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姐,是你啊?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瞧瞧啊?”袁益热情地招呼道。
景芸顾作恼怒地瞪了袁益一眼,“七师妹啊,你一个人在这儿倒挺清闲。你没见我整天一个人是怎么忙的?你也不过来帮帮我。”她边说边捶着纤细的腰身,一幅身心憔悴的样子,双眼中带着淡淡的忧愁。
袁益赶紧笑着把景芸拉到椅子上坐好,递上一杯香喷喷的灵茶。她边给一身慵懒的景芸揉捏着肩,边打趣说道:“我们霓裳门,上自元婴期的老师祖,下到扫地的丫头,哪个不夸我们的景芸师姐是才貌双全、能文能武的个大能人啊!”
“你这家伙就别得巧卖乖,还尽说风凉话。你又不是不知道霓裳门现在的情况。掌门师傅外出游历多年未归,大师姐又正在闭观。二师姐呢,整天天沉溺于研究她的紧制阵法,两耳不闻窗外事,其他的师姐妹又没人愿意担当。你说,霓裳门这么个大摊子总得有人来打理吧!”景芸一说就是一大堆牢骚。
袁益微笑着点头。是啊,这偌大个霓裳门,就像一个庞大的机器,要维持它的正常运转,还真不容易。非得像三师姐景芸这样精明能干的人才能担当下来。
“哦,袁益啊。按行程算,蓝蓝这丫头也该回来了吧?”
一听此话,益益的秀眉不禁又皱到了一起。“唉,我也正在为这事犯愁呢!刚才,我的神识里突然传来一丝奇彩天娇的哀鸣,好像它受到了伤害,正被困在了某个地方。只是那个地方太过于诡异,连我的神识也无法进入探看。好在这个小家伙只是受了点小伤,暂时被困,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什么?你宝贝奇彩天娇也被蓝蓝这丫头带出去啦?”景芸大吃了一惊。
袁益红着脸讪讪一笑,“呵呵。这也怪我平时太宠着蓝蓝这个死丫头了,现在越发的大胆了。”
景芸忽然正色说道:“这段时间,我得到了不少情报。整个齐梁山脉中,频频有魔道修士出现的踪迹。魔道修士与正派修士打拼厮杀的现象也越来越多,已经有不少的正派修士死在这些残忍的魔修手里。据说,还有个别小规模的修仙家族也遭到魔道修士的偷袭。”
景芸的一席话让袁益一直悬着的心又紧张了几分。朱蓝蓝这次所去的宜梅涯坊市可正是靠近魔修邪教最为猖獗的西丙山脉啊,这丫头该不会遇到那些心狠手辣的修道修士吧?阿弥陀佛,但愿蓝蓝能吉人天相,平安归来。
“三师姐,这些四处惹祸的家伙都是西丙山脉的那些魔道吗?”
“除了那群吃肉不吐骨头、该挨千刀万剐的家伙还会有谁?”一提到那些惨无人道的魔修,景芸就脸色铁青,两眼冒火。同时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在她四周荡漾,让袁益脸色也是一紧。
此时的景芸,再也没有刚才霓裳门代掌门的那种从容稳重。言谈中提到的那些魔修,仿佛不只是邪恶与暴力的代表,而是自己刻骨铭心的仇人一般。
原来,还在景芸是个七八岁孩童的时候,有一次被西丙山脉的魔修掠去过。好在景芸命大福大,那些魔修还没来得及对她下毒手,就被她后来的师傅、也就是现在霓裳门的掌门白欣露给救了下来。
但在魔教所经历的种种血腥场面给景芸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创伤,所以现在一提起魔道邪教,景芸虽然已经是结丹期初阶修为,但仍然禁不住情绪波动,义愤填膺。要不是有掌门师傅的戒令,她恨不得立刻发动整个霓裳门的力量去剿灭那些魔道邪教。
看到景芸的愤恨神情,袁益赶紧岔开话题。“三师姐,你最擅长天运之数。能不能帮我预测一下蓝蓝现在的安危?”
