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二指令架起机枪迫击炮时,不但是那些张卓文,就连罗灵也是心里惴惴不安,生怕老板为了省事,把这个村子给清理了;只有那些大兵,虽然各有想法,但命令执行的相当严格。
要知道,在民兵大队里,抵制长官的命令,那后果是相当恐怖的,十几个消失了的家伙,就是三番五次违令不尊;当然,事后也查明了,他们是朴正勇派来的暗线,底气十足的很,根本没想到罗二狠辣的手段。
村子大的一间木屋里,罗二躺在一个宽大的竹床上,小秘书缩在他的怀里,刚才一番大战,两人都有些乏了。
淡淡的煤油灯下,罗灵仰着白皙的面孔,靠在罗二胸口上,“老板,你说那个范种文村长,是不是真的投降了?”
嘴里叼着香烟,罗二摸着秘书丝绸般顺滑的肌肤,轻轻拍了一下,“怎么说话呢,是归顺,投降他们还没资格。”
吐了下小巧的舌头,罗灵飞快地在老板脸上亲了一下,她现在也不介意和罗二亲热了。
“呵呵,你呀,”温和地看着罗灵清澈的眼睛,罗二暗暗庆幸,要是当初心里发狠,把这个体贴的宠爱给灭了,不知道该多后悔;“那个老家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想把咱们当枪使,简直是脑子进水了。”
“是吗,还真够狡猾的,”站在罗二的立场上。罗灵也不忿地瞪圆了眼睛。“那是不是吧他们赶走?”
“不着急,急的是他们,”掐灭烟头扔掉,罗二翻身抱住小丫鬟,先睡一会,天亮了事情还不少。他现在也纳闷呢,张卓文他们把村子里的每一家,都借口检查翻了一遍,就是没看见哪家有显眼的黄金物件。
再说,这些穿着简陋的山民。怎么看也是没钱的住,拿着美钞的范村长,直接就被大伙给盯住了,没人再去注意罗二这些外来户。
不过。他睡觉的愿望没有实现,厚着脸皮敲门的周广稻,也是无可奈何;本来他和张卓文,带着几个兵,在老板房间外十米处,正颇有兴趣地烤着狗肉,却被林涛那里传来的电讯,搅和地坐不住了。
背着短波电台的通讯兵,可是一步不离地跟着排长。
“长官,长官。”低声叫了几下,周广稻尴尬地扭过头,看看不远处篝火旁,撕扯着狗肉的张卓文,很是无语;按理说,叫人这事是张卓文这个副官的差事,但自己嘴贱,一时脑子发热,想起来要张卓文教教怎么开直升机。
这下好了,被直接支使过来。敲门叫人了。
被罗二强化了身体体能的周广稻,老早就听见房间里的动静,还是那种热血沸腾的躁动,哪里不知道,现在来的不是时候。
走下石头台阶。周广稻想了想,还是觉得再去敲敲门的好。要是耽搁了大事,他也兜不住。
“咯吱,”房门开了,光着膀子的罗二,穿着军裤站在门口,“老周,有事?”
月光下,罗二脸上淡淡的笑容,让周广稻踏实了不少,顿时站直了身子,“报告长官,林营长来电,山谷口那里,抓了些山民,还打死了好几个。”
不在意亮着结实的肌肉,跨步出了房门,顺手把门关上,罗二慢悠悠走到篝火旁,接过张卓文递来的一块烤肉,啃了两口,忽地抬起头,“命令林涛,把抓来的人送进来。”
此时的排,没有罗二的命令,依旧封锁着村子外出的道路,只是没有那么紧张罢了。
两个小时后,穿好军衣的罗二,在篝火旁,等到了林涛派来的大兵,他们押着十几个捆着双手的矮个子俘虏;罗二的身旁,村长范种文也被请了过来。
