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您看一下这些手稿!”
罗布斯原本并不在意,但是仅仅翻看了一会儿,便立刻激动起来,连反动手稿的手都忍不住颤抖,最后看完之后,闭目沉思了一会儿,惊叫道:“天才的创意,天哪,缜密的思维。大卫·班纳,我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不知他现在在那里,我能见一见他吗?”
秦舞阳道:“你一定不愿意见他的,他已经死了。”
罗布斯满脸失望,连道可惜!秦舞阳又试探的问道:“这个手稿有什么用处吗?”罗布斯立刻滔滔不绝的说起一系列生物术语,听得秦舞阳满脑子糨糊,最后罗布斯才总结道:“总之,有了这个手稿,我就可以研制出能够让人快速愈合的药物,造福人类!”
秦舞阳心中一动,他立刻拿出变异兽改造器,说道:“这个也是大卫·班纳的作品,可是好像有些瑕疵,不知道您能不能修好?”
罗布斯对蓦然出现的改造器没有提出任何疑问,仿佛早已司空见惯。他小心的将手稿在桌子上压好,看起来是不准备还给秦舞阳了。拎起改造器上下摸索了一番,说道:“这个家伙用的材料太粗糙了,看来大卫的经费一定很紧张啊!”
秦舞阳心道:被关在精神病院几十年,任是谁都会变得经费紧张。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可以修吗?”
罗布斯嘿嘿一笑,道:“当然可以,只是……”秦舞阳非常上道而豪爽的道:“那些手稿就交给教授处理了,反正我也看不懂,只是我希望教授能够忘记大卫·班纳这个名字,因为他是一个不喜欢张扬的人,不希望有人认识他,打扰他在地下的安眠。”
罗布斯立刻同意,说道:“没有问题,这个机器我立刻着手修理,大概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在我的实验室里担任助手,薪水嘛,每月2000美元。”
秦舞阳伸出手,笑道:“成交!”
时间流逝。秦舞阳在两个月里,待在实验室里无所事事。每过一周,他都要从冰箱中取出诛仙剑气卷轴,查看质地的情况。幸运的是这两个月里,质地都毫无变化,倒是让秦舞阳放下了心事。这两根卷轴便是他的大杀器了,在新手空间了可谓是所向无敌,没有人能够抵挡上万的攻击。
秦舞阳看着麽样大变的变异兽改造器,心中十分满意。原本这改造器通体绿色,上面斑斑点点,像是青蛙一般丑陋,丝毫不配从世界终极BOSS身上掉落的身价。如今湛蓝的身躯闪烁着微微的银光,像是有星辰掩藏其中,一眼便可知这家伙非是凡品,关键的是属性的变化也让秦舞阳非常满意。
变异兽改造器(改):可将普通野兽改造为变异兽,将苏醒兽类的原始基因,变异兽可控制几率80,每改造一头变异兽,需要支付生存点50。
虽说这家伙不像在大卫·班纳手中一样,随意改造几条狗,都对他忠心耿耿,可也有高达八成的几率,可谓是价值连城。可是改造还需要支付生存点这个属性让它有些白璧微瑕之憾。
收好改造器,秦舞阳笑道:“教授我们就此再见,希望您能尽快的完成心愿,勇夺诺贝尔奖!”
罗布斯搓了搓手,满脸堆笑道:“哈哈,一定会的!”
