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就是这样,当你繁华无比的时候,别人就会觉得你有利用的价值,从古到今就从来没有变过。现在的社会更是个以貌取人的社会,这一点,沈不凡现在深有体会。沈不凡从来不怕别人利用,至少能证明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
南华市的市长是一个脑满肥肠的胖子,此刻正带着好几克拉的大钻戒极为可亲的坐在沈不凡的面前,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般,一条金灿灿的项链挂在了脖子上。沈不凡真想上去苦口婆心的说一句:“兄弟,你是市长,不是杀猪的暴发户。”
这位市长并不是吃饱了撑的才来这里,麻子张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不亚于世界上死了本拉登,这南华市不大不小,就连街边捡垃圾的都知道麻子张的死去的消息。一个初来乍到的小子就能把麻子张给收拾了,有没有能耐不说,但是背后的靠山一定非常强大,要不然,这小子也不会如此的安稳的坐在自己的对面,并且悠闲的喝着茶,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真想上去狠狠给他两嘴巴。市长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这个小子要摸摸底细才行,麻子张死了,也等于断了自己的一条财路,得找补一下。
于是乎,市长露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不知道沈先生家里是做什么的?”
沈不凡很认真的思考了一遍,才说:“从小无父无母,我都不知道我父母以前是做什么的?难不成市长知道?”
这位胖市长只道是这是官场的托词,沈不凡越是这么说,越是这么不在乎,就表明他越有底。
市长嘿嘿的笑了起来:“沈先生真会开玩笑,真会开玩笑。”
“市长,您今天来不会就是听我开玩笑的吧?”沈不凡轻轻的吹了一下还发烫的茶水,然后小小的吸了一口,他喝惯了大杯的茶叶水,倒是不喜欢喝那种功夫茶,他没有这个耐性。
市长一笑:“不是,不是。我就是来问问麻子张的事情?”
沈不凡将茶水放在桌子上,眉头一皱:“一般这样的案子不是警察来查吗?麻子张的事情竟然让市长亲临,看来这麻子张不简单啊?难不成跟市长有关系?”
市长连忙摆手:“他是流氓,我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他死了,我很高兴。因为南华市终于太平了。”
沈不凡点了点头,玩起了拍马:“市长果然是个好市长啊,这么为百姓们考虑。但是市长,我有个问题。”
市长听着沈不凡的夸奖,心里早就美的跟身上蹭了七个大美女一般,嘴巴要是没耳朵挡着已经咧到耳朵边上了,笑的同时抽空才补了一句:“你问,你问。”
“难道你堂堂一个市长连个流氓也玩不过不成?怎么让他嚣张了这么多年?”
市长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一副天生演员料的专业顿时在他的身上展现了出来,他嘴角微微往下一垂,笑脸立马变成了一副哀伤的模样,手上的雪茄放在嘴里吸了一口,叹了口气,一双可怜的眼睛望着沈不凡,然后用了一个套近乎的词语开头:“兄弟,我也有困难啊。”
“什么困难?”这是个没话找话的问题,说句实话,沈不凡不太关心这个,他也不想跟眼前这位市长多聊,有没有困难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甚至,沈不凡有点恨这位不请自来的市长,要是没有他,估计杨婷文那双粉嫩的小手自己还能多握一会,大不了,在杨婷文的心里流氓的形象加重一分而已。
“上头早就有命令扫清这帮黑势力了,可是无奈,他们的关系网实在是太复杂了,一个小小的南华市就有好几个像麻子张这样的人,他们是白天不出来抢,晚上不出去混,这样的黑势力说句实话,我都觉得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但是可恨的是,南华市这边所有跟娱乐相关的场子全部在他们的统领之下,就连卖毒品的生意也被他们垄断了,我派了不知道多少兄弟去封他们的场子,可是一点用也没有。这帮人精的跟狐狸一样,一点证据也没有,到最后,也只能放人。”说到这里,市长的表情瞬间转了一下:“现在好了,没想到却被你收拾了。”
“那你为什么不抓我?”这是个应该问的问题。
“哈哈。。。。。。。抓你?我傻了,你帮我除掉了一块心头大患,我应该感谢你才是,再说了,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做的啊。”市长的脸上浮上了一丝奸诈。
沈不凡喝了一口凉了一半的茶,然后嚼了嚼顺着茶水飘进嘴里的茶叶,点了点头:“市长,那我还得谢谢你啊。不过,不知道要怎么样报答你。”
那副笑容重新爬上了市长的脸上:“哈哈。。。。。。兄弟,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过,我还真是有点事情想让兄弟帮忙?”