景芸平和了一下心境,点了点头。然后双目微闭,气定神闲,开始施展天运之数。
作为霓裳门的代掌门,景芸一年前刚刚踏入结丹期,专修天运预测之术。据说,这天运之术修至大成,能够预知未来,控运数,改变人生。
半盏茶的功夫,景芸缓缓睁开双眼,有点迷茫地望着窗外。
“怎么啦,三师姐?莫非蓝蓝她有什么不测吗?”见景芸这个神态,袁益的心一下吊到嗓门上,急切地问道。
这朱蓝蓝是袁益最为器重的弟子,师徒俩情同母女。尽管众师姐妹对袁益很多时候过于宠溺朱蓝蓝颇有微词,但袁益仍然我行我素,坚持自己的做法。
朱蓝蓝这次前往宜梅涯,也是她死磨烂缠非要去。袁益牛不过朱蓝蓝,只得由着她,还睁只眼闭只眼让她偷偷带走了自己的灵兽奇彩天娇。
如果朱蓝蓝这次外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袁益还真不知该怎么办?可碍于霓裳门严格的门规,她也无法亲自外出去寻找保护朱蓝蓝。
景芸收回目光,冲袁益淡然一笑。“袁益,你就放心吧,你的宝贝徒弟不会有事的。只不过这一次要吃一些小小的苦头而已。”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多吃点苦头也是好事,这死丫头就是太任性,早该出去磨炼磨炼了!”袁益轻轻拍着胸口,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感叹道。
景芸苦笑着摇摇头,心中暗自想到,“唉!现在霓裳门内像袁益这样宠溺弟子可不是少数啊。这些在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哪怕资质再好,也经不住残酷的风吹雨打。看来,不久就要到来的这场劫难,从长远着眼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啊!只是,不知有多少后辈弟子能渡过这场劫难?”
这些不详的想法都是景芸最近一段时间施展天运之术后,隐隐约约预测出来的——霓裳门乃至整个齐梁山脉,或许不久将来都将遭到一场劫难。
只是,凭景芸现在对那高深莫测的天运之术的理解掌握,她对自己的预测还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一些隐隐约约的感觉而已。一切都要等掌门师傅白欣露游历回来后,才能做最后定夺。所以,对于这一层淡淡的忧虑,景芸还只能深埋在心中,任何人也不敢透露半分,一面引起不必要的内乱。
“哎,三师姐。你去年收了那位叫什么胡四姐的弟子,听说灵根很不错啊?”心绪很乱的袁益根本无法猜度景芸的心思,又岔开了话题。
一说起胡四姐,景芸那总布满阴云的双眸里难得闪出一丝亮光。“呵呵,这个丫头倒很不错,是难得一见水属性的上灵根。人也很老实,很勤奋。”
“那真该好好祝贺一下三师姐啦!哪天有空把那胡四姐带过来,我这个当长辈的也该送点见面礼才像话嘛!另外,也让蓝蓝那疯丫头向她学习学习。”
景芸与袁益又闲聊了一阵。要起身离开时,景芸忽然问道:“袁益,你这儿有没有特别擅长禁制阵法的弟子啊?”
“禁制阵法?”袁益一愣,凝眉答道,“在如今清州大陆,这禁制阵法可是很偏门啊。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有人愿意在这上面下太多功夫了。况且,我们霓裳门的内门弟子都是年轻女子,在禁制阵法这方面更没什么强项。”
的确,这禁制阵法的设计、布置、破除对修仙者的要求都很高。除了需要修仙者大量的灵力支持外,还有更重要的两点。一是设置者必须要有十分突出的计算能力。二是设置者的神识必须十分强大。
由于禁止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庞杂无比,很多修仙者用毕生精力去研究,都很难有所大成。学习起来极其困难,加之受限条件较多,进攻性偏弱,所以在如今的清州大陆,禁制阵法已是鸡肋一般的存在,愿意用静下心来研究禁止阵法的门派和修士都少之又少。
“三师姐,你忽然找精通禁制阵法的弟子干嘛啊?二师姐不是一直沉溺于研究者禁制阵法吗?她的弟子中应该有这方面的人才吧?”
“袁益,正如你说的那样,现在霓裳门的炼气期年轻弟子中,在钻研禁制阵法这方面的确后继无人。二师姐天天还在抱怨她那几个弟子不争气呢。”
景芸很是无奈地摇摇头,“我们齐梁山脉中部七大修仙门派、家族三年一次的竟法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哪儿去找齐三位有希望在这次竟法大会上获胜的后辈弟子啊?”
这竟法大会,是齐梁山脉中部七家很有影响力的修仙门派、家族专门为了炼气期修士而设置的一场比赛,目的是锻炼新人,发现人才。当然,更是显示各修仙门派、家族后辈弟子实力的一次机会。
虽然有资格参加竟法大会的修仙门派家族在不停地更换,但这项传统活动却一直坚持了下来,到如今已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今年,参加这竟法大会的几家修仙门派除了霓裳门外,还有青云宗、七相门、万化派,以及武家、朱家、秦家三家较大的修仙家族,一共七家。
按照惯例,这竟法大会三年一次,由各修仙门派、家族轮流做庄。所比试的内容也由做庄的门派或家族决定,每个门派、家族都共同提供价值不菲的丹药、法器、功法等作为优胜者的奖品。
七个修仙门派、家族对这竟法大会都非常重视。对内,把它作为考查后辈弟子的一场实战演练。对外,更是确立齐梁山脉中部各门派、家族势力排序的一个重要依据。
今年竟法大会做庄的东家是万化派。他们向其余六家通报的比赛内容几乎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居然是比试禁止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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