接下来的行程,秦舞阳早已定好。他虽然有了照胆宝刀,却对刀法一窍不通,那么前往中国拜师学艺是必须的经历,就是不知道能否碰到机缘。
接下来的三年,秦舞阳一直在中国流浪。历经十三个省,到处拜访名师,可惜所获不多。大多数高手个个敝帚自珍,不肯示人,而武馆中尽是一些欺世盗名之辈。不过他的修为倒是稳步提升,现在秦舞阳感觉他距离返璞归真之境仅有一步之遥,却再也无法迈出。
一日,秦武阳来到地球屋脊青藏高原。白雪神山,河湖纵横的青藏高原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也是名闻遐迩的藏密武学的发源地。
发源于上古,后经萨迦五祖之首,款·官却杰波发扬光大的密法是藏地最神秘,最引人入胜之处。
沿着川藏公路一步步走进这处神秘的所在,不需要任何代步的工具,用脚步丈量这厚重的大地。
金银滩、格聂神山、昂仁拉错,秦武阳一步步的靠近藏人心中的圣地——布达拉宫。偶然一次机会,秦武阳见到路边上有人朝觐。
六个人排成一排在宽阔的公路旁边做长拜,起身,跪下,扑倒。将这一个枯燥无比的过程重复一遍又一遍,这就是传说中的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秦武阳跟在他们后面,连续两天。见到他们日出而行,日过而息,但是绝不停留,绝不回头。到了有农牧民的地方,他们会去交换一些食物和衣物,对这些虔诚的佛教徒大部分牧民会提供免费的食物。
秦武阳觉得有趣,也便跟在后面朝拜。领头的扎西老叔欣然接纳了他,聊天之后才知道他们是那曲的牧民,朝觐到这里已经有了一百多公里的路程,过去了有两个月之久,出发时的十六人已经去了大半。
秦武阳发现他们话都不多,自我简介了一番便不在多话。简介真的很简单,只说了自己的名字便罢,倒是扎西老叔和秦武阳滔滔不绝的聊了起来。
很快秦武阳便明白了这五个青年为什么没有那么多话了。虽然力量敏捷精神都是普通人的四倍以上,仅有体力持平,可是在朝觐的途中,这一切都不足为持。
他们每天只行十里路,这还是他们经过了两个月的磨练的缘故,在刚刚开始的时候,每天行不到三里地便有人坚持不住。
秦武阳第一天结束的时候,浑身胀痛不堪,膝盖和额头红肿一片,若非有着坚韧无比的意志,只怕连一半的路程也坚持不料。
第一天朝觐结束,那几个藏人对待秦武阳的态度便有所不同。扎西老叔拿出藏红花制成的要求给秦武阳活血去淤。今天扎帐篷的时候,秦武阳没有参加,他实在是动弹不得了!
此后几天,秦武阳渐渐的习惯了这种跪拜。他不是佛教徒,每一次跪拜他都会叩问自己的心,我是为了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为了什么要承受这种苦难。
公路上车来车往,现代的快餐社会上那里会看到这种虔诚的朝拜,就连寺庙里的和尚都在向商业话靠拢。
他们走下车来,对这群人指指点点,秦武阳的脸皮有些薄,开始的时候还很不好意思,不过很快,他就像其他几个臧人一般,对周围的事情熟视无睹,一步一步只为接近心中的佛,为了更加靠近佛。
秦武阳买自现在社会的劣质衣物很快就磨得到处是洞,已经不能再穿。其他几人拼凑了一套贫穷牧民独有的皮质藏衣给他穿上,右衽的皮衣刚开始让秦武阳很不习惯,很快他就明白了这种传统服装的用意。炎热与冰冷快速的交替要求他们更换衣服也必需很快,只有这种衣物才能和温度同步调换。
腰前的花布围裙很快变的脏兮兮的,没有办法去清洗这些,他们不能在半途中停留,否则就是对佛的不虔诚。
很快又过去了一个月,秦武阳已经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藏人,本地独有的高原红印在了他的脸上。手脚上的血泡磨成了茧子,长时间不洗澡让他身上跳蚤丛生。
只是在半途中莫扎仁错掉队了,他的大腿骨折。在经过一个狭窄山路的时候,莫扎仁错掉了下去,幸运的是峡谷不深,峡谷中间又有一棵伸出的大树挡了一下,所以没有致命伤,可他已经不能在跟着朝拜的队伍了。
将莫扎仁错交给当地的牧民照顾,六个人接着上路了,六个人还是六个人,但是其中的人却换了一个。
永不停歇的朝拜让几个人的体质变的越来越虚弱,秦武阳算是最好的,每天晚上的打坐入定让他体力有所恢复。
但是其他几人渐渐的撑不住了,扎西老叔是第一个去的。他发了高烧,所有的药物都不管用,高烧不退,整整一晚都在说些胡话。天亮的那一刻,他醒了,低声说自己看到了佛,看到了极乐世界,然后就死了。
水葬的人灵魂无法到达佛国,几人砍了一颗树,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将扎西老叔火化,然后秦武阳登上半山腰,将扎西的骨灰迎风洒落。
失去了扎西老叔,剩下的四个藏人情绪都非常低落,他们是一个村子里的人。在一个暴风雪的夜晚,狂风撕裂吹走了几人的帐篷,在夜间几人失散了。
天亮的时候,所有的物资都埋在了雪下,秦武阳扒拉出一些食物背在身后,开始出发。在半路上他遇见了奄奄一息的多吉,剩下的三个藏人已经不知所踪,将多吉交给当地居民照顾之后,秦武阳整理行装独自上路了。
四个月过去了,冬去春来,群花绽放。在一个中午,雪山之下,秦武阳趴伏在地上轻轻的嗅着一朵小白花。
香气清幽几不可闻,秦武阳却觉得似乎整个世界都掩藏其中。高原、雪山、草地,世界高原明亮,却让人生出孑然独立之感。
秦武阳若有所感,突然,真气在体内轰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