远远地,范种文就蹬直了眼珠子,胸口起伏不定,他们,该死的伊洛戈人,竟然想晚上偷袭我们,”说着话,他突然闭上了嘴巴;要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些凶汉,也是偷袭的干活。
范种文的话,罗二就像是没听出来似地,挥手叫过来随队来的工兵班长,“老黄,来这里。”
一连工兵班长黄维岗,紧步上前,啪地一个敬礼,“报告长官,工兵班押解俘虏十八名,全数到齐。”
“外面是怎么回事?”罗二低声问道。他可不想听见,摩洛解放军已经跟过来了,哪怕俘虏是伊洛戈人也得万分小心。
“已经审讯过了,那些华人还起了大作用,”黄维岗见状,也小声地说道,却被罗二摆摆手制止,“大声点,”
也是,这里的外人,根本听不懂汉语,罗二有点没反应过来。
来袭击的是北面二十公里外的伊洛戈人,一共五十人,携带长短枪械二十支,其他的是大刀长矛一类,”黄维岗大声汇报,“经过我方线时,被机枪打死打伤三十二人,俘虏十八人,汇报完毕。”
“稍息,你们先去休息,俘虏交给老周就行,”罗二拍拍黄维岗的肩膀,这个家伙火箭头使得比玩炸药还厉害,就是脑子转弯慢点,要不然,当个排长绰绰有余。
笑眯眯回过头,罗二看着长须村长,“范村长,你的对头来了,不巧被我人碰上了。”说实话,他对狡猾的范种文,没有多少好感,但人家也是当地人,利用价值不小。
“五十个壮汉,二十支火器,不要认为我再说谎,天一亮你就卡伊派人出山看尸体,”罗二没理会范种文脸上的诧异,“但是,你们和伊洛戈人之间的恩怨,与我们无关,下次我不会义务帮忙。”
“这这,罗长官。他们伊洛戈人是想把我们他加禄人吞并了。”惊慌不定的范种文,眼光闪烁着,腆着老脸凑在罗二身边,“现在我们全村可是归顺了您,这安全您是不是?”
是今晚以前的事,不归我管,”罗二一口回绝了范种文可怜巴巴的祈求子是来占领地盘的。不是来给你们当保镖的,沾光也不能给你免费干活。
“不把你们以前的事抹干净,下次那什么伊洛戈人来,我旁观就行。觉不会干扰你们的交流,”
不理会一脸惨兮兮的范种文,罗二叫来张卓文,虏里找个懂点英语的来。”
十七名伊洛戈人俘虏,被捆绑着跪成一排,一个稍微懂点英语的俘虏,跪在罗二脚下。
们为什么要攻打这里,不要告诉我。你们看上了这里的庄稼等等,”罗二冰冷着脸,淡淡地问道;果然,地上的俘虏张口就来了句,“我们是村长派来的,”
这句废话,迎来了一个生命的终结,站在老板身侧的张卓文,举手抬枪,米外的一排俘虏里。倒下一具尸体。
要,”罗二脚下的俘虏,惊慌地回头,大声惊叫道;台边缘处,又倒下一具尸体。
要不是把这些俘虏再次捆绑了手脚。现在俘虏已经不顾死活地跳下去了,十米高的高度,远比挨枪子安全的多。
“我们是来报仇的,前一阵他们,”这个会点英语的家伙,结结巴巴地,就再次听见耳边,枪声响起,“呯”
第三个俘虏倒在血泊中,对伊洛戈人满心仇恨的范村长,心里禁不住凉哇哇的,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罗长官和他的手下,根本不把伊洛戈人当回事,杀鸡一样地处理;那么,他加禄人呢?
想到这里,刚才还洋洋得意的范村长,捏着胡须末梢的手指,轻轻抖动了几下,眼神也有些溃散。
当张卓文的手枪,再次抬起的时候,那个会点英语的俘虏,开始崩溃了,不说话也会死人的,“黄金,是黄金!”
