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平民中的邪派奸细
看着被蒙蔽了双眼的百姓们,任天肃向前走了几步,震声说道:“乡亲们!我乃朝廷亲任龙武卫大将军大司马任天肃!今日前来是奉了大帝之谕旨,前来解救乡亲们,本将对周边地型早已勘探过了,这周边四处乡村的百姓也早已被‘嗜血狂魔’感染,谷乡县衙虽然暂时趋于平静,但明眼人一看就会明白,县衙之地正是被周边的‘嗜血狂魔’所包围,如本将所料不错,此时的县衙之内早已经被感染‘嗜血狂魔’病毒的携带者占领,周边二百里之内,唯有此处之山谷尚可以避难,等到天一放亮,我等就会安全的撤离,本将所说绝无一字偏差,还请乡亲们暂且忍耐一宿,待明日天色一亮,本将自会派人护送乡亲们至安全地带!”
话声一落,人群纷纷议论起来,任天肃说的很有道理,若是朝廷见死不救,陈县令为虎作伥,又岂能为了这区区几百号平民而亲临险境?况且,这位自称龙武卫大将军的任天肃似乎有所耳闻,此人前段时间在帝国边城灵州处,将犯境的三十万叛军击败,为帝国换回了短暂的和平,可谓一战成名,他们这些市井中的平民百姓也略有耳闻,此时这位赫赫战功的大将军都与他们站在一起,而且,山谷内还有三万人的大军守护,何惧之有呢?
“这位大将军说得对!我们听大将军的差遣,今夜就在这不走了!”人群中一位老态龙钟的长着带头鼓起了掌。
“对!今夜不走了!是死与大将军共进退!”
“有大军守护,我等何惧之有啊……”
一时间,众百姓又趋于了平静。
而就在这时,那位藏在人群中的一位汉子喊道:“乡亲们休要被这个什么将军蒙混了,嗜血狂魔可是有十余万之众,岂能是区区三万军士所能阻挡的了得?等到‘嗜血狂魔’将我们团团围住,当官的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将我们抛却,独自去……”
话未说完,那人忽觉的后脑一阵剧痛,顿时昏厥了过去。
前面的陈县令在任天肃的眼色提示下早已出口争辩起来:“这不只是哪位叛军的奸细混在了我们当中,乡亲们千万不要被其蒙骗,朝廷是不会至我等于不顾的!”
众百姓一时间听谁的也不是,左右摇摆不定,一群人交头接耳的商议起来。
那位年长者对陈县令的文人最是钦佩,对他所说的话也是深信不疑,颤颤巍巍的从人群之内走了出来,举起手中的拐杖大声说道:“大将军与陈大人说得对!我们就不要在举棋不定了!”
终究是谷乡小镇中颇有威望的长者,老人的几句话将众人的疑虑彻底打消,纷纷三五成群的休息去了。
“老人家!若不是老人家出言劝阻,今夜我等危矣!”任天肃对那位长者深施一礼,由衷的赞叹道。
那长者摆了摆手,说道:“大将军,老朽对大将军的威名早有耳闻,真可谓英雄出少年是也,老朽相信,大将军定能带领我等百姓逃出生天,度过这次大灾难!”
任天肃顿觉得压力剧增,心中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冲着这百姓拿生命作抵押的信任,自己就算是留到最后一滴血也绝不会放弃救助每一个人!
——————中军大帐。
看着呗黄术光等人押上来的那名汉子,任天肃冷笑不语,端起桌上的茶水,亲亲抿了一口,却始终未曾发出一句讯问之言。
与任天肃接触了这段时日的黄术光对他颇有些了解,知道大将军这是故意让地上这位觉得无声的恐惧和压迫感,迫使其不打自招。
那人满面乱草般的胡须,面部却颇为白净,说是务农的平民也略有些相像,但皮肤却与农民有着天壤之别,在任天肃的示意之下,黄术光将那人的手掌当中摊来开来,左手平滑细嫩,右手却满是老茧,从手向上看,此人定是用刀多年的老手无疑。
那人见帐中的这几位也不吭声也不问话的,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就是满面杀气的盯着自己看,心中顿时就虚了,片刻间,豆大的汗珠子顺着面部流了下来。
彷如过了半个世纪这么长,正中端坐的任天肃终于问道:“说吧,你是什么人?”
那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故作镇静的说道:“小人乃谷乡东南的小李村人士,因村内‘嗜血狂魔’病毒肆虐,小人不得已才逃进了谷乡城中,所以……所以也就跟随到了此处。”
“哦……”任天肃面色不变的应了一声,接着问道:“你又怎么知道,我龙武卫大军抵制不住‘嗜血狂魔’的追击呢?”
