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醒来了还闹腾,睡就睡吧!我们只要听指示就好了!”这个叫四爷的男子倒是不想操这份闲心,毫不在乎的说道。
“那这个小孩怎么办?怎么把这小东西也带来了啊!我们的任务里没有他吧?”黑瘦的男子问道。
“混账东西,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我下手快,这孩子当时要是叫出来了,引起莫晓然的注意,你能顺利的活到现在?恐怕早在公安局受审了!这件事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我别说吃不了兜着走,小命都不保。”这个叫四爷的人摔了手中削了一半的苹果。
“头让我们都听您的,你说什么就什么。可你说现在外面怎么都没半点风吹草动啊?难道他们没报警?”黑瘦的男子语气中充满担忧。
“管他去呢,为了我儿子,我什么都顾不了了。做完这笔交易,以后我就洗手不干了!”四爷忧心忡忡,倒不是为了这个,他在想着儿子长多高了,现在见面还认得自己吗?
“你说我们能轻易脱身吗?在这破屋子里,还担惊受怕的。”黑瘦男子叹了一口气,要说这小打小闹,拿个砍刀砍个人都是小意思,可这是绑架、撕票的活啊!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终身监禁。
“上次我就失手了,这次绝不允许再失手。谁要逼我,老子一枪毙了他!”这个男子目露凶色,要是莫晓然在场,一眼便能认出他是谁,哪怕他蒙着面。
“四爷,你在这道上是老江湖了,我们听你的便是,小黑,你一天到晚别在四爷面前磨磨唧唧的,烦都烦死了。”说话这个人脸上有一条明显刀疤。
“刀疤,你不怕死我知道,可我也不是孬种!别他妈在我面前装大爷。”这个叫小黑的高瘦男子踢了椅子说道。
“哟,你他妈现在还敢跟我逞能耐啊!老子怕你不成!”刀疤男子起身说道。
“行了,吵什么吵,耽误了事别说公安局不办你们,我直接把你们给废咯,小黑你他妈逞什么能耐啊,这一共就三把椅子,踢散咯你就别坐了,站着。”不用观人闻其声,说话者正是和莫晓然交过手的阿四。
张雨诺在回来的路上不一会就睡着了,陆执北轻轻的摇开了车窗,晚风带着逐渐冷却下来的暑气,很适合睡觉。
泛黄昏暗的路灯下,看着沉睡的张雨诺,陆执北想到那时候和郭茜疯了一天,累坏了的郭茜一上车就吵着闹着要睡觉。想想那时夏日的旧时光,好像就在昨天,从未远去。
早晨五点多的时候,天渐渐的亮了。莫晓然觉得浑身难受,昨夜很累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躺在车内。抬起头看了看,凌宇趴在方向盘上。莫晓然不敢起身,怕动作太大吵到凌宇。
“你醒了啊?”凌宇没有抬头说了句。
“啊?你是不是没睡啊?我打扰到你了吧?”莫晓然坐起来问道。
“没事,我刚刚睡了一会儿,你睡的肯定不舒服吧?下次得预备着买辆房车了。”凌宇抬起头对着莫晓然笑了笑。
“不知道云泽这一夜怎么过来的,他现在一定很难受吧!”莫晓然又担心起韩云泽来。
“我会尽快想办法的,如果是单纯绑架,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他们无非是要钱,用钱解决问题,事情就好办多了。”凌宇看着忧心忡忡的莫晓然,想方设法安慰道。
“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我都不知道从哪下手。”莫晓然满脸憔悴,不知如何是好,不知所措的滋味真让人受不了。
“我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万一待会就有消息了怎么办,你可不要掉链子哟!千万不要闹出狗血剧,到时候没救到别人,自己倒是被抓了。”凌宇根本不给莫晓然拒绝的机会,说话同时,已经发动车了。
凌天海本来想请个病假的,但是这样做未免也太引人注意了。他想亲眼看着公司乱成一团,于此同时,也在暗中将所有股份转到凌宇名下,以防不测。
凌天海照了照镜子,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又多了几根白头发。无毒不丈夫,做大事必须得狠。一不做二不休,走到这座独木桥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凌天海捋出白头发,狠狠的拔了出来,人活一辈子,总要有些价值。
让凌天海彻底绝情的倒不是韩云泽,而是安利东,说实话,在商场炼了一辈子,还没信任过什么人,第一次居然就栽在这小辈手下了。人家敢背叛你,因为你不够强大,凌天海只能这样想。
“备车,去公司!”凌天海冷了的笑了笑,信步走出房间。