一声声嘶利的喊声,那黄金的单词,刺激的范村长,心脏通通乱跳,小腿上不多的肌肉,也哆嗦个不停;他现在算是清楚了,罗二他们来着不善,也是冲着黄金来的。
前一阵,山谷里经历了一场罕见的暴雨缓静的小河,突然泛滥开来,大水淹没了河边的庄稼作物。
大水过后,在河岸边清理作物的山民,无意间找到了几块黄灿灿的金属,消息悄悄传了出去,也引来了山谷外的两个村落,贪婪的窥视。
已是,借口土地纠纷的争吵,很快演化为小规模的械斗,双方各有死伤。范村长的亲戚侄子,也殒命在了械斗中。
二百来号山民的山村,哪里是两个伊洛戈人村落的对手,要不是今晚突然来了一队人马,出钱买下这片山谷,村子也得被伊洛戈人给屠了;为了黄金,伊洛戈人肯定会痛下杀手的。
心里哀叹一声,范村长转过身,淡淡地看着罗二,“罗长官,只要你们能保护我们村子的安全,那黄金的事,我会全部告诉你的。”
怀玉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活命要紧。
“没问题,我是很有诚意的,我的地盘也是不容侵犯的,”罗二爽快地笑道,雪白的牙齿笑的很干净。
罗二和范村长,并肩向木屋走去,他俩要私下里详谈;他们的身后,突然爆出一阵枪响,就像节rì里连串的炮仗,炸的村长胆战心惊,听的罗二很是舒坦。
这个张卓文,实在是太有眼s术又好,对得起他的年薪了。
十八名活蹦乱跳的俘虏,被尽数扫地,尸体也被拖下高台,自有大兵挖坑掩埋;血腥的杀戮,黑暗中无数双恐惧的眼睛,默默地看在眼里,也有少数的眼睛,亮起羡慕的光亮。
木屋里,小心地接过罗灵递来的茶杯,范村长坐在木椅上,心里长叹一声,“罗先生,如果今晚你们不来,我也会在明天,派人去报告这里的事情,已经失控了。”
抿了口热茶,罗二点上一根雪茄,静静地听着,也在暗地里庆幸。
“前一个月大水过后,下面的河岸边,就有人发现了黄金,是那种,那种,”手里比划着,范村长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罗二微微一笑,扬了扬下巴,机巧的秘书,掏出一块狗头金,轻轻放在村长面前的桌子上;这块亮晶晶的原矿,被罗二送给丫鬟玩了。
它,就是它,”随即,范村长尴尬的笑笑,人家连这都拿到了,自己还白白演了场悲惨哭戏,简直是,让人家看热闹了。
“现在,山谷是我的,”罗二笑眯眯地拍拍上衣兜,里面可是装着一份收据,他加禄人这片山谷的祖产,被他买下了,价钱很高的。
“而且,我还很宽容地允许你们继续居住,耕种我的土地,范村长,你该怎么和我合作?”没有绕弯子,罗二开门见山地问道。
“明天,山谷外我那三百人的武装,就要进山了,这里已经被改名,叫罗家山,”罗二笑眯眯地再次打击着老人家,他可不愿在山谷里养着异心的邻居。
们也没有其他的地方可去,这里已经住了好几代人了,”现在的范村长,真真是没了办法,老人心里苦涩的说不出话来。
他也后悔,贪图那厚厚的钞票,还自认为自己见过世面,谁承想才几天的秘密,就漏的一塌糊涂。
但是,不卖行吗,想想刚才身后的枪声,那些伊洛戈人,比较起来,自己和族人或者比什么都好。
“我也不会为难你们,你们继续居住这里,田地无偿使用。但是,山谷口处我要建关隘,希望村长能搭把手出点人手,价钱好商量。”罗二看着老人憔悴的脸庞,一时也是不忍,遂安慰了几句。
“谢谢,谢谢罗长官,”拿到这样的好处,还有家里族人看守的那笔钱,范村长觉得,现在的局面,是最好的了。
送走了范村长,罗二沉默地喝着热茶,嘴角处挑出一丝冷笑;上了我船,还想手尾两端,哪有这般好事。
就在罗二探听黄金的事时,民答那峨岛上,已经开始混乱起来。
占据了四个城镇的摩洛解放军,凭着的装备,开始扫荡各个村庄,不但继续召集人手,更主要的是搜刮比索财产。
成百上千的土著,被从镇子里、村落里,赶到了原野密林中,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家园,拎着不多的家当,沿着公路向北逃难而去。
随着逃难的人流,原先的摩洛游击队,现在亮出旗号的摩洛解放军,和从伊皮尔南下的菲一个叫坎门的村落,打得不亦乐乎。
一方人多势众,一方火力凶猛,谁也奈何不了谁;似乎,被流弹打死的土著,远比双方战死的士兵,还要多些。
不过,菲军的炮兵营已经出动,要不了几天,就会到达坎门;情报传到萨赫曼长老的耳力,这个一向高傲的家伙,也着了急。
去联系那支雇佣军,”比塔利,跳着脚的萨赫曼长老,大声地喊道。只有把菲军打疼了,才会有谈判的机会,要是一见大炮就跑,那什么机会也没有了。
架战斗机从密林山区高高划过,机身上菊花三角旗,让躲在山腰上的撒何图少尉加黝黑;他也没想到,武器陈旧的菲军,见了他们就象见了杀父仇人,追着撵着往死里打,几天功夫就战死了上百名弟兄。“不行,还得需要大批的武器,火炮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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