“什么?”无事不登三宝殿,沈不凡早就知道这位市长肯定不会闲的没事儿干。
市长将脑袋往前一凑,小声的说了一句:“南华市还有一个叫赵海通的人,是四通帮的龙头,我想让你下手做掉他。”
沈不凡算是明白了,这位市长是想找个免费的杀手啊,既不用他自己出面,也不用付任何的费用,最重要的是,一旦出了事情,就算人家找上门来,找的是自己,也不是他。这位市长倒是做的一手好买卖。
答应,没啥坏处。不答应,恐怕,这位市长会不停的找自己的麻烦,张正交到自己手上的自然楼就在这块地界上,不能跟他的关系闹僵,要不然,生意难做。
沈不凡一口答应:“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市长亲自出马吗?”
市长看着沈不凡,真心的笑了:“沈兄弟,你这是答应了?”
“那是当然,不过,市长,你怎么也得给我点提示吧。比如说,赵海通会在哪里出现?”
市长搓了搓手,脸上的肉挤到了一起:“这是自然。今天晚上赵海通会在上岛酒吧跟几个道上的兄弟豪赌,这是他的习惯。一定不会错。”
“原来市长早就有打算了。看来,这位叫赵海通的得罪了市长。”
市长看着沈不凡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兄弟当真是聪明人啊。”
这位市长不愧是官场的牛人,无论什么话到了他的嘴里都能说的跟花一样,虽然听着恶心,但是那份自圆其说的能力让沈不凡甘拜下风。这货,当市长捞黑钱有枪毙的可能,但是这张嘴做销售绝对是条发家致富的路。所以,有时候同样一种技能放在不同的工作岗位上,可以收到天差地别的效果。
沈不凡客客气气的将市长送走,走过大厅的时候狠狠的将杨婷文上下打量了一番。杨婷文此刻正在训斥王平,王平的脑袋低的已经瞅不见脖子了。
沈不凡瞧着杨婷文那副气场很庞大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在想这样的女人放在床上是不是也是疯狂主动的那种。
沈不凡的眼神仿佛实质一般戳在杨婷文的屁股上,杨婷文早就感觉到一种异样,扭头一看,就瞧见了沈不凡那张二百五的脸,熟不熟,生不生。杨婷文瞧见沈不凡的眼,不自觉的将上衣往上拉了拉,将短裙往下拽了拽。她怕了,因为沈不凡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沈不凡满足的砸吧砸吧嘴,冲着杨婷文露出一个幸福的笑,然后嘴里哼着小调进了办公室。
老烟杆永远是那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一声不吭的抽着烟。土狗问的问题仿佛就是他要问的问题:“小道,我们为啥要帮他?”声音里充满了若有若无的愤怒,看得出来,他很不喜欢政府的人员。
沈不凡拍了拍土狗的肩膀,眼睛里露出一丝阴狠:“他对我们有用。”
“有啥用?”
“他可能会知道杀害张正的真正元凶。”
土狗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算了,就帮这个狗娘养的一次。反正小道你也有这个想法。”
一旁的老烟杆开了开嗓:“小道,咱们用什么名号。”
沈不凡没有丝毫犹豫:“七道。”
听到这个名字,土狗跟老烟杆浑身一震,浑然不觉,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受控制的想起了以前的风光。
土狗讷讷的念叨了一遍:“七道,七道。好久没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老烟杆开心的笑了,冲着沈不凡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且将烟杆递到沈不凡的跟前脸上那道疤横随着笑意完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沈不凡接过烟杆,狠狠的吸了一口:“憋了这么多年了,该透透气了。从今天开始,七道重新上道。”
说到这里,沈不凡嘿嘿的瞧着老烟杆跟土狗:“不知道,你们两位怕不怕?”
“就算死了,也他娘的值了。”土狗的拳头不自然的握紧,目光坚毅的盯着沈不凡。
老烟杆则一脸笑意的说:“怕个鸟!没想到,我老烟杆苟活到这把年纪还能真真正正的跟命玩一玩。”
沈不凡笑了:“没变,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