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能回头一望,也不禁大吃了一惊。只见他身后的木柱上已经印上了一个深深的拳印,想必这就是张仙师那一拳击中木柱后的印迹。这一拳要是击中自己,那自己即使不死也会被打成一个废人。这张仙师出手也太狠了点吧!
一股无名业火顿时在何能心中升腾,他扫视了一拳得意洋洋的张仙师和正欢呼雀跃的酒客们,拳头也捏得紧紧的。
够了,自己今天受到的侮辱和欺压足够了。不管自己那死鬼哥哥作出了多少出格的事,但也不至于今天这般像狗一样受人侮辱,像蚂蚁一样受人欺凌。来吧,我何能今天也要当一回英雄,让实力来证明一切,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仙师,让你们永远闭上那讨厌的鸟嘴。
何能心中义愤填膺,身上也气势如虹,让那些一直鄙视他的酒客们都不禁吁了口气。
“嗨!”何能学着张仙师的动作,以牙还牙地狠狠向对方砸出一拳。本以为会给对方致命的一击,可是片刻后,却丝毫反应都没有。
刚才面对攻击还有些紧张的张仙师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后,随即爆发出一阵山摇地动般的大笑,“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哈哈哈哈,这就是你何仙师的法术攻击吗?”
酒客们也随着跟着狂笑起来,整个小酒店里的空气也似乎充满了嘲笑和讥讽。
何能也一愣,赶紧看向自己直直伸出的拳头。拳头正前方,一只苍蝇正悠闲地翻飞着,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没想到,何能狠狠击出的一拳竟什么反应也没有,连只苍蝇也没赶走。难怪张仙师一伙人发出如此狂笑?
可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何能分明已经能看出张仙师体外的灵力波动,分明已经感觉出自己丹田内阵阵热气涌动,分明使尽全身力气发出致命一击,结果怎么会如此的不堪呢?
何能慌张地望了一眼蒲老道,可是他却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正闭目养神。不行,一切都只有靠自己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在运用法术上出了问题。
顾不上对方的讥笑,何能赶紧闭上眼睛,凝神静气,把蒲老道传送过来的信息再次解读、梳理了一遍,想尽快找出失败的原因所在,再发起下一次挽回面子的攻击。
张仙师看着对面这个小子在脸色微微一红后,随即闭上眼睛开始调息,心中的得意又增加了几分,“这个家伙,只会装模作样,根本没什么本事。刚才虚张声势的一击,结果连苍蝇也没拍死一只。真是个酒囊饭袋,还有脸自称为仙师?今天一定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也让那个阴阳怪气的臭道士瞧瞧本仙师的厉害。”
正在畅想自己今天大胜后如何受人拥戴赞扬的盛况,张仙师忽然发觉身体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毫无准备的身体在这股吸力作用下,连连两个踉跄,直接向着何能栽了过去。这是怎么回事啊?张仙师惊出了一身冷汗,可身体还是毫不受控制地继续向前晃去。
何能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一股凌厉的寒光稍纵即逝。就在张仙师的身体喝醉了酒一般晃到他身前半米远时,他的双掌缓缓向前一推,一股强过那轻飘飘的吸力百倍的力量猛地爆发出来。
一吸一推之间,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劲力猛击向正张皇失措的张仙师。他的身体犹如一个瘪软的沙包,向前飘了片刻后又直愣愣向后射去,硬生生砸到不远处的木柱上。“嘭”的一声闷响后,整个房屋也是轻微摇晃了一下。
“啊——”面对短短一分钟内屋内情况的急剧变化,正等着看何能悲惨下场的酒客们除了异口同声的一声惊呼外,就只剩下一个个僵硬的表情了。
“哇塞,这臭道士的功法也太厉害点了吧!仅仅一吸一推,就把那不可一世的刀疤脸打成了一个沙包。”何能脸上虽然仍然是古井不波,一片淡然,内心却是狂喜不已,看来这修仙者的威力还真是恐怖得很啊!
张仙师极其狼狈地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酱紫色的脸膛变得毫无血色,嘴角也淌下一丝血迹,心中更是莫名惊诧。“这,这……小子,你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功法啊?”他的话也有点结结巴巴了。
“吹吸掌。”何能冷冰冰地答道。其实,他也不是很明白自己刚才是如何施展出那奇异的功法,在一吸一推之间就轻而易举战胜了对方。他只是按照蒲老道传递过来的信息,照本宣科而已,连吹吸掌这个有点拗口的名字也是那信息中写明了的。
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张仙师恶狠狠瞪着何能。右手在空中轻轻一抓,他面前的八仙桌“嗖”的一下升起了一丈高,在空中旋转两圈后,劈头盖脸向何能砸了过去。
何能身子一旋,闪出两丈开外,躲过了八仙桌的当头一击。旋转之中,何能并没有单纯躲避,而是脚掌猛地一踏地面,身形径直冲向身材魁梧的张仙师。急冲之时,何能双掌略微曲拢,十指上泛着许些寒芒。
见何能欺身而上,张仙师也不敢大意,他刚才吃了何能一次亏,这次可小心多了。他顺手抓过身旁一张厚厚的门板,用尽全身力气,挡住了何能的进攻。
“咔嚓”一声,只见何能的双掌直接击碎了厚实的木板。这次进攻虽然没有直接击中张仙师身体,可在那冲天的劲道下,张仙师也是连连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了脚步。双眼发愣,肌肉颤抖,脸上全是豆大的汗珠,呼吸也如负重的老牛一般喘息个不停。
“好啊!”围观的酒客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只是这次的喝彩,他们不再是给连败两阵的张仙师,而是给了他们一直仇恨与鄙视的人渣“何德”。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真是颠破不了的真理啊!不管这些人以前如何仇视“何德”,但在这霸道的气势、超群的实力面前,他们也不得不投来敬畏的目光,给予最热烈的掌声。
刚才那一直对何能充满歧视的白发老汉也是长叹了一声,捋着他齐胸的胡须,点头赞道:“孺子可教也!”
那个刚才吆喝地最起劲的白净面皮青年见张仙师落败,只得趁人不注意,灰溜溜地逃出了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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