“这……”那人明显迟疑了一下,说道:“小人也是凭感觉而言,凭感觉而言……”
任天肃表情依然如故,将话题一转,像是聊家常一样随口问道:“你在小李村内可有亲属?”
“回大将军的话,都已经被病毒感染了。”那人对任天肃的问话方式颇有些不太适应,但他依然对答如流,只是表情已经,没了最初的平静,到时多了些防范之意。
“哦。原来如此。”任天肃一副释然的模样,又问道:“你在小李村平素搜从事什么职业?”
“会大将军的话,小人在小李村的一户员外家从事农务。”
“哼哼哼!”任天肃冷冷一笑,不置可否的说道:“敢问,那位员外姓甚名谁?”
“这……他姓刘,是…是我们村最大的一户人家……”
“撒谎!”任天肃猛然发出一声大喝,就连一旁的黄术光和几名侍卫也吓了一跳。
只见任天肃猛然站起身来,大跨步走到那人身前,伸手向那人下巴处抓去。
浓黑杂乱的胡须竟然轻松的就被他拽了下来,一张颇为白净的脸颊顿时显现在了众人眼前。
任天肃抓着手中的那撮假胡须,说道:“你本是一个邪恶组织的手下一员,你的右手上的老茧是常年握刀所致,你的假胡须也是为了掩饰真正的面目,你的皮肤并非常年务农的百姓所能具备的白皙!”
那人闻言身子一抖,顿时瘫倒在地。
任天肃冷哼一声,对大帐外的几条人影说道:“老人家,请进来吧。”
在几名兵士的搀扶之下,那位长者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对任天肃略施一礼。
任天肃微微一笑,说道:“老人家,你乃谷乡镇中知名的长者,对镇内的人最是熟悉不过,本将还请您看一看认不认得此人是谁。”
长者点了点头,向地上那位望去,顿时怒容满面,颤声说道:“小桂子,原来真的是你!”
那汉子抖得更甚,竟然声嘶力竭的抱着老者的腿哭号到:“爷爷,孙儿真的是被无奈啊!”
长者似乎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一般,骨瘦如柴的身子一震摇晃,几名士兵急忙将其馋住。
任天肃颇有些意外,说道:“老人家,您认识这位?”
“大将军,何止认识啊,这正是我三儿家的小子啊!”
在长者的叙述下,这地上的汉子本性周,小名富贵,乃是长者第三个儿子所生,长者的几位儿子在镇中都做些正经生意,其中的三儿子叫周斌,在镇内开着一家药铺,平素长出诊为一些穷苦百姓治疗一些疑难杂症,却从不高额收费,有时不收费不说,还往往施舍一些散碎灵玉来接济百姓,因其人行善积德,在镇中倒也颇有些名气,其药铺通常也是生意火爆。
唯一与之背道而驰的是他唯一的儿子,也就是这位周富贵,此人自打生下来就是娇生惯养,长大后不但不想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寒窗苦读考取功名,反而与一些市井间的地痞称兄道弟打得火热,在镇中的几大地痞流氓的势力中也颇有些威。
在这次‘嗜血狂魔’灾难的来临之际,长者在一连痛失两位爱子的巨大悲痛之下,被其邻居救到了县衙之内,幸存的三儿子因懂些岐黄之术,加入到了研制解药的阵列之内,不想却被‘嗜血狂魔’感染了病毒,从此音讯皆无。
老者本以为周富贵这个不争气的孙子不离十也难逃厄运,正自为连送两代性命的厄运而悲伤不已,却不想这周富贵竟然始终混在这人群中,更没有想到的是,挑唆百姓闹离山谷的人也正是他,不由得狂怒不已,举起手中的拐杖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乱打。
“哎呦!爷爷饶命啊!哎呦……”周富贵杀猪般的躺在地上嚎叫个不停。
见长者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任天肃怕这周老头年纪大了出现什么闪失,同时自己还有很多疑问没有从周富贵口中得知,忙将其劝住,令手下将周长者扶坐在席上,为其倒上茶水,消消火气。
安排妥当,这才向地上呻吟不止的周富贵喝道:“说罢!到底是什么人只是你挑唆百姓!”
周富贵身子一抖,面色呈现出一副惊恐不已的模样,似乎对回忆心有余悸,半晌过后,哆嗦着嘴唇说道:“小人实在是不敢说,小人若是说了,那人就会把我杀了!”
“不若不说,我这就把你杀了!!”任天肃喝道。
“啊!!!”周富贵一张白脸此时更显得毫无血色,颤抖着身子回忆起那段恐怖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