行自然无为的规律吗?感官与外界的对立变化相接触,能宁静吧?明白四达,能不用心机吗?让万事万物生长繁殖,产生万物、养育万物而不占为己有,作万物之长而不主宰他们,这就叫做“玄德”。
凡产生了的东西,就需要有让其存在的空间。为了让种种东西有存在的空间,心法的基本方式就是要首先让心“空”起来,也就是达到“无”的境界,然后让种种东西在心中有序地安排起来。老子以反问的形式列举了几种使心达到“无”然后再进行处理的事
。这种列举可以是无限的,然而方法就只是使心达到“无”的境界一种而已。“无”的境界与宇宙产生前的境界在逻辑本质上是一致的。
民治国:“
”字在构字上是用手把一切抓到心中的样子。“民”是“国”中的基本元素。“国”指的是宇宙大方,“治国”则是推演宇宙大方的意思。“玄德”指的是隐藏在深处的产生宇宙一